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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别扭的孩子

晴雨有时会因为社团活动或者学生会事务离开,剩下小君和那家伙一起吃饭或者一起自习,下午和晚上没什么课的小君喜欢一个人在图书馆写作业或者看自己喜欢看的书和杂志,乐得张江流海给自己占好位子,旁边的张江流海也总是静静地坐着看自己的东西,还会无声无响的打好热水准备好零食什么的,实在是个很好的书伴。

晴雨不在的时候,小君也偶尔和他聊聊天,开始是围绕着晴雨,小君了解到晴雨和张江流海小时候的趣事,也会聊聊自己和肖涛还有曾宏星的青梅竹马的日子,他都听的很认真,小君便不觉地多说些。

晴雨在时候,一起讨论课程,也会被晴雨拉着一起逛街,张江流海就很悲催的跟着拿东西,除了周六周末,张江流海总是围在晴雨和小君的身边,小君纳闷他为什么不和自己的同学一起玩,偏要和两个女孩子一起,偷偷的问过晴雨,晴雨只告诉他不是太爱和人相处,性格高傲又嚣张地,是个坏小子。到高二时他参见全国青少年软件开发获一等奖,最后美国某知名游戏软件开发集团邀请他以交流生的身份留学并工作,便离开了中国的。

晴雨有些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其实这次回来他变开朗了不少呢。”

小君默然了,张江流海虽然看似脾气不好,但是她觉得他只是个别扭的小孩儿而已,孤单寂寞,对姐姐的依恋,大概就像孩子对母亲一样吧,小君看着面目温柔的晴雨,知道她一定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做个好姐姐了。

晴雨最近很忙,原因是晴雨又担任了本班的团委,这个工作和中学时的清闲不一样,这是个很忙的工作,学生的入党事务是完全要负责的,同时个人也应积极准备入党事宜,每周二、五、日晚上要去上党课,还有院会下发各种关于思想学习的通知都要经由团委和班长的手传达给同学们,各种会议也要参加,社团活动也不能落下,学习自然也要兼顾,所以她没有空陪弟弟,没有空陪小君。

张江流海也因此很少出现在小君面前,小君依旧过自己的日子,上课吃饭自习睡觉,周末会和肖涛和曾宏星一起见个面吃个饭聊会儿天什么的。

直到有一次周六的清晨,宿舍里晴雨早就离开了,还有两个成天黏在一块的舍友大概去逛街了,小君自己还赖在被窝眯着,直到被手机铃声闹得不得不起。

晴雨的床上传过来的,小君爬下来找到手机,是张江流海,便没有直接关掉,接通直接告诉他:“喂,我是莫小君,你姐一早就出去了,手机忘带,我也不知道去干吗了。”

那边回应:“哦。”

然后小君正想挂电话,那边突然问:“吃早餐了吗?”小君回答:“恩?哦,没,睡觉呢。”

张江流海看看表,皱了皱眉说:“真是个猪,我现在在你们宿舍楼下,下来陪我吃早餐。”

说完就挂了。小君盯着电话,想着打回去拒绝吧,又想起晴雨的拜托,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起来洗漱,穿上牛仔裤,套上件灰色长袖T恤,登上板鞋就下楼去了。

张江流海看着头发有些蓬松,眼睛有些朦胧的慢吞吞打着哈欠晃过来的小君,有些嫌弃的撇撇嘴:“活得真糙。”

小君没听清他说什么,走到他面前说:“去吃早餐吧。”

说着就向餐厅的方向晃去,张江流海拉住她:“你去哪儿?”

小君指了指餐厅的方向:“吃早饭。”

张江流海撇了撇嘴说:“去餐厅?那种地方的东西能吃吗?”

小君想了想:“唔,我没吃过,不过中餐和晚餐是能吃的,早擦按应该能吃的吧。”

张江流海看着她说:“那既然这样,我也不在这里吃饭的,你平时去哪儿吃早餐就去哪儿吧。”

小君眨眨眼:“我不吃早餐。”

张江流海看着她瘦瘦的样子,皱眉:“你减肥么?”

小君撇撇嘴:“才没有,学校早饭时间是早上6点半到8点,我起不来的。”

又想了一下说:“我有喝酸奶。”

张江流海额头抽了抽:“你真是个猪。”

小君本来忍着的起床气彻底爆发,跳起来指着他鼻子说:“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随即反应过来又道:“不,晴雨很好,就你是猪。姐姐要去睡觉了,你自己去吃那个鬼早餐。”

说着就要向回跑,张江流海一把拖住她:“自己骂痛快了就想跑,你答应了我姐陪我,就得陪我。”

小君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张江流海得意的说:“我姐告诉我,找不到人玩就来找你呀!”

