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菽没想到,淇奥双手之上沾满的鲜血,竟全是人的,写菽突然为她感到很心疼。
“淇奥的心很脆弱吧。”写菽想。淇奥没有再多说什么,写菽也不希望再问下去。
昙和斯瓦芙尼尔,欧芙尼尔恢复了一阵子之后,开始思考问题,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浇醒他们的水。
“有人在这里!”修为勉强能运转了的斯瓦芙尼尔警惕的说道,欧芙尼尔抱紧了斯瓦芙尼尔。
“是谁?出来?”昙的声音大声空旷的回荡,泄露了他的没底气。
淇奥没有回答,也没有作声,一边朝他们走近一边消音,凭借二越仙的修为之力根本不会让三人察觉丝毫。
突然的,淇奥一脚踢过去,踢向身边的斯瓦芙尼尔,原因是斯瓦芙尼尔在三人中修为最高,杀的惊难兽自然最多。
没有丝毫防备的斯瓦芙尼尔摔倒在地,连带着欧芙尼尔一起倒了。
两兄妹同时惊叫了一声,并同时愤怒加惊恐的道,“你是谁?!”
愤怒是因为以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踢他们;至于惊恐,就是不言而喻了。
“怎么了?”昙听到他们的喊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也紧张起来。
淇奥不等他们喘息的机会,抬手就是近百的状如锥子的利刃出现。
这些利刃只有巴掌的一半大,却锋利异常,个个都闪着金属色泽的银光,隐隐的还有一些灰色的火焰从上面冒出来(我是说在淇奥和惊难兽们眼里)。
这些利刃在淇奥的手简单却灵巧的一转下,全部哗啦哗啦的朝斯瓦芙尼尔射去。
空气中响起了一片血肉被穿透撕破和骨头断开的声音,还有火焰灼烧到皮肤的兹兹声,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因为难以想象的剧痛,这声音在发出的一瞬就已经扭曲,使得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野兽的叫声。
淇奥的驭物掌握的很好,那些利刃一个都没有射到要害,而是摧毁了他的两脉二十四经和比较重要的骨骼,斯瓦芙尼尔的衣服也在高温下化作了飞灰。
这些利刃因为是术法所化,本不是实物,所以在达到淇奥想要的结果之后就消散了。
斯瓦芙尼尔痛苦得浑身抽搐,嘴里呻吟着弯弯曲曲的奇怪的声音,偏偏每一次抽搐都让他疼的要昏死过去。
淇奥又怎会让他如愿,早就在手里燃了一块香,闻到的人除非修为在生夕以上,否则怎么折腾都会被迫清醒着。
“斯瓦芙尼尔!”昙更加的恐惧了,他感觉有无数的凶兽围在自己身边,随时准备把他撕碎。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欧芙尼尔被斯瓦芙尼尔的惨叫吓到了,眼泪一瞬间掉了下来,下意识的要抱住斯瓦芙尼尔。
欧芙尼尔的手刚刚碰到斯瓦芙尼尔,斯瓦芙尼尔就又发出了一声更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啊啊啊!”
欧芙尼尔吓得缩回了手,只能“哥哥哥哥”的叫着,昙已经快被吓傻了,傻了吧唧的坐在那。
斯瓦芙尼尔可以说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了,此次即使可以不死,即使可以回到家族,那此后必定再也不会受到家族的重视,沦落成一个吃白饭的凡人族人。
这对斯瓦芙尼尔来说,才是最令他痛苦的,甚至远远超过肉体上的痛苦。
斯瓦芙尼尔一生的骄傲,就这样被无情的摧毁,再狠狠地蹂躏,斯瓦芙尼尔觉得他还不如在之前的战斗中死了算了。
可是淇奥似乎认为这样还不够,拿出一颗恢复修为用的高阶丹药,塞到斯瓦芙尼尔的嘴里。
立刻的,斯瓦芙尼尔的修为开始回复,却因为经脉寸断而无法运转,只能吊着斯瓦芙尼尔的命,让他不会轻易死掉。
然后,淇奥取出一把短匕首,在颤抖着不敢动的斯瓦芙尼尔身边轻轻的蹲了下来。
淇奥在斯瓦芙尼尔的锁骨上划了一刀,又是一声惨叫。
“好烦。”淇奥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另一只手点在了斯瓦芙尼尔的哑穴上,这种极度痛苦却不能喊叫的感受,足以让一个人疯掉。
淇奥心里明明白白的,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用那只手抚上划开的刀口上,深入,勾住表皮,最后开始向外拉扯。
血液流满了双手,淇奥不以为然,像是没感觉到斯瓦芙尼尔的颤抖。
淇奥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把斯瓦芙尼尔的皮剥了下来。
斯瓦芙尼尔想死,有修为撑着;斯瓦芙尼尔想昏过去,那块香还在燃烧;斯瓦芙尼尔想喊出来;淇奥之前点了他的哑穴。
淇奥终于选择放过了斯瓦芙尼尔,走向欧芙尼尔。
“淇奥,就这样算了吧......”此刻沉默了很久的写菽也有些不忍。
她知道淇奥其实很残忍,但是没想到淇奥会是这样的残忍。
尽管她的族人被他们杀死了太多太多,现在淇奥对斯瓦芙尼尔所做的也足够了。
“写菽,不要忘了他们做过什么。”写菽很惊讶淇奥做了这些事情语气竟然还能如此平静。
“我没有忘记,这是我们族群的事,淇奥你就不要再管了。”写菽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再说了,都是你们初月会的人,还是来找你的,又何必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应该是刚来的,至于来找我,不过是道任务罢了。”
“这个......”
令写菽庆幸的是,淇奥没有再做什么让人发毛的行动,直接把木偶一样的昙,哭的昏天黑地的欧芙尼尔和半死的斯瓦芙尼尔收在了储物袋里。
淇奥又回想了一下她们的计划,转身踏入星空,开始返回昴宿。
有了二越仙的实力,淇奥的速度增加了好几倍,仅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回到了初月会。
她没有解释任何事情,把三个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出来,头也不回的进了夏鹊宫。
“淇奥,对付自己人都这么狠啊!”殿下坐在白狐绒椅上,看着走进来的淇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