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老八,老八这个委屈啊!他也不知道燕儿会被赛月公主扒光衣物啊,要是知道……
老八自己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叫小九去,毕竟军营中也没有其他的女子,而且那个时候总需要一个人去确认燕儿的安危吧!这时叫谁去都不合适,叫小九去反倒适宜一些。
邢枫才不管那些老八和小九之间的是是非非,他只知道,现在皇上正直勾勾的看着他。邢枫简直想大叫一声冤枉啊,自己耳力好能怎么办?再说了,皇上说那些撩人的花言巧语倒也避讳一些啊,他们自己不避讳,还埋怨自己听到的话语太多。
邢枫虚情假意的拍了拍老八的肩膀,一脸赞许的看着老八:“八弟这次做的不错,要不是你及时发现异样,只怕那个赛月还不一定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老八赶紧转过身不去看小九满是仇怨的眼神,老八义正言辞的面对着邢枫说:“首领谬赞了,平时和燕儿接触的时辰也不短,一个人的面相装的再相似,但是性格却在一夜之间完全改变,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奇怪。”
“不管怎么样,八弟还是好样的。”邢枫满是激励的说道,但是,这个时候无论是邢枫还是老八,他们两人都非常的尴尬,他们这是在强拉话题啊!
慕言瀮实在不想听邢枫和其他人继续扯皮下去,慕言瀮十分悠哉的问道:“邢枫……”
“啊……”邢枫故意装傻的看着慕言瀮,一脸茫然的回答:“皇上叫属下有何事?是叫属下通知军营中所有的副将过来审问吗?”
“这件事先不着急,朕只是好奇,你刚刚笑什么?”慕言瀮一脸笑意的问,但偏偏着笑意却没到达眼底,这使整个笑容看起来十分怪异,怪异到邢枫心里毛毛的。
邢枫也应和的干笑了几声,有些嘴硬的回道:“属下笑了吗?估计是想到皇贵妃轻而易举就试探出营中的内鬼是多大的官衔,属下从心底里佩服皇贵妃。同时属下也为皇上能拥有如此佳人在身边陪伴而感到高兴。这一感觉到高兴,属下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邢枫这个马屁拍的,殷楚怡也真是够服气的。偏偏就有种人,脸皮子厚到,就算嘴上再怎么拍马屁,他也能无愧于心,面不改色的说出那种谄媚的话语,而邢枫偏偏就是那个人!
剩下的几名死士们,从没有见过这么谄媚的首领,一个个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们那个英勇能干、孤傲洁冷的首领吗?差别也太大了……
邢枫不是没有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但是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免除一场责罚,何乐而不为呢?
“邢枫,你觉得朕很好糊弄过去吗?”慕言瀮本根就不去听邢枫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绝对都是他瞎编乱造的。
邢枫赶快单手抱拳,有些窘迫的回答:“属下不敢那么想。”
“邢枫,回宫以后乖乖的去领十鞭长长记性,这样你以后就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了。”慕言瀮一脸善意的说道,但是他说出的话,怎么也叫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善意。
邢枫简直要欲哭无泪,你说他怎么知道什么事情他该听,什么事情他不该听,皇上和别人说话时,也不会提前给他打招呼,告诉他接下来的谈话他需要回避呀……
他只是小小的笑了一下,就那么就一小下下,皇上就赏了十鞭!
就算邢枫心中再怎么吐槽,嘴上也要答应啊,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属下领命!”
眼看邢枫的事情算是了解完了,该罚的也罚了,杜彦贤自从萨木拓出现以后,心里就一直都比较着急,他没想到对手会是萨木一族的人,他们那群人可是能担得起一句‘蛊毒祖师’的称号,就算他们这边有皇贵妃和常洺,那也实力悬殊,事情很是棘手啊。
特别是现在军队中还有内奸,这内奸一刻不除,他们就一刻都别想安宁!杜彦贤向前几步,向慕言瀮请命道:“皇上,现在需要末将把军营中所有的副将们叫过来,这样也好一一的问话吗?”
这边慕言瀮还没说些什么,殷楚怡就大义凛然的抬手,制止了接下来所有的谈话。殷楚怡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很是奇怪的问:“你们就不嫌饿吗?现在早就过了午时,你们都用过膳了吗?不用膳哪来那么多力气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实际上,是殷楚怡真的饿了,昨夜她滴水未进,今日清晨她就吃了一些糕点,而现在早就过了午时,她还是没有吃到任何的东西,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该饿了啊!
