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冥霸道地撕咬着夜阎娇嫩的唇瓣,直到那上面渗出丝丝鲜血,直到夜阎几乎窒息,才甘愿放开:“说得倒是挺诱惑人的,不过,别忘了,你是澈王妃,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本王的女人——要是哪个男人窥觑你,本王要他不得好死!”
话里无不透着霸道的占有欲,很好,苏倾岚,敢背着他玩别的男人。
夜阎昂着头,像不服输的女王:“我没有有意去勾引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哼……”冷亦冥哪听这些,“因为,你扮得太优秀了。哪像现在,这张脸,谁看了都唾弃,不知道倩儿愿不愿意陪你玩儿?”
云茹倩吗?那种封建女人,她也不稀罕。夜阎扯出一抹孤傲的笑意:“玩不玩随意,我是回来看棋的。等棋局下完,就走。”
“哦?很可惜,这局棋时间很长很长,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尽头……”冷亦冥咬着她的耳垂,脸上漫过阴险的笑意,没错,这是一局连环棋。破了这里还要奔那头,可能搭上一辈子。
夜阎抬眼望了望双儿:“那我就挑最精彩的那部分看。还有,双儿怎么在你这里?”
“看她可怜,本来是伺候王妃的,现在无事可做,就当本王贴身丫鬟了。”
“现在,能把她还给我了吧?”看双儿那小兔的模样,一定是一直跟在冷亦冥身边,被他吓怕了。本来双儿性子就胆小。
冷亦冥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下巴:“还,可以。不过是要有代价的。现在双儿是本王的丫鬟,你想把她要回去,就该拿自己做交换。”
“行,”夜阎咬牙,“不就是做好自己的棋子么,这有何难!”
“谁说本王要这个了,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本王要的是你的人……懂吗?”湿润的气息让夜阎脸上发痒,该死的,活生生妖精一个,还是千年老妖了。
“妄想。”
“那你的丫鬟可就惨了。”冷亦冥意味深长地瞥了瞥双儿,把双儿吓得身体一抖。
“哼,你要是不把双儿还回来,我不介意把凰剑拱手送给西临风,让他威慑天下。”
夜阎指了指腰间看似普通的凰剑。
果然,冷亦冥脸色变了变,放开她:“算你还有点脑子。双儿,还给你了,好好当你的澈王妃,再逃一次,本王翻遍天下也把你抓回来。”
说着,拉过双儿袖子,往夜阎那里一推。
走进杨管家为自己安排的临时院子,双儿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江水瀑了下来:“小姐,奴婢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双儿不管的!会回来的!”
“笨,”夜阎无奈地抬起袖子,“冷亦冥那家伙有没有惩罚你什么的?如果有,我马上去帮你出气!”
“没有,王爷只是一直让奴婢侍候,并没有惩罚奴婢,而且,他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冷落,也对奴婢很好。”双儿这话让夜阎心里一惊,这没头没脑的丫头,她不会是喜欢上冷落了吧!造孽!
“双儿,你变了好多。”
“因为王爷一向要求严苛,出了错就要去扫茅厕……”
夜阎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家双儿扫茅厕?好啊冷亦冥,真是能用人的。
门口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苏倾岚,你倒是回来了。是想跟我抢正妃吗?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很快我就要将你取而代之了。”
这么酸酸的口气,这么嚣张的宣布,不是云茹倩还能是谁?
夜阎冷笑,来得真快。
“王妃?我一点不稀罕。”缓步走到云茹倩身边,笑容平静,“取而代之?那有什么的,尽管取代好了。”
“你!”云茹倩完全被夜阎搞晕了,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不爱慕冥的,夜阎是在跟她玩欲擒故从?
“王爷到——”这个时间段,真是热闹,该来的两个主都来了。
冷亦冥扫过院子里矮了半截的下人,快步走上去揽住云茹倩的腰身:“倩儿,你果然跑这儿来了。本王还琢磨着你溜哪儿去了呢。”
云茹倩巧笑倩兮:“冥,你不忙公务吗?瞧你急得,这么个王府,我还不至于走丢。”然后紧紧贴着冷亦冥,用余光偷瞟夜阎,她的表情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本王想你了。”夜阎听见,脸动了一下,冷亦冥真是不矫情不知道,一矫情吓一跳,可为什么感觉他什么都是装出来的,特别是从那最深处冷冷淡淡的眼睛里看得很清楚。
“冥,真是。”云茹倩娇嗔地拍了拍他的胸膛,“有外人在呢,传出去多不好意思。”
“外人怎么了?哪个嘴不透风的,传出去就是签了死亡证明。”冷亦冥勾唇浅笑,幽幽看向夜阎:“王妃,你看见什么了吗?”
“看见——一对狗男女。”夜阎故意延长了声音。
冷亦冥一愣,好像并没料到夜阎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回答。
“冥!”云茹倩怒目圆睁,夜阎好大的胆子,竟说她和冷亦冥是一对狗男女,冷亦冥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冷亦冥却笑了,像只优雅的狐狸:“两个多月不见,王妃的损人能力更胜当时。莫非王妃是看到这么亲密的场面,吃醋了?”
鬼才吃醋,夜阎面部表情非常不好看。
云茹倩错愕地抬头看冷亦冥,这不是他的作风。
冷亦冥放开云茹倩,冷眼看着夜阎:“看来,来一次本王书房还不够。冷落!”
冷落不知什么时候从冷亦冥背后冒出来,双儿一看到他就羞红了脸蛋,低下头。
“主子有何吩咐?”冷落瞧了瞧双儿,然后低声问道。
“把王妃押到本王房间里来。记得,是房间。”
“是。”
冷亦冥所住的院落富丽堂皇,院中有一个小池子,池中游着几尾金鱼,他居然那么好兴致?这么多掩饰,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阎走过池子的时候,考虑着这个她可能永远都不懂的问题。
“王妃,请您稍等,属下去通报给王爷。”冷落说完,走进门。
夜阎摇头,这就是双儿暗恋的那个男人,只不过他可能都不知道有个少女对自己心生好感,每天机械地帮冷亦冥做事,麻木吧?
很快,冷落又折了出来,对她恭恭敬敬地鞠躬:“王爷在里面等您。”
夜阎跨进门槛,淡淡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嗅了几口,没错,这是冷亦冥身上惯有的味道。他碰那么多女人,不但没有浓重的胭脂水粉气息,倒是依旧那么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味道。有那么点烟草香。
房内装饰华丽,走几步路就可以看见一只摆着名贵花瓶的架子,一道屏风,隔绝了床和外室。
“砰!”撞到花瓶架子的声音让夜阎吓了一跳,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
“摔碎了花瓶,怎么赔?”屏风后传来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夜阎蹙起柳叶眉:“值多少赔多少。”钱她有得是,不稀罕。
“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男子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光是钱,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