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踏空而行,地面的御魂师不时地抬起头看向天空,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踏空而行,只有修灵达到灵乾境的强者才能办到,而寻常的御魂师,只能凭借步行,略强些则是可以短期浮空。
跨过了层层山峰,苏子逸和女英终于落在了四个无底泉中最小的一个――天眼泉。
目光从破旧的牌匾上扫过,苏子逸微微皱眉,像无底泉这样的修炼宝地,本应是金碧辉煌,怎会如此荒凉?
苏子逸正要靠近时,斜侧里突然闪出两个人,各自手持大刀,怒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子逸瞥了两人一眼,不过是灵地境和魂煞期的实力。残影忽现,两道身影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年轻人,我们赤羽帮貌似没有得罪过你这样的人吧?”苏子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竟然是半空中的一个老者。原来他早就在这里,苏子逸竟然毫无察觉,此人的实力,不可小觑!
“晚辈此来,是向前辈借一样东西。”苏子逸拱了拱手,道。
“你要借天眼泉?”老者俯视着苏子逸,他可不相信苏子逸只是来借。
“你就是这种借法?”看着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的两个守门人,颇有些讽刺地看着苏子逸。
“前辈如果舍不得,不如我们两个帮派共用一个,如何?”苏子逸突然萌生了这个念头,当即说道。
“赤羽帮的天眼泉,不是什么人想拿就能拿走的。”老者负手而立,那中目中无人的气势,顷刻间展露无遗。
长剑一指,苏子逸看着天空中的老者,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仰望别人,抬头的姿势,很不舒服。”
双脚一蹬地面,苏子逸的身形忽然消失,再度出现时,已经在老者的身侧。
“噹!”老者手掌翻覆间,一个巨大的骨爪随即出现,与苏子逸的七星蟠龙剑激烈碰撞,擦出了重重火花。
“小子,你竟有这般实力,你究竟是什么人?”重重挥出一爪,将七星蟠龙剑震退,老者惊讶地看着半空中这道悬浮的年轻身形。内阁之中,除了那位达到了魂妖期初阶,其他人都是在魂罡期及一下,而面前的年轻人竟然是魂罡期高阶,怎能不让他惊奇?内阁中,拼的不止是硬性实力,实力相差无几的御魂师,较量的就是魂器与魂术的强弱和对魂力的掌握程度了。
“怒鳞想要的,就凭你还阻挡不了。”
“怒鳞,你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老者一顿,旋即恍然大悟,这段时间怒鳞在内阁风头不小,面前的这人,来头也定然不小。
“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但内阁实力为尊,你们不让,我们只能硬抢。”苏子逸说着,提剑再次冲向了老者。
一剑落空,老者的身体轻飘飘地落在了天眼泉的牌匾上,手中的两个骨爪相互对接,一股不弱的能量,正从其中散发开来。
“破天爪!”双爪分开,一个巨大的爪印在空中成形,迅速朝着苏子逸奔袭而去。爪印锋利无比,连空气都被撕裂。
苏子逸面色平静,手指点在七星蟠龙剑上,一套幻化无穷的剑法舞出,竟然完全将爪印挡在了身前。
“怎么……”这可是老者修炼半生的最强灵术,竟然被苏子逸一套剑法挡住。老者正在为眼前的这一幕惊疑时,却并未发现,侧面有着一道金黄色的铜人忽然出现,一拳击出。
听到了耳畔的破风声,老者迅速向侧面一闪,可铜人的速度出奇的快,金黄色的拳头,已经到了身前。
老者下意识的出拳相迎,拳拳相碰,可接触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这铜人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直接一拳,便将老者击退,沿着地面滑行了几十米,方才顿了下来。
“你小子竟然有魂傀!”老者怒指苏子逸,发白的胡须都被气的竖了起来。
魂傀,是已经被遗忘的战斗工具,上古时期,有人专门制作魂傀,以便御魂师供养,可惜魂傀消耗过大,越来越少人愿意使用它,渐渐地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让出天眼泉,我可以让你和赤羽帮都活下来。”
苏子逸的话似乎提醒了老者,缓缓站起身,老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你只有一个人,我赤羽帮上百帮众,难道还怕你一个?”
苏子逸没有说话,径直走向了天眼泉,刚刚靠近便有着几十支弓箭从其中射出。
心头一紧,苏子逸连续施展了莲影幻移,只见各个箭头从眼前擦过,苏子逸的身形,也在时隐时现之间,进了天眼泉。
可一进天眼泉,苏子逸便被眼前景象所惊住。赤羽帮的几十人早已列好阵势,将路口堵的密不透风。
“不管你有多大能耐,等我赤羽帮的援兵一到,定会让你葬身此处。”老者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是么?可惜先到的,是怒鳞的人。”魂昊稚嫩的声音响起,同时一股极强的气息扩散开来,让周围的帮众竟然有些站立不住。
“我不想与你们为敌,”苏子逸再次强调着,“天尊会,已经主宰内阁太久了,是时候变一变天了。”
“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将天眼泉让给我们。第二,就是我们共用一个,待怒鳞崛起,四个无底泉,赤羽帮和怒鳞各持两个,你认为怎么样?”魂昊不愧经营怒鳞多年,每一步的决策,似乎都让天平重的一方滑向了怒鳞。
“即便天尊会很强,可我们赤羽帮好歹也是……”
话音未落,魂昊的身体忽然进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魂力气息,让老者胆寒。“我一人,便足以灭掉赤羽帮。唐季帮主,是想试试吗?”
老者名为唐季,是赤羽帮的帮主。唐季惊讶地看着魂昊,颤颤巍巍的道:“魂……魂妖期的御魂师?”
之前,内阁中只有一位魂妖期的御魂师,可是如今,魂昊的到来,让原本不平衡的天平,貌似又平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