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瀮愣了一会儿,这似乎是他重逢殷楚怡以后,殷楚怡第一次主动亲的他!第一次!
慕言瀮刚刚反应过来,正想反攻的时候,殷楚怡却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唇瓣。突如其来的疼痛叫慕言瀮轻呼出声,接着两人的口中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眼看已经达到目的的殷楚怡,有些心虚的想要撤离,但慕言瀮那肯放她走!好不容易等到殷楚怡主动一回,呃……虽说殷楚怡是为了咬他、惩罚他,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殷楚怡似乎真的喜欢上他了!
慕言瀮用手按住殷楚怡的头,不叫楚怡有任何的退缩,他们的脸再次慢慢的靠近对方,薄唇轻轻的触碰,慕言瀮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贝一般,慕言瀮轻轻啄了数下才缠绕住对方的舌尖。
直至殷楚怡被吻的双腿有些微软,慕言瀮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看到他们两个人分开,燕儿才忍不住转过身,一脸尴尬的说:“皇上,用奴婢伺候你沐浴更衣吗?”
如果可以的话,燕儿也不想这个时候出声来找死,可是燕儿害怕,她再不出声提醒皇上这里还有她这个‘外人’在,估计皇上和皇贵妃会做出更多无法描述的事。
听到了燕儿的声音,殷楚怡猛地推开慕言瀮,一脸绯红的躲得远远的。她是真的忘了,自己身后还跟着几个死士和燕儿了。
现在营帐中只有燕儿,怕是小九他们正在营帐外候着……
“那个……我不管,你已经答应过我,你说过以后都不会推开我,你身为一国之主,你不能言而无信!”殷楚怡有一些结结巴巴的说。
“朕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失信过?”慕言瀮好笑的说。但是话说回来,接下来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慕言瀮依旧不会叫殷楚怡待在他身边……
“那可说不准,谁知道你是不是阳奉阴违呢?”殷楚怡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朕什么?”慕言瀮有些不敢相信,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有人说他是阳奉阴违!有没有搞错!这个成语是能用到他这个一国之君身上的?
眼看着慕言瀮的脸色变得有一些难看,殷楚怡赶快笑着说:“没什么,我能说什么啊。”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对于装傻充愣这件事,殷楚怡演起来还是蛮得心应手的。
眼看着慕言瀮想要找她算账,殷楚怡赶快对一旁事不关己的燕儿说道:“燕儿,你不是说要帮皇上沐浴更衣的吗?”
“啊……哦,对,奴婢这会儿就去准备热水。”原本还在傻愣着的燕儿,突然被殷楚怡点名,猛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殷楚怡奇怪的看着燕儿:“燕儿你怎么了?刚刚在想什么事呢,这么入迷。”
“奴婢什么也没有想。”话是这么说,但是燕儿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你脸红什么?”殷楚怡好奇的问。
“啊……我脸红了吗?可能是太热了吧。”燕儿打哈哈的说。她哪里敢说,刚刚燕儿还在想,杜将军有没有受伤,他的身子怎么样了?
“既然什么都没想,那还愣在着干嘛?看戏啊!”殷楚怡给了燕儿一个大大的白眼。
燕儿在心里小声的说,她可不就是来看戏的。
等燕儿忙里忙外的把东西准备好以后,慕言瀮只是随意的冲洗了一下,毕竟在战场上,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凡事从简就可。
而殷楚怡看到慕言瀮肩上的伤口崩裂时,认命的拿起纱布和普通的药粉,帮慕言瀮上药冲洗包扎。
殷楚怡驾轻就熟的包扎着,顺口说了起来:“皇上可知道,赛月公主早在来军营不久,就被人掳走了,而东云翎也在这次的战役中消失不见。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这次出卖我们的内奸,就是东云翎。”
“东云翎?估计东云翎也只是在里面充当了个通风报信的角色,军中绝对还混了其他内奸。”慕言瀮皱了一下眉头,他是真的没有意料到,在军营中赛月能被人掳走。
看来这军中是该清理清理了,就连士兵们晚上的巡视也要加强,今日敌军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下掳走赛月,那明日敌军就能悄无声息的把殷楚怡给掳走!
