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准备关门进去了,锦华却是不早不晚地出现了:“小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结界?我这几日连续几天来找你都进不来这个彼岸斋,你是在里面练习《玄母安经》吗?”
“是的,”木小卉面无表情冷如霜雪:“我已开始练习《玄母安经》了,锦华你知道,这本经书是女子之上等圣经,修炼时不容有半点男女之情的爱恋,所以还请你日后不要来了,否则只会减慢我修炼的进度。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如此吧?”
“嗯,是这么说的,不过小卉我担心你在修炼时遇到难越之处,我可以帮你……”锦华诚信诚恳地表述着:自己在小卉修炼期间不会有任何过分之举。
但这不是他有无过分之举就可避免男女私情的,若是小卉在修炼期间有一点爱恋之心,那也会断了她某一段练习成果,所以,木小卉还是冰冰地谢绝了:“锦华,这个应当由我自己来练才好,你在旁边的话,我无法练成功。再说了,信芳会在我身边,若我修炼有什么不对,就让她来转告你还不行吗?”
“余信芳?”锦华弛豫了一下,虽对余信芳不太信任,但是相信余信芳不会拿木小卉的大事开玩笑,就勉强应了木小卉:“这《玄母安经》要修炼成功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三年,还要看个人天赋和修炼场地,看你天分不高,且这彼岸斋实在不是个适合修炼之处,估计你可能要修炼很久……”
“行了,我都知道这些,我会想法将彼岸斋的阴湿之气驱走的,就不牢你费心了,请出去吧。否则我难静心修炼!”木小卉望着愣了的锦华,却还是冷固道:“锦华,不要让我赶你走。”
“好吧,我定期来看你,但不会让你知道,以免打扰你……”
“这也不需要,否则我会每日怀疑你是否在偷看,这哪里还有心思修行啊,锦华,不要让我再说了,在我修行成功之前,请不要来烦我,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我都能感觉到!”木小卉最后下令,狠狠地盯着锦华,实际是盯着他娘,恨不得掐住女娲的脖子问: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锦华无辜地被当作两个女子相斗的牺牲品,却还不知情地要为她们解开心结,难啊,一个是娘亲,一个是爱人,若要解开这不知内情的心结,恐怕是到天地不再了。
他被赶出了彼岸斋,木小卉没有赶他,只是他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小卉离自己好像生远了,因为娘亲吗?小卉你是否太钻牛角尖了?我娘亲并没有将你逼入绝境,她对你比玉帝对你是要好千百倍,你何以因她而这么恨我?
这要等日后锦华知道实情才能完全理解,但不知要等多久。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木小卉修炼成了《玄母安经》,尔后向女娲报告,让木小卉成仙,以此将婚事给定下。
木小卉呢,在正式修行之前,她先检查了彼岸斋一下,是连续几天的检查,在查出女娲使的符箓之类的东西前,她不敢修炼,要不然被那毒物给害着了,自己修行中吸入了毒物的晦气不知会如何。
用“会毒掌”,木小卉发现了在屋子的墙角处有符箓,她按照以前的方法,用伏羲剑的剑鞘将这些鬼符箓给刁下来,然后埋在后院。
之后念着冷笑:女娲,你就这一招吗?就不会有新的花样?哼。
过几日,持煜来了,他是想看木小卉练习到什么阶段了,但木小卉却还未开始练习,这把持煜急了:“小卉你是不是每日在画画习字玩耍啊?”
“持煜,我只是想将彼岸斋的阴邪湿气驱散一些,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想这样是必须的,若是除掉了彼岸斋的湿邪,可能会助我修行地更顺利。”木小卉说出一番道理来。
持煜一排头,眼睛忽闪:“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让我帮你想,怎么除去这里的湿邪,首先这院子里的花要是都开了就可除去一部分了,再次,你这里每日有早中晚三次阳光,也可除去湿邪,但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真要驱除这彼岸斋的所有阴湿邪,必须……”
“必须什么啊?”木小卉问道。
持煜估计:除非用他的“三阳五会”之气来驱散,否则难以驱除。
但这,他不想让木小卉知道,怕她心中会觉得愧疚不妥什么的,就随意说着:“我去找几块太阳石来放在此,然后用功帮你。”
“太阳石就可啊。”木小卉笑出两朵梨涡花:“那就可开始修炼了。”只开心一下,木小卉又低下头了,脸色暗下来。
持煜问还有什么事会影响修行。
木小卉现在也只好请问他了:“持煜,你有没有听说过‘丁玲兰’这种花?”
