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阎丝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我的人,你动不起。”
当初,曾经有人请她帮忙除去闫家,但却不知道请错了人——夜阎本来是闫邑的女儿,再怎么杀人不眨眼、生杀予夺,也不会残忍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再者,她在成为特种兵之前曾经发过誓。
结果,那请她灭了闫家的那个跨国集团总裁,在第二天夜晚,被她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该来的,你也别想躲过。”
冷亦冥眼神一厉,紧紧把夜阎整个人禁锢住,不能动弹。
“逃不掉?你肯定?”
夜阎的语气毋庸置疑。
冷亦冥顿了一下,从来倩儿之后靠近的女人都不过是玩物,腻了就扔,新奇了就玩几天,给她们逃的机会还不要。
夜阎,果然与众不同。
“有本事现在就逃。”冷亦冥挑衅地松开一些,露出讥笑。
想光明正大在他面前逃离的人,他还没见过呢。
夜阎笑出声来,阴森森的:“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逃,别派你手下那堆垃圾来找我。没用。”
垃圾。想他几年前就开始培养那些手下,无用的都已经被踢出去了,现在还能给他做事的,无一不是精英之最。
在夜阎眼里,他们就只是垃圾而已吗?
“好。”
夜阎一抖袖子,只见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床上。
冷亦冥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嘴角明显一阵抽搐。新婚之夜,喜床上居然出现了一条——黑蛇。
“夜阎,你是驯兽师?”
听说,苏家大小姐和三小姐在她院子里被突然出现的一堆老鼠踩死,现在,她身边又出现黑蛇。这一切只能说明夜阎是不多见的驯兽师。
可是,这算什么魔兽?
“驯兽师?说不定。”
天生的驯兽师。
说来倒也奇怪,她妈咪是半妖半人,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变种,她居然从小就能召唤猛兽,曾经吓跑过一个十万人的军队。
这女人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不错,驯兽,武功,斗法。”三种同时在身上并存的人,放眼整个玄天大陆估计不会超过二十个。
夜阎冷冷抬头看着他:“我会这些关你什么事?”
说着,小黑不知不觉间已经爬到了冷亦冥身边。
看着这男人和主人暧昧的姿势就觉得不爽,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靠主人那么近!
小黑怒了,对准冷亦冥就是一口。
它可是带有剧毒的黑蛇,平常人沾到点毒液,半柱香之内一定一命呜呼。
看这冷亦冥能撑多久!
夜阎愣了一下,谁能解释一下,这天下连蛇都会吃醋,岂不是乱了套了?
冷亦冥扫了一眼被咬过的地方,那里只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这点蛇毒,对他根本不起效果。
三岁时,冷亦冥一人误闯毒蛇腹地,被咬了成千上万口,皮肤溃烂,痛不欲生。
一个月之后,原本都说已经丧命的他奇迹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是从那时起,他变得残酷血腥。
只有他一个人清楚,那时,一切都在一人掌控之中。他娘亲突然猝死,亲姐姐疯癫自杀,他是被扔到毒蛇栖息地里,自生自灭的。
杀了威胁,才能有生路。在那期间,他除去数百条蛇,天天吃生蛇,以毒攻毒,才能活着,走出去。
想到这里,冷亦冥的脸上覆盖了一层阴影。
该死,就是因为一条蛇,居然勾起了不好回忆。
霍然站起身,声音中的冷意更重:“苏倾岚,算你今天好运。本王暂时不动你。但你从今天开始是本王的女人,总有一天得给本王乖乖躺在这床上。”
扔下这句话,他快步走出新房。
冷亦冥七小妾的房间。
七小妾是冷亦冥的十二小妾中比较受宠的一个,冷亦冥曾连续几天都让她陪睡。
不过,夜阎进了府,七小妾对他会不会再来已经心灰意冷了。
且不提那个今天刚来的王妃,光是其他十一个小妾,个个都精明得很,千方百计往冷亦冥身上靠。
“给王爷请安!”
七小妾正在发呆,门外奴婢的请安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以为是在梦里。
今晚是冷亦冥的洞房花烛夜,怎么会跑她这儿来?
“琴歌。”冷亦冥果真走进来,脸上有意无意地流露一丝疲惫。
是真的累了,回忆起曾经。
到如今,十五年,那跟他们家有深仇大恨的人还在那儿站得稳稳的。
“王爷!”琴歌慌忙福身,“给王爷请安!”
“嗯。”冷亦冥大步走过去,“给本王宽衣。本王今夜就留宿在你这儿了。”
琴歌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心里又一阵狂喜。
夜阎入主王府的第一个晚上就不得王爷宠幸,还怕她什么?虚有徒名的王妃构不成多大威胁。
“是,妾身明白。”
琴歌收敛了脸上的笑,低头为冷亦冥解开衣带。
听说当晚,七小妾的院落里整夜传来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锦添王朝的早集市上。
“哎、哎,我跟你说,昨天三王爷娶妃,非但没有行房,还去了那七小妾琴歌的房里过夜。你说,这不明摆了不给苏将军面子吗?”
这种皇家的消息传播起来就像插着翅膀乘着风,天色还早,集市上已经有多嘴的百姓在叽叽喳喳了。
“可不是,这种没脸面的事,就算三王妃的娘在天有灵,也没办法呀。”
顿时,好几个人跟着附和。
“这三王妃以后的日子可惨咯。没受王爷宠幸,那些小妾的气都往她身上出。”不知是谁添了一句。
人群中,两男两女缓缓走过,没有作任何停留。转眼消失不见。
“小姐,洗漱吧。”双儿进门的时候,夜阎已经醒了。
双儿的眼睛还是红肿得跟只桃子一样,估计是昨天在房间里哭了一个晚上。
夜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哭什么哭,我不稀罕冷亦冥那家伙。哪怕他敢睡在这里我都把他踹出门不可。自己走掉还算有自知之明。”
“小姐,王爷宠不宠您,可是决定了您日后的地位啊!”
双儿抽噎了两下,还是为夜阎感到不甘。
昨天,她亲眼看见王爷走出新房。
没有行房,小姐这个三王妃的称号就等于名存实亡,等待小姐的会是无边无际的羞辱,这下如何是好!真不知小姐能不能挺过去。
夜阎回答得风轻云淡:“要地位干什么?没地位照样可以把那群女人玩得团团转。”
“双儿,只要你跟着我,一定没事。她们谁动你一根毫毛,让她十八辈子祖宗来给你道歉!”
双儿的背脊一凉,天,小姐说得也太过火了,这不是摆明了跟那些夫人们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