“哦?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殷楚怡真的想不出来,究竟是何人能把赛月给掳走。要是慕言瀮这边有什么头绪,那可真是太好了。
“楚怡可知,朕的船一早就被人动过手脚?”其实要不是慕言瀮他们及时发现战船有问题,他们根本就不会加快速度,抢夺敌军的战船。
要是在江中心,战船开始沉船,那慕言瀮至今能不能平安回来还真说不准。
“被人动了手脚?”殷楚怡很诧异,她根本想不到,军中有人敢这么大胆,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动这样的手脚。
“朕船上的木板被人藏了起来,船只到了中段时不知为何船上变得空无一人,而且死士们检查船只的时候,发现战船的底板早就被人捅了个洞。”慕言瀮若无其事的说,毕竟这些难题他都已经克服过去了。
“……”殷楚怡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想要找出是谁动的手脚其实很简单,只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当时是哪个士兵和朕一起上的战船,又是谁在上战场之前检查的船只,到那时就可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动的手脚。”慕言瀮慢悠悠的说。
听到慕言瀮的话,殷楚怡也皱起眉:“可是,如果我是内奸的话,我要是知道皇上战胜而归,我肯定二话不说先逃命去了。”
毕竟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而慕言瀮又没死,以慕言瀮的聪明才智必定能顺藤摸瓜找出内奸,这时谁也不会傻乎乎的待在军营中等着慕言瀮来捉拿。
“可是,楚怡你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士兵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一切吗?”其实慕言瀮怀疑,这个内奸绝对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小士兵,绝对是他们军营中一个有权有势的人。
“但,如果不是小士兵的话,对方怎么可能需要利用东云翎来获取我们的作战计谋?”
“如果,他们把赛月掳走,不仅仅只是为了知道我们的作战计谋呢?”
殷楚怡猛地抬头看着慕言瀮:“你什么意思?”
“朕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这个内奸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慕言瀮和殷楚怡都沉默了下来,其实想找出对方的爪牙很简单,但是想要找出真正的幕后之人有些困难。
原本乖乖站在一旁的燕儿,忍不住插嘴道:“那皇上我们这次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多歇息几天,好好的商议一下对策。”
殷楚怡赞同的点了点头:“歇息几天也好,你肩上的伤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要不然依我看,你的伤这辈子都别想好利索了!”
慕言瀮想了想:“也好,现在彦贤的腿也受伤了,歇息一下也不错。正好可以利用这几天,把内奸给找出来!”
这边殷楚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个惊呼声给打断了。
“什么!杜将军的腿受伤了?”燕儿十分担心的说。
殷楚怡打趣的看着燕儿:“怎么?杜将军受伤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哪里是紧张了,我只是担心杜将军会拖皇上的后腿而已,毕竟战场上士兵们自顾自还来不及,哪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人。”燕儿嘴硬的说。
这时,一道声音从营帐门口处传了过来:“还请燕儿姑娘放心,本将虽然受了一些小伤,但还不至于到拖皇上后腿的地步。”
虽然杜彦贤的声音和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悦,但燕儿总感觉杜彦贤生气了……
“杜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燕儿急得直跳脚,刚刚那些话,只是她随口说的,哪想到就这么好巧不巧的被杜将军听了去。
殷楚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哦?那燕儿是什么意思?”
“娘娘!娘娘你就是故意的!”燕儿面红耳赤的瞪了一眼殷楚怡。
“本宫又怎么了?本宫怎么就故意了?”殷楚怡一脸委屈的说,但是眼中戏谑的神情可没降低半毫。
“我……我不想和娘娘说了,我去膳房看看东西准备好没有。”燕儿红着脸,跑了出去。
殷楚怡若有所思的看着燕儿的身影,燕儿这个小姑娘确实不错,人没有什么心眼,是一个好姑娘。但是,她表面上是宫中的小宫女,要想当杜彦贤的妻子,只怕杜老将军第一个反对。
但是要燕儿当杜彦贤的妾室,殷楚怡又为燕儿感到不值得。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妾有意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郎是否有情。殷楚怡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杜彦贤,把杜彦贤看的心里直发毛。
“皇贵妃,可是末将做错了什么?为何这样看着末将?”杜彦贤尴尬的笑了几声。
“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我的燕儿给勾搭到手的!”殷楚怡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殷楚怡这么直白的话语不仅仅叫杜彦贤闹了个大红脸,就连慕言瀮也有一些不适应的干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