“没有,”持煜摇头,尔后抬头问:“小卉你想要定有用处,我去百花堂询问一下。”
“别去那里,”木小卉拉住他的手腕:“这是神花,只在东海太阳升起出有,是极阳之花。我想此花可以帮着消除彼岸斋的湿气。”
“我现在去帮你找来。”持煜一眨眼就不见了。
木小卉都没反应过来:怎么持煜这么帮我啊?
不管这些,丁玲兰是找来了,不过不是用来驱除湿气的,而是用来种在后院锁住那些驱鬼诛仙符箓的毒气所用。
待持煜离开后,木小卉才将那丁玲兰种在了后院的那些被毒染了的黑土上,可见到那些黑土逐渐变成黄色。木小卉也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可压制住那些符箓的毒气扩散了,接下来可以静心地修行了。
她将自己抄的《玄母安经》给堵了第一章,准备开始修炼第一章。而那本被施了迷惑术的《玄母安经》已被木小卉埋在后院了。
持煜每日来帮她驱散彼岸斋的阴邪,用的就是持煜的“三阳五会”道术,这要消耗极大的功力,而且每次一施功,也只可保彼岸斋两日无湿邪,所以持煜就每日来帮木小卉驱湿邪。
木小卉在院子中的石头桌上盘腿修行,口诀心诀都一并念着。
按照持煜所说:修行和休息三七分,那每天晚上就用七成的时间来修行,三成的时间来休息。
因为《玄母安经》是女性经书,所以要在夜间修行。
木小卉白天就要睡觉休息了,持煜在白天也会离去。那么白天就要有个人来照顾木小卉。他们共同想到的就是余信芳。
余信芳也来了,一来就紧张道:“前段时间我来找小卉,可是这彼岸斋就像是被什么透明物罩住了恶,我怎么也进不来,也无法跟小卉说话,不知怎么回事。小卉,你没事吧?”余信芳好是担心啊。
她所说的那个“透明物”就是持煜和小卉在念书抄书时候的结界。
木小卉摇摇头:“没事的,信芳。我只是在修行罢了。现在我修行改为晚上了,白天要睡一整天,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花园吗?我看那些花种子都还没开出花苗,心里挺急的。”
“那个不急,我看你修行才是最重要的,小卉,以后你白天要休息,我就白天来守着你吧。我那米囊阁就暂时搁下了。”余信芳好友义气啊。
弄得木小卉很是感动:“信芳,你对我这么好,可惜我无法报答你,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帮我,而没能助你什么,说来也惭愧。”
“你说什么呢?小卉,我们两个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嘛。现在你别想太多,专心修行就好了,你花园的事我会帮你全部打点好,你大可无忧。”余信芳好一个心胸开阔啊。
连持煜都被她这样无私的帮助而感动:小卉你和余信芳比我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姐姐妹妹们要好多了。
“以后多麻烦你了,你自己那边的事丢下去不要紧吧?”持煜问余信芳。
余信芳好生激动,这是持煜第一次关心她一下,虽然是这么随意,而且是沾了木小卉的光,但余信芳还是为这得之不易的成功而颤动,只是未写在她祥和宁静的笑脸上:“没事的,持煜也请放心吧。有什么特别交代吩咐的也告诉我吧,我都记着。”
“哦,没什么,在小卉修行的时间里,你照顾好小卉就行了。”持煜这句不经意的话在余信芳心里听来就是酸楚的:持煜,你可否为我真心说一句话啊?你不知每日为你递水递手帕的是我不是木小卉吗?你不知木小卉和锦华早有恋情吗?等你知道后,就来我身边吧。
木小卉开始了日夜颠倒的修行,持煜要陪着她。
余信芳开始了她做保姆的生活,不过不累,对她来说,料理花园的事已经是手到擒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彼岸斋的屋子里守着木小卉睡觉。
木小卉睡了,余信芳去给她把脉,为的不是她形体如何,而是想知道她是否双修了,是否还是处子的形体。
号脉后,余信芳收回了手,奇怪道:那日木小卉和锦华那么苟且,怎么还会是处子之形呢?奇怪啊。但不知这对我来有益无益。好,暂且这样吧,先将此事搁下。
看着木小卉美丽的睡姿诱人的睡态,她嫉妒也没有办法,难道去学她的姿态?这也是个主意,但只怕会邯郸学步,所以还是放下了那个想法,反正这天庭里睡姿好看的仙子不在少数,要靠这个来突出重围的话实在是难事,不如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