木小卉此刻是完全豁出去了,就看他们会不会处罚乌旸。
锦华则疑问道:“我也不曾听说木小卉你有此事,木小卉你在撒谎吧?只是为了救乌旸?”
木小卉气啊,气锦华不懂自己现在的想法,就直说道:“我对乌旸说过什么,为何要告诉伏邪君锦华呢?乌旸刚才是为了保护我才不说出这话来,他没有女娲娘娘说的变心。现在太阳星宫需要他,女娲娘娘可不能贬他下凡。”
“为何不贬他?”玉帝是一腔怒火迸发:“枉费朕对乌旸器重抬爱,授予他这重要职位,可他竟为了妖女木小卉而瞒骗众上仙。今日在女娲的一再质问下也不肯说出真相,他是在保护木小卉吗?现在,朕知道他曾和妖女木小卉有婚约,今日不知是对木小卉负心还是在保护这个妖女,但不管如何,都该被罚下界!”玉帝最后一句很重,震地灵霄宝殿都弹了一下。
木小卉现在脑袋“嗡”了:自己为乌旸撒的谎不但没能帮他,反而是让玉帝更讨厌他。为什么自己的嘴这么笨呢?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陛下以为我在护着木小卉而贬我下凡,我无话可说,愿听令。”乌旸拱手之后就准备下凡去,义无反顾无所留恋这个天庭。
好,玉帝女娲你要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坏你的名声了!
木小卉喊开了:“玉帝,你曾在望舒池偷窥我沐浴被我发现而勒索。你和我约好每月逢五就在望舒池相会共同沐浴,难道你忘了。”然后指着女娲:“女娲,你本想让我嫁给你的长子荡魔君锦年,因为我和他已经在蕊珠林里有了云雨一夜了,但我反悔了因为我想做玉后。你就设法让我和乌旸成亲,你好歹毒的心!”
“住口!”锦华再也受不了木小卉这样自毁清白来保乌旸,因为这是无用之举:“木小卉你再说就是重罪!该关进天牢!”
“就是如此,玉帝迷恋我,玉帝、锦年都和我有染,他们谁来娶我啊!”木小卉发狂了,她不想让乌旸被贬,就说了这些谎话来污蔑自己和玉帝、锦年,希望他们收回命令。
“木小卉已经是失心疯了,头脑不清醒,押回天牢去!”锦华先所有长辈下命令,他这么做就是避免木小卉遭受更大的惩罚。定了木小卉,让她不能再说话。
可木小卉还在看着乌旸:你不能有事啊。
但天不遂人愿,此时于女娲而言,乌旸已经无用处,但是贬他下凡是肯定的,因刚才那么多对他的罪责不就是说这个吗?玉帝同样是厌恶乌旸了,这就下了旨意:“令乌旸回嵩山脚下,永世为家奴,不得更改。”
“陛下,请稍等,”在场的太白星出面了:“若陛下对乌旸愤恨难解,让他为凡间家奴实际是照顾了他。不如让他去镇元子处为扫地奴,尽数打理观里的杂物。有镇元子的管辖,他便可终日为奴,也无机会残害凡间了。”
“嗯,太白说地对,就下道旨意让镇元子管住这个孽仙!不对,凡人!”玉帝甚是恼怒地直指乌旸的额头,似是要指穿他头颅给他洗脑。
乌旸现在知道反抗再无用,就听了这道旨意:“草民会在五庄观为奴一生,也绝不残害凡间。”说完离开下了凡间去。
今日会议结束,女娲不知会是如此结局,她得好好分析一下。
但现在,持煜已经是脑子尽是木小卉了,他一声不响就走着,玉帝又添了几分怒火:“持煜你去哪里?”
持煜眼眸空空:“哦,太阳星宫需我去主持。”
锦华也急着离开,女娲自然要问:“锦华你怎不跟娘亲说一声?”
