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就赶紧走,不要打搅我的休息。”杨不惜头一扭,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看见了这幅容颜,就不该再对她有任何的兴趣。
“为什么?”沈奕尘强硬的将杨不惜的头扳过来正对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放慢了语气。“我为什么要走?”
杨不惜心口一涩,道:“不装了?”随即微微震怒,“那你凭什么赖在我的屋子里!”
“不装了。”说罢又补了一句,“我喜欢。”沈奕尘松开手,随意的耸耸肩。
“无赖!”不惜气的从被子里伸出脚朝着沈奕尘踹去。
沈奕尘表示无所谓,故作思量的想了想,点头道:“无赖傻子也不错。”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杨不惜望着眼前温和气质的男人,暮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斜瞥着他。
“你不会。”
说罢,沈奕尘又朝着杨不惜扑了上去。
杨不惜微微侧身躲了过去,沈奕尘像是没有讨到糖吃的孩子轻嘟着嘴,满脸受伤的表情凝望着杨不惜的侧脸。
“我要抱抱。”
“外面躺了一个,你去抱吧。”
想起外面那个恶心的女人,沈奕尘厌恶的抽了抽嘴角。“那个太臭了,没有你香。”
杨不惜叹了口气,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很累,想睡了。”一股疲惫感袭来,她打了个哈欠。
沈奕尘见她是真的累了,自顾自的嘟囔了几句,道了声“晚安”便出去了。
见人真的走了,杨不惜烦躁的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全身蜷缩在被子中央暗暗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熟。
公鸡还没有打鸣,杨不惜便被大夫人刘雪梅请到了梅院。
刘雪梅坐在主坐上,一身高贵的锦衣华服,脸色肃然,眼光凶狠的瞪向杨不惜。她冷笑地说:“杨不惜,你可知错?”
杨不惜自是知晓她说的是什么,自家女儿差点被杀了,她还能这么定然的坐在这,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心思有多么的缜密与可怕。
杨不惜回望着刘雪梅,一脸迷茫模样的摇了摇头,道:“不惜不知大娘在说些什么?”
“杨不惜,杀害同胞姐妹兄弟可是大罪,你若乖乖承认了,我姑且留你一条小命,你若宁顽不灵,那也怪不得我。”
听后不惜呵呵直笑,毫无惧意的扬起头颅,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定我的命!”
见杨不惜的态度强烈,毫无歉意,刘雪梅铁着脸,阴着嗓子。“就凭这个家我是当家主母。”
杨不惜认同的点了点头,刘雪梅以为她是有些怕了,刚刚露出得意之色,便被杨不惜一句话气的失了风度。
杨不惜道:“既然只要是当家主母便有生杀大权的实力,那换一个主母吧,反正大娘你年龄也大了,皱纹也多了,脸色都差的跟七八十了,你就休息休息吧。”
刘雪梅:“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刘雪梅端起桌前的茶杯朝着杨不惜掷去,不惜没有闪躲,额头蹭出微微的血液。
杨不惜抬起胳膊,就着袖口的衣裳擦了擦。粗劣的衣裙与伤口摩擦划过微微的异样感。她冷然一笑,道:“主母,该给的面子我给了。若想让杨梦婷多活几年,就劝劝她。。少!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