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还没抽完,奶奶的,我发现我自己真的撞鬼了。那女的又提着个篮子从车灯前慢悠悠的走过。
一身碎花上衣,盘着头发,提着篮子,篮子里空空的。
我越看越觉的不对劲,难不成真的撞邪了。这二舅也真是不给力,不知道跑哪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车上忍受着恐惧。
我越想越害怕,坐在车上浑身发抖。******,这种事儿老子可不想以后再遇到。我心里不停“阿弥陀佛”的念着,希望管点用。人一到害怕的时候,估计什么都忘了。我的脑海里此刻全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这次我瑟瑟发抖的盯着那个女人。他妹的,也不知怎么搞得,那女人好像半天才动一步。我害怕的想不去看,可这时我发现,我自己头好像被人按着一样,动也动不了。我浑身颤抖的盯着,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那女的才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说来也奇怪,车灯能见度也只有两米远,我发现她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
那女人消失后,我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谁知,恐怖的还在后面。我刚恢复镇定,过了半个小时,那女的又来了。这不是玩我吗?他妹的,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这次不同的是,那女的没往前走,而是站在车前不动了。我害怕的想动,可又动不了。
隔着车窗能听到外面风呼呼的风,那女人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就这么背对着我站着。
幸好我胆子还大点,不然早就吓尿了。
但就这样,我心里也发憷,害怕的紧。过了一会儿,我的神经都快被她折磨的崩溃的。那女的突然慢慢的转过了头,妈呀,不看还好,看的真是让人吓破胆。
那女人的脸庞很是清秀,长的也漂亮,但在这种场合看,我还是害怕。
我的神经都紧张到了极点。接着,我看到那女的脸慢慢的变了形,头部慢慢的瘪了进去,眼珠掉了下来,眼眶、鼻子和嘴角都在向下流血。在接着提篮子的手,掉了,一片血肉模糊。
那流血空洞的眼眶愣是盯着我。看的我浑身鸡皮疙瘩。我从小到大,也只见过杀猪,那见过这种阵仗。立马吓的崩溃了,我拉开车门就跑。
荒山野岭的,又下着大雾,恐惧之中,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后面有人在追我,我就一直拼命的跑。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我看到前方隐约有灯光射来,接着远远的听到了汽车的响声。我心里一阵窃喜,这回有救了。我拼命的向着车灯跑,边跑边喊,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喊了半天一点回应都没有。
当我到达车前的时候,我整个人的双腿像是灌了铅的,怎么也动不了。豆粒大的冷汗,不停的从我额头滑落。更让我蛋疼的是,我看到那车里开车的,居然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女人。
一个没有眼珠,头部发瘪,披着长发七窍流血的女人,开着车向我撞了过来。就在我跟汽车相撞的一瞬间,我看到那女人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接着,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二舅就坐在我身边。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是一个农家院。
至于昨晚的情景,二舅说的跟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二舅说昨晚他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车门咚的一声响,就醒来发现我跑下了车,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二舅就在后面一直猛追我。
但追了一路,不知怎么的,我消失在雾中二舅也找不到我了。二舅喊了几嗓子,见没什么反应,很是着急,但又不知道该去哪找我。二舅于是就坐在原地等。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浓雾渐渐的消散。二舅见雾散了,就回去开车找我。顺着我跑的方向,二舅开车在路边找到了我,当时我已经趴在路边昏迷不醒,手边放着一只篮子。二舅吓坏了,于是二舅就赶紧带着我到了石门村,就找到小学校长家。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下午了,也就是说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昏迷了这么久,醒来肚子咕咕直叫,二舅帮我弄来了一碗粥。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
吃完粥走到院子里消消食。这时听到隔壁敲敲打打的,哀号声一片。院子里搭了棚子,挂的全是白布,旁边放着一副棺材。再笨的人也一眼能看出这是在办白事。
这时候,二舅和张校长走出了屋子。
张校长是个临近花甲的老头,一头发白的头发所剩无几。带着一副厚厚的玻璃镜片。给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老知识分子。
张校长叹了口气,“哎,真是冤孽啊!”
张校长这一声叹息,二舅看在眼里,就很纳闷,于是就问张校长怎么回事。我也赶紧凑了过去听。
张校长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事儿怪着哩!隔壁赵老六的媳妇人长的漂亮,干活又勤快,上个月在荒山岭的路边车祸死了。一家人伤心的不得了,但又不找到肇事司机。就把尸体带回了家中。本来打算过了回魂夜过了就下葬的,可怪事就出在这。下葬那天,棺材也抬到了墓地。准备要下葬的时候,棺材突然变的很重,几十个人上去抬也没抬动。大家心里都有点害怕,这赵老六的媳妇肯定是觉的自己死的冤屈,不愿意走。最后没办法,家里人一商量决定把棺材拉回去,说来也奇怪,在去抬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抬了回来。”
二舅问道:“张校长那后来那?”
张校长抚了抚眼镜接着说道:“后来就放在院子里,赶紧找人来看。但来看的人多了,没有一个敢待时间长的。都说这怨气太大,搞不定。非得找到肇事司机,不然就只能家里不得安宁。赵老六就去找,可大海茫茫,肇事司机早跑的没了影,去那儿找。所以只能拖着。后来听说,临镇有一个老头很厉害。赵老六就跑去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