殷楚怡真不明白,他们哪里来这么大的干劲,内奸是一会半会儿能查出来的?
搞不好,到太阳下山,他们也没弄清楚内奸到底是谁,既然这样还不如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殷楚怡是真的饿了……
慕言瀮了然的看了一眼殷楚怡,随即对身边的燕儿吩咐道:“燕儿,现在去膳房准备点吃的,内奸的事情,等用完膳以后在去查问也不迟。”
慕言瀮是心疼殷楚怡,所以答应的很利索,但是杜彦贤可就不怎么想了,这内奸调查不出是谁他就食然无味。杜彦贤真的搞不懂,自己这姐姐哪来这么大的心,事情都乱成一团了,还有什么心思去吃东西!
但是皇上下令了,就算不想吃东西,也多多少少吃下去一些!杜彦贤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只怕要变了,接下来要对面的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在等着用膳的时候,殷楚怡不经意的问自己的师兄:“师兄,你可有听过,当年萨木一族用什么蛊毒逼死几十万大军?”
常洺沉思了一下,但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年的战事,民间很少有人提起,书上更是很少记载。”
那种东西估计只有宫中的史书有详细的记载,寻常百姓根本就从书上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事。
杜彦贤插嘴道:“这个事情,本将军倒是听父亲说起过,当年百万大军一踏上战场,地上就布满了叫不出名的蛊虫,而士兵们只要碰触到这种蛊虫,全身的血肉就开始溃乱,直至化成一摊血水为止。”
想到这件事,杜彦贤就忍不住叹息:“当年,就这种蛊虫,活生生杀了几十万大军。就如同刚刚赛月所言,如果不是仗着我们中原的人多势众,只怕当年的那场边疆之战,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而真正叫杜彦贤担心的是,这次如果真的是萨木一族出手的话,那种叫不出名的蛊虫,只怕还会出现。杜彦贤并不害怕死在厮杀的路上,他只是觉得,一名兵将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叫不出名的小虫子手里,未免也太憋屈了。
士兵们日夜苦练,就是为了和敌人厮杀时增添他们的胜算,同时用自己的力量多杀死一些敌军。可是现在倒好,自己的刀还没有拔出来,就化成了一滩血水,连一处葬身之地都没有,这怎能叫人不心寒?
就在杜彦贤在陷入自己沉思的时候,慕言瀮却皱起了双眉,杜彦贤说的和他看的书有些出入。
慕言瀮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十分确定的说:“彦贤,你说的不对,朕看过先祖的手记,上面写着,当年那种蛊虫并不是碰触以后就叫所有的士兵们全身的血肉溃乱,而是叫有一部分的士兵们躯体开始溃烂,但先祖一直搞不懂的是,有些士兵明明也碰触到那些蛊虫,但那群人却为何能安然无事……”
这个问题,当时慕言瀮看到时还感到稀奇,他也想弄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算碰到那群蛊虫,也能安然无事。但是因为年代实在太过久远,慕言瀮完全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听到了慕言瀮的话,殷楚怡很感兴趣的问:“你确定有些人碰到蛊虫以后安然无事?”
“朕很确定,而且朕看先祖的手记上说,当年死去的士兵们并不是身体腐烂致死,而是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灼成了灰烬。”这一点也是和杜彦贤刚刚说的话,出入最大的一点。
“灼?”也就说有什么看不到的火,把那些士兵们烧成了灰烬……
殷楚怡抬头问常洺:“师兄可有听说过这种蛊虫?”师兄见多识广,而且这些蛊虫之类的,也是略知一二,反正要比自己强上许多。
“没有,从没见那本书上记载过这种蛊虫。”常洺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
反倒是常洺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怎么属下感觉,这种蛊毒和我们经常用的化尸水很相似啊。”
可能是经常接触化尸水之类的,邢枫听到慕言瀮描述那种蛊虫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化尸水!
把化尸水滴在尸体上,尸体会慢慢的被灼烧,最终变成一滩血水,而活人碰到化尸水,也不过是碰到化尸水时周围的皮肤都会被腐蚀一些罢了,但绝不会像尸体那般腐蚀整个尸首……
听到邢枫的话,殷楚怡和常洺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了起来!对啊,邢枫说的对!那种蛊虫的达到的效果,真的就和化尸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