“娘亲,孩儿无礼了,现在是该去处置那个木小卉了,她在灵霄宝殿危言耸听祸乱人心,不处置不行!”锦华急着走了:小卉你等一下,别急,我在,你在天牢也别怕。
女娲的会议不欢而散了。
可太白和福禄寿三星却还未散,福禄寿他们在九重山议论着:“果然没错,这木小卉命数凶险,与她一同成仙的人都仙途坎坷,甚至是再难成仙啊。”
“不错,落蝉被贬为凡间和尚,沙无离被贬为妖孽,但还有成仙机会,但乌旸呢,是被玉帝金口玉言说了永世不可成仙的。”太白叹息道,手中拂尘随着叹息在飘扬。
福禄寿就不明白了:“既然乌旸已被贬为不得成仙的凡人,为何太白兄还要向陛下提议将他暂归镇元子门下?可知镇元子教训徒弟之严格,那他对乌旸是绝不会轻手。因乌旸与木小卉关系不浅。”
太白甩甩拂尘,眼眸中深邃:“我也是怕陛下来日反悔啊,就先建议把乌旸放置在镇元子麾下。”
“如此说来太白兄是有意让乌旸在镇元子门下修行?但太白兄怎就知镇元子会谆谆教诲乌旸?”福禄寿问道。
太白仙笑,不再多言:你们自己不了解镇元子罢了,井底之蛙。
福禄寿还在聊着:“木小卉的命数这么凶险,为何玉帝和女娲都没有将她贬下地府,却将落蝉、沙无离、乌旸一个个贬下下界?而且这三小仙都是因木小卉才被贬。说来,木小卉的罪孽不小。”
太白摇头:“木小卉未犯错。”
福禄寿三星却还在担心:“还有一个原先不为人知,现在被女娲娘娘看重的余信芳,现在虽得女娲娘娘看重,但她也是木小卉好友,不知会不会受牵连。”
“命运皆在自己手中,是福是祸都是自己所造,与他人无关。”太白挥袖而去。
福禄寿不明白:“越发难懂太白兄。”
他们所说的命数不好的木小卉正在天牢中,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发呆,眼神空无一物,脑子乱成一团:是我害了乌旸,女娲定是查了我在凡间的事,想要借此让我和乌旸成亲,让乌旸的纯阳魂灵来损毁我的偏阴魂灵。只是奇怪,她那么想至我于死地,可为什么还那么坐得住?现在乌旸因我被贬下界,女娲和玉帝却丝毫不说将我贬下地府。是要把握栓在天庭来慢慢折磨我吗?
木小卉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秘密让他们如此厌恶我?锦华知道吗?持煜知道吗?
天牢外,锦华已经来了,锦年挡了一阵子,悠闲过来,眯眼向上自嘲一番:“锦华,今日我的名声可被木小卉给说臭了。幸好上仙们眼睛亮着,知道我锦年品格,否则我真是说不清了。”
“木小卉心急才说出那些不知羞的话,她是为了救乌旸。哥求你别记在心上,来日我会让她来向你道歉的。”锦华说着,急着要去看望木小卉。
锦年摆出折扇拦住,语重心长:“我不是怪你什么,我是来劝你,你看今日木小卉在灵霄宝殿这么羞人无耻的话都说得出,那么引诱销魂的动作也当众做出来。不是好女子,你趁早离开她,否则别怪我将此事告诉娘亲。”
兄弟俩不知他们娘亲女娲已经知道此事,还在吵闹呢。
锦华也摆出了架势和姿态:“小卉为了救她的好友,这有什么错?反倒是娘亲硬逼着她和乌旸成亲才是莫名其妙。哥,你就当什么也不知好了,另外,我也不嫌啰嗦,你还是多去看看青衣姐姐,不要打着一些违背良心的旗号而做出始乱终弃的事。”
“锦华,你说清楚,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锦年被激怒了。
锦华已经进天牢去了:“我要去审问木小卉,哥别拦着我了。”
天牢里,锦华屏退了所有看守,与木小卉安慰着:“小卉,你在这呆着几天,我有属下照顾着,若有事会及时禀报,我会赶来的。”
木小卉一点不在乎这个,她爬了过来,急着问道:“乌旸呢?他被贬去哪户了?你有无派属下跟随?”
锦华这就迟疑了一下,木小卉就更着急,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怎么回事?告诉我,别骗我,我总有一天要知道啊。”
锦华深呼吸一口气:“玉帝没有抹杀乌旸的记忆,乌旸是带着记忆被贬下凡,永世为奴,不可成仙。太白星建议将乌旸安排在镇元仙人的五庄观,让镇元仙人来教训他。”
镇元仙人?五庄观?木小卉念着想着,回忆起了那个对自己不待见的地祈,她嘴角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向上天祈祷感谢:“那就好,那就好。”
“小卉怎么还说好?玉帝让乌旸带着记忆下凡就是为了让他受罪,那镇元子有多严苛,你也不是不知。还说好。”锦华不解。
木小卉明白:“乌旸不会就此被贬为凡人的。他的才华不会被埋没,镇元仙人慧眼识珠,且不信玉帝这一套,乌旸在五庄观的修行会更进一层的。我们等着乌旸重新上天庭,到时乌旸就是锦华你麾下的一员大将了。”木小卉在这黑暗的牢房里也目光闪烁着。
锦华听得不大明白,就草草回应着:“我自然是看重乌旸的,开可现在,唉不说了。小卉,你今日在灵霄宝殿是不是太过头了?你把你自己的名誉搭进去也没救下乌旸啊。这样值得吗?”
木小卉苦笑,已学会了无泪痛苦:“是我无能,我想帮助乌旸,却适得其反地害了他。其实今日,我应该编造一个谎言,说凡间的那此婚约,是我家用我来骗取乌旸家的钱财。这样玉帝就不会因我而厌恶乌旸而贬他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