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女尸,光着身子,两腿微微岔开,明显是被我过了!
一瞬间我脑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四周都是苍白的墙壁,我望着天花板,慢慢的恢复了一些意识。
“我好像是被吓晕过去了!”我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一想,换做是谁,都可能承受不了那种打击吧!和女尸啪啪啪,这种事也太刺激了,以后在男女之事上,我肯定会有阴影了。
我掀开被子,见身上穿着衣服,鞋子就在床边,我便下了床,穿上鞋子。
感觉有些头重脚轻,飘飘忽忽的,可能还没有痊愈,不过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我下了床,发现天还没亮,医院夜班人员都睡着了,我也不忍心打扰他们,直接就出了医院。
我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的医院,那个人也肯定帮我付了医药费,不然的话大夫不会给我看病的!
我打电话给刘伯,没打通,我又打电话给海爷,也没打通,心说他吗的闹心事都赶到一起了,而且我还不敢回苏雨晴的住处了,苏雨晴铁定是鬼,这回我确定了,夜棺村那老太太说三人死一,说的就是苏雨晴,怪不得她把苏雨晴抓去做仪式,感情真的是想灭了苏雨晴救我。
但偏偏我和海爷还拼了命的,把苏雨晴救出来了,我现在直恨自己智商低。
现在是后半夜四点多,八月虽然是盛夏,但我穿的少,再加上是在东北的地界,后半夜还是挺凉的!
不行,我得找个住处,不然非得感冒了不可!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我之前的那个出租屋,我那天走的急,钥匙都忘记给房东了,这会儿正好可以过去住住,我被子褥子都在里面呢,住到早上,恢复了热量和体力以后,再离开,也不会打扰到谁。
主意已定,我就朝自己以前的出租屋赶过去,出租屋距离医院这里不远,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我打开大门,走进院子里,看着那个自己曾经住了三年多的房子,心中感慨万千。
我四下里看了看,确认没有被人发现,便掏出钱包,找出钥匙,哆哆嗦嗦的打开了门锁。
我推门进了屋,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伸手把灯的开关打开。
屋子里亮起了微弱的白炽灯光。
但就在这时,我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就在我眼前三米之内,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吊死在了房梁上。
她吐着长长的紫黑色的舌头,双眼翻白,两只手如鸡爪一般僵硬的弯曲着,我开门带进来一阵微风,吹的那尸体在来回晃荡,但一副惨白而狰狞的脸,却直勾勾的对着我,吓的我差点又晕过去。
好在哥们我经历过大风大浪了,这一次,我只是被吓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待我看清那女人的样貌后,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
上吊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前女友,马小蓉!难道他赶我出去,就是想自己霸占这个屋子,用来上吊?
我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上吊,她不是找了一个拆迁办主任男友么?而且活的很滋润啊,怎么想不开了?
虽然我恨她,但我这人很重感情,毕竟我们在一起两三年的时间了,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我就想,是不是那张鑫杰把她甩了,她想不开,才去寻死?
我气愤的走出屋子,直奔拆迁办。
好不容易等到了上班时间,张鑫杰没有出现,我从他的同事那里,要来他的联系方式,直接拨打了他的手机。
张鑫杰那头接起了电话,我说我在拆迁办等你有事,你快点过来。
张鑫杰说他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能上班了,让我有事改天再说。
我心里这个气,心说这事一定和他有关,你看他都躲着不敢出来了!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我说: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女警察吧?她想见见你,她自从上次见你一面,就被你迷住了,你快来吧!
张鑫杰说:真的?
我说真的!
张鑫杰说:在哪见面?
我心里冷冷一笑,说:就在我以前那个出租屋吧,女警察第一次就在那见的你,她蛮喜欢那的。
挂了电话,我就回到了出租屋,坐在院子里等他。
这小子真是个色坯子,上次我见他看苏雨晴的眼神都直了,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这回随便一说,他就上钩了。
但隐隐约约的,我觉得小蓉最近很古怪,她先是自己悄悄回我的出租屋,称是为了拿走属于她的东西,我问她,她也不说是什么,接下来就像疯了一样把我赶出出租屋,然后,自己却吊死在这出租屋内了。
难道是这出租屋里有什么秘密?又或者,小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坐在院子里,心情十分难过,心想既然人都死了,就先别猜疑了,先找出人的死因再说吧,找出死因,或者就能找出小蓉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我看着这熟悉的院落,回忆起我和小蓉以前恩恩爱爱的日子,犹如昨日重现,历历在目,不知不觉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时候,张鑫杰来了,他开着一个黑色轿车,下了车,直奔院子里,看那样子,火急火燎的!
见我自己坐在院子里,他愣住了,问我:“美女警察呢?”
我说:张鑫杰,你就记得美女警察了是不?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女朋友了?
张鑫杰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似乎知道我在骗他了,顿时一脸怒色,大骂道:你他娘的敢玩老子?
我说我他吗玩的就是你!
张鑫杰气急败坏,顺手抄起地上的一块板砖朝我就拍了过来。
我一躲,顺势就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他摔了个狗呛屎,砖头也扔了,气的哇哇直叫,朝我就扑了过来。
瞬间我俩就扭打在了一起。
他是因为被我玩弄了才恨我,而我对他,早已经恨之入骨了,先是夺走我的女人,然后又不好好去爱,这种男人,就是人渣!
我用力扯着他的衣领,往屋子里一退。
门没有插,我们两个双双跌进了屋子里,他还呜呜啊啊的伸手要打我,但是手伸到半空就停住了,继而我看见他脸色骤然一变,万分惊恐的“啊”的大叫了一声,转头就往屋子外面跑。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大骂一声:“张鑫杰你个孬种,你逼死了小蓉,现在不敢面对了吗?”
张鑫杰捂着脑袋抱头鼠窜,嘴里大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这几天一直联系她,但都联系不上,她怎么就死了啊?这和我没关系啊!”
我用力的抽了他一个耳光,冷冷的说:“你他吗给我冷静点,我问你,小蓉真的不是因为你才上吊的?”
此时张鑫杰被我狠抽也不敢还手了,他拼命的摇头说:“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这几天在忙着北郊的拆迁事故处理,没怎么关注小蓉,偶尔我会打电话给她,一直关机,我也纳闷呢啊!”
我说什么事故?你少骗我,我怎么没新闻说有什么拆迁事故。
张鑫杰带着哭腔说:“大哥啊,我哪敢骗你啊!北郊一直有一个钉子户姓齐,别人都叫他海爷,他是北郊唯一一个拒拆钉子户。但他那屋子早就成了危房,前几天刮风下雨,半夜房子就坍塌了,把那个海爷砸死在里面了!有人故意挑事,说是拆迁办见海爷不拆迁,晚上特意派人去把房子给推了,但不知道海大爷就睡在那破屋子里,导致把人砸死在里面了!”
张鑫杰一脸诚实的说:“因为这事,弄的我焦头烂额!上头一再责怪我,还让我出面和广大市民澄清,是危房自己倒掉砸死了海爷!”
我战战兢兢的问:“海爷,是不是那城北那个住在一间破平房里的那光头老头?”
张鑫杰一拍大腿:“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