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那个女人,一步一趋的,走着魔君昔日走过的路。翠色欲流的高更鞋,用血的洗礼,踏破黑暗。终于,她走上了这个位置……满带着的珠宝的手,细细抚摸着那张虎头王座,霎时,眼里闪过一丝忧伤。那本该是属于她父亲的王座……不过现在……呵。那一抹难掩的悲伤转瞬即逝,一把金梳不断的摆弄自己的长发,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上扬的“微笑”。
“公主。”幽幽的大门被打开了,透进的月光,盖过了点点的烛火,“她来了。”
人影愈渐拉长,白色的斗篷,白色的衣裙的掀起波澜却不染一丝尘埃,女子款款而来,仅露出得一双褐色的眼,击不起丝毫漪涟。
一席青衣华衫闭体,踏着高跟鞋,“突袭的事,你做的很好,”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丹丸,呈现在眼前,“怎么,不需要?”
辗转着手中的药丸,眼里露出的是惋惜,悠柔的声音变的尖利,夹杂着不屑的语调,“你若不是受不住了,又么会这么快背叛圣界?让我想想……想救你妹妹吧,让她起死回生?”那女人轻轻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放低声音,温软细语,“她回不来了。”
霎时间,一双眼眸目眦尽裂,一只手瞬时掐住她的脖子,可她的眼里却不带有一丝畏惧,“好啊……掐死我……”那双捏着她长颈的手紧了紧,“你……做得到吗……”她的眼底藏着无尽的戏谑,金色的梳子落地,攥紧手心,“现在呢,还做的到吗?”颈上空留抹红印。低头看,那女子已颤抖着蜷缩在地上,身心如同被蛊噬,周身灵气在不断的流逝,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
她摸了摸脖子,又缓缓蹲下,拾起梳子,“不好受吧……”她用细长的双眼盯着她,掐住她的脸,强行把药丸摄入她的体内,“这是我把天蝎晶石给你的代价,也是放过十一月的代价,你必须接受。”她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了,字字钻心。
手一挥,白衣女子顺势重重的伏在地上,闷哼着,“绿茗,收手吧,魔君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收手?哈,我才刚刚出手。魔君……呵……魔君”绿茗嗔道,直起身来,抬步,坐回那个将要属于她的位置,一气呵成。舒展的手一紧,又傲道“小丫头,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上,有些事该不该做,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有分寸……”
岁月静好却也不知能静好多久,总是奢侈的希望那个期限是永远,可惜终究是奢望。自从天蝎离开,十一月变得越发的无所事事,要么是他亲自把会议退掉要不就是十月他们替他把事务推掉。
“十一月,你确定维持你现在这副样子好吗……”十月一言不就冲进来训话,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过说实话,这几天十一月也是好性情,在营里不问世事,弹着闲琴,对酒当歌,帐里日日莺歌燕舞。这几日唯一的成果就是欠下不少风流债。让谁见了都碍眼,要不是碍于身份也不知他会不会论到被群殴的下场,或者……更严重。
“怎样了?”十一月认真的擦拭起一条手链,那是昔日在肃宅,他送给她的,那个时候他还是肃千……
十月本想拿起水壶倒一杯水,可惜那水壶滴水不剩,于是又重重的把水壶放回了原位。“怎么样了?”学着十一月的口吻,不难烦的回答道,“很不怎么样,我觉得最近两件事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第一,无疑是一件大事,魔君日益病重,巫医开的方子别说根治了,连稳定病情都做不到,如今的兵权都完全交付到了绿茗手里,而一月,二月他们……要十月的话来说就是都胳膊肘往外拐,事事维护这个女人,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对于这种情况,十一月表示着事件好事,有利于稳固统一魔界内部势力,只是第二件事就未必是好事了。
十一月攥着茶盏,一脸焦灼,“绿茗正在逐步更替军营里的势力,今日参与会议的出来我们几个还有一名她带来的白衣女子。”
十一月抚摸着手链上的宝石,将它放回锦盒中摆好,“走吧。”
十月坐在案旁,木纳的看着他站起身来整理衣冠,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去哪儿?”
“父君生了病,儿子在风流也该去看看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