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会议室,两人分主客位置就坐。
服务人员为李青泡上一杯热茶后关上会议室的门,退了出去。
“说说吧,你的河虾准备卖个什么价格?”景思晨道。
“这些可都是野生河虾,品质相当不错,而是像这种尺寸的河虾可不多见!”李青并不着急抛出他的心理底线价格,先把河虾夸奖了一遍,这才说道:“不知道景总愿意出什么样的价格收购?如果我们合作愉快的话,我愿意长期供应!”
景思晨笑了。
她年纪轻轻就能担任丰润雅苑总经理,不仅因为她是集团公司老总的千斤大小姐,更重要的是她的商业才能也确实了得,她没有想到她的问题竟然会被李青给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如果不是因为安思琪的缘故的话,就算是你白送我也不收,不过看在安思琪的面子上,我愿意出20元/每斤。”
听到这个价格,李青的心理不禁有些失望。
这个价格远远低于他的心理预期,比安思琪所说的价格还要低的多。
“这个价格我不能接受!我的心理底线是不低于80元,如果你同意,我们合作愉快,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怎么来的,我再怎么背回去!”李青道。
景思晨微微地摇头道:“你说的那个价格是活虾,可是你送来的都是死虾!价格自然无法和活虾媲美,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岩洪市最高端的私房菜馆,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们要的是最好的品质,从来不在乎价格!如果……你送来的虾是活虾的话,我可以在你要求的价格上再提升50%!”
“此话当真?”
“难道我堂堂总经理还会逗你玩不成?”
“那好,今天的虾就按照你说的价格结算,过几天我再来送虾!”李青道。
李青没有想到活虾和死虾的价格相差竟然那么远,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让河虾活着送到秦州市的办法。
“陵龙村到岩洪市相距百十公里,山路崎岖应该还没有通公交车,你难道是走过来的?”
“恩!我身体好,为了保证河虾的新鲜度,多跑了几步!”
景思晨的内心惊讶不已。
李青看起来就很精壮,她没有想到李青的身体竟然会这么好,望着健硕的身躯,景思晨心中微动,这一刻她不禁想替安思琪试探下李青。
“那么远的距离,就算你跑的再快,也无法保证送过来的河虾是活的,如果你下次送来的再是死虾的话,那么就别怪我拒收!”景思晨道。
“这个就不用你艹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李青道。
一句话又差点把景思晨咽死。
“好,那我就期待着你的下次到来!”景思晨伸手道。
李青也伸手,轻轻地捏住景思晨柔嫩的小手。
就在这个时候,李青感受到景思晨这小妖精竟然伸出手指在他的手心微微地挠了挠。
“今天已经不早了,安思琪摆脱我照顾你,要不今天你就别回去了,今晚去我家,我们再详细地谈谈合作事宜?”景思晨故意道。
李青并不知道这是景思晨在故意试探他,他的心微微一颤,差一点脱口答应。
瞬间,李青看到景思晨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蔑,似乎是在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青顿时明白过来,他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冷笑道:“景总,虽然你是我的金主,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决绝你的要求,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景总,这虾钱你看着给结算一下,我这里还有一包野山菌,我要赶在天黑前卖掉这些野山菌回家呢!”
景思晨一脸懵逼。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写的!
难道不应该是李青露露出色*狼本质,然后被她狠狠地训斥吗?
这个混蛋,我虽然只是试探你,你竟然会拒绝她!
景思晨给厨房打了个电话,询问称重结果。
“总共是一百斤……一百斤?”
景思晨差点以为她听错了,再次确认无误,心中倍觉到不可思议。
一百斤,李青这个家伙竟然是背着步行从陵龙村来到岩洪市,这家伙可真不简单。
这让景思晨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几分好奇。
“总共是两千块钱!我这里给你开个收条,你过来在这里签个字按个手印,然后拿着我开的这张条子去财务部支钱!”景思晨侧着身子,翘着二郎腿道。
李青没有想到这一鱼篓的河虾竟然卖了两千块钱,心中一阵狂喜。
两千块钱可不算少,要是每天都送一次货,一个月就能有好几万块钱的收入。
如果送来的是活虾,这个价格还会更高,一个月就是二十多万将近三十万的收入。
有了这些钱,首先能带着母亲去大医院看病,然后还可以改变家庭的贫落,几个月内就能改变村子的贫穷落后,说不定还真能在他和安村长的带领下,让整个陵龙村脱贫致富。
兴奋的李青滑动着座椅来到景思晨身旁,伸手拿起笔开始签字,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会议室办公桌下她们两人四条腿的姿势。
景思晨的脸颊绯红,她看到李青这家伙好像丝毫没有反应,不由地有些动怒,伸抓住杵在她腿上的罪魁祸首。攥住的一刹那,她看到李青身体一僵,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这才意识到那罪魁回首究竟为何物。
这一刻她松手也不对,不松手也不对。
感受着手中的那物逐渐波澜壮阔起来,景思晨又是害羞又是害怕。
“这条不卖!你松手!”李青签完字道。
景思晨松手,不敢抬头看李青的眼睛,道:“不卖算了!谁稀罕!”
“那我先告辞……”
“快滚吧!”
看着李青转身离去的背景,景思晨的心中有不禁有些失落。
作为这家私房菜的总经理,景思晨也有她的烦心事。
菜馆景思晨是从她哥手中接过来的,接过来后,她虽然做出了很多努力,但是这家私房菜馆貌似已经进入一个瓶颈期,营业额并没有明显提升,反而还略有下降。
父亲虽然没有说她什么,但是每次去集团公司开会,两位兄长对她却总是各种打压。
景思晨很多次都想彻底地放纵一次,可是她身上的光环却又不容许她这么做。
现在,看到李青,景思晨心中的那摊死水开始活了过来。
“下次,我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