小君把晴雨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却还是任他拖着向校外走去。

肯德基的早餐真是不错,小君嚼着手里的小油条点头,张江流海很快就喝完了一小碗粥吃了一根小油条,之后就一直看着对面的某人喝到第二碗粥吃第三根油条时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张江流海忍不住的问:“你早上不吃饭真的不会难受吗?”

小君擦了擦沾满油的手指:“会的,忍忍就好,中午多吃点补回来。”

过了一会儿,小君似乎想起来什么,压低声音对张江流海说:“喂,江流海,以后不要在这里吃早饭了吧,太贵了。”

张江流海看着她,有些无语,阴测测的说:“难道你要我去吃食堂的猪食?”

小君瞪大眼睛:“猪食?咱么学校的食堂很不错好吧,便宜又好吃,每顿饭都有一两块钱的补助的,不用白不用的。”

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说小海,你不能这样的,这样你早晚会活不下去的。”

张江流海嗤笑一声:“为什么我会活不下去。”

小君认真的对他说:“挑吃挑穿的人会没有福分,会折寿,还会倒霉。”

张江流海有些无语:“谁告诉你的。”

“我妈妈。”

张江流海没有理他,径自起身向外走去:“我要去买点东西,你有空就陪我一起去吧。”

小君打了个哈欠说:“可不可以不去。”

张江流海会狗头询问:“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可以先陪你去。”

小君说:“我想回去?呃,睡觉,你就不用陪了吧。”

张江流海裂开嘴笑了:“这就是你重要的事情?”

随即道:“不行的,我姐姐告诉我你陪我,我也要监督你吃饭和少睡。”

说完看着小君顶着黑眼圈满脸困怠的样子恍然大悟的说:“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原来真的是监督你少睡,喂,你一天睡多久?”

小君磨磨牙:“你姐弟俩管的太宽了吧。”

张江流海微笑道:“这种话不要在我姐姐面前说哦,她会不开心的。”

小君愣了下,笑了一下,却不再玩笑了,晴雨真心关心她,她能感觉出来。

走到学校门口,张江流海让小君等着,临走又返回,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地药瓶递给她,道:“这是晕车药,嗯,水果味,含在嘴里就好。”

小君接过他的药,看他走远,拿起药瓶高高举起,透过半透的塑料瓶看到里面花花绿绿地小药粒,笑得有些开心。

有了开始,再怎样好像就变得理所应当,开始一个星期,张江流海每天都会在小君和晴雨楼下等她们,之后走到学校附近张江流海租赁的小公寓中吃早饭,中午下课再被晴雨拉去一起吃午餐,下午一般只有小君和张江流海在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写作业,或者去张江流海所在的棋社去下盘棋。

小君觉得棋社大概是学校最有钱的社团,不但有自己的活动办公室,而且整个装修的就像是专业的棋牌场所,后来小君才知道整个棋社一般不招收普通学生,只是在学校挂个社团的名字,小君像怪不得百团大战也没看见过这个社团,至于内部怎样运营小君不清楚也没兴趣了解,反正对小君这么个棋篓子来说,那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晚上晴雨总会去和李俊鹏一起,张江流海也会回公寓“工作”,小君则自己吃点东西在校园里溜达几圈,之后回宿舍玩会儿,等到晴雨回来一起说会儿话,最晚也不会超过10点就会睡觉了。小君每天这样陪吃,陪玩,陪自习。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三陪!不过,却觉得不错。

还有两天就考完最后一科了,小君抓着头发半是忧愁半是喜的想。张江流海看着小君鸟窝一样的头发,再一次的忍不住说:“你就是把头发全部揪掉,也不会让你变得聪明的。”

小君脑袋埋在书里使劲蹭,眼睛蹭掉了也不管,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江流海:“你到底是怎么学会这种东西的。”

小君拿着手里的计算机课本哀怨的问张江流海,张江流海想要逗弄她几句,转过头来却看到小君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上吊的眼角晕开了些许魅惑,湿润的长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张江流海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呆愣着看着小君。

小君哇的一声把脸埋在书里:“你就帮帮我吧,我实在看不懂呀看不懂。”

张江流海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好吧,我败给你了,虽然不能保证你会高分,但是把我说的记住,明天自己再按照我说的演习一边,过是没问题的。”

然后小君瞬间活过来,拿着课本狗腿的递到软件大神面前。然后小君的计算机在张江流海的指导下,有惊无险的通过,只是她对计算机匮乏的知识让张江流海差点暴走,一直骂她侮辱了21世纪大学生的水准,简直是生活在古代的书呆子。

小君任他指着鼻子训斥,委屈兮兮的听他地言语攻击,最后小君在张江流海中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临走的前一天陪张江流海一天才算结束。

肖涛考完后拒绝了心理学姜教授的课题邀请,姜教授没有勉强,想着毕竟是个孩子,念着回家也是应该的,但是还是把相关资料给了肖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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