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和方木也跟着进了活动室,两人龇牙咧嘴,装成恶霸的样子。
方木一脚把桌子踢翻,恶狠狠道:“敢打你爷爷,不想活了是不是?”
冯程和他的社员,目光呆滞地看着叶如峰,刚才还想找叶如峰算账的心思,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到底谁是恶霸啊?看叶如峰的气势,泰拳社的几个混子全都打了个哆嗦。
“叶……”冯程的脸色比死人还差,回忆起以前被叶如峰揍的惨状,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
“啪!”不等他把话说完,叶如峰二话不说,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冯程顿时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右脸一下子肿起来老高,原地转了个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发懵,还没反应得过来发生什么事。
“你要干什么?”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冯程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他恍然悔悟,不该招惹叶如峰这个瘟神。
“打到你长记性。”叶如峰冷声说,又一巴掌扇在冯程左脸上。
这回对称了,冯程两边脸都肿了起来。叶如峰的力气极大,冯程踉跄地退了好几步,被身后目瞪口呆的社员接住。
“妈的,你真当我泰拳社没人了是不是?”冯程捂着脸,带着哭腔鬼哭狼嚎道,“都愣着干嘛?给我上啊!”
他身后的社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上的。
叶如峰是什么人?学校里早就传开了。冯程不是他的对手,金老大对他心服口服,连泰拳社第一高手,都被叶如峰轻松放倒,最可怕的是,叶如峰连手都没出,只是用肩膀顶了一下。
叶如峰不屑地看着冯程和那几个社员,对方人虽然不少,可在他眼里算个屁。
“泰拳社?我不承认这社团的存在,不想被打伤的现在就滚,别怪我一会儿收我不留情。”
这话一说完,那十几个人一溜烟儿地跑了,只剩冯程一人尴尬地站着,成了一个光杆儿司令。
“你凭什么解散泰拳社?”眼看着一个月的心血付诸东流,冯程不管不顾地怒吼。但想起叶如峰的恐怖身手,他有不敢出手。
阿泰那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社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在场。
“凭什么?”叶如峰冷笑着,打了个响指,“木头,林征,带着同学们给我砸!”
他一声令下,方木和林征两人打了鸡血似的,连椅子都不放过,通通砸得稀巴烂。
方木是混过的人,当起混子来比冯程得心应手多了。不到五分钟,泰拳社活动室里连窗帘都被咏春拳社的人拆了。
冯程疯了一样,捂着脑袋尖叫:“你们******是流氓!”
被一个流氓骂流氓,消受不起。叶如峰心里冷笑。
看拆得差不多了,叶如峰让大家伙停下来。
可大家砸得高兴了,一时之间都不听叶如峰的命令,还有几个人想把窗玻璃都砸了。
这帮人无组织无纪律,要是被恶霸领导着,就是一群横行学校恶棍。难怪冯程费尽心机地组建社团。
“都给我住手!”皱着眉头,叶如峰怒吼。这一声中气十足,顿时压住了乱砸的噪声。
不知是不是被叶如峰的怒气震住了,大家这才停了下来,等待叶如峰下一步指令。
叶如峰蹲下来,拍了拍被吓疯了的冯程的脸,说:“记住,跟我耍流氓,我就比你更流氓。以后不准你再组建任何社团,你建一个我砸烂一个。”
方木找回了当年顽主的感觉,在旁边起哄,痞里痞气道:“我们哥俩在道上混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哪儿玩泥巴呢。”
林征宅心仁厚,见冯程被吓得话都不会说了,于心不忍道:“你要是组建个文学社团,吟个诗作个对,老叶肯定不会找你麻烦。以后别作死了,这回长个记性。”
冯程脑中完全一片空白,只能听见林征说的“吟诗作对”四个字,傻傻地点头。
而叶如峰这边。
方木那顿打,不能白挨了。
等冯程的情绪平静下来,恢复了理智之后,叶如峰点起一只烟问:“你是不是在想阿泰去哪儿了?”
冯程被他说穿心思,吓得脸色更苍白,欲盖弥彰地摇头。
叶如峰笑着拍拍他的脸,往冯程嘴里塞了跟烟,替他点上。
“今天你记住一件事,和我叶如峰有私仇,来找我报复没关系,说不定我们还能不打不相识,成为朋友。但是,不要对我的兄弟下手,今天不给你们点教训,实在说不过去。”
冯程已经被吓跑了胆了,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每个字都够他抖一会儿。
“木头,把门口那个阿泰拖进来。”叶如峰吐了个烟圈,吩咐方木。方木把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五花大绑,浑身乌青的阿泰拖了进来。
阿泰死猪一样,脸上都是鼻血,一看就被打得不轻。
“放心,我不打你。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叶如峰往冯程脸上喷了口烟说道。
冯程完全傻眼了,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把他给我扒了。”叶如峰笑嘻嘻地说着,身后的社员唯恐不及地涌上来,三下五除二,把冯程扒了个精光,连内裤都不留。
“给你俩拍两张基情照片。”叶如峰笑着拿出手机,对着光溜溜的两个男人一通猛拍。
拍了一会儿,他不满意地说:“怎么这么僵硬?木头,给他俩摆出点儿造型,要激情四射的那种。”
“你放了我!你还是打我一顿吧!”被方木和林征按住,和昏迷大阿泰摆出各种姿势,冯程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
“捆绑游戏,你俩够会玩儿的啊。来张正面的……”叶如峰笑嘻嘻地说着,对这冯程一通猛拍。冯程恨不得咬舌自尽。
“冯程啊,想不到你的取向这么特殊。我想你这些照片不想给别人看到吧?那我劝你就老实点儿。”
又折腾了一会儿,冯程气的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叶导好没拍完呢,你怎么能睡?”说罢,方木取出一根银针,狠狠地往冯程人中一刺,冯程尖叫着一声醒来。
“呸,方木,叶如峰,你俩就是个人渣!”冯程恼羞成怒,冲方木脸上啐了一口。
叶如峰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又给冯程嘴里塞了根烟:“来,抽根烟放松一下。你看我这么多兄弟,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男人的。”
这回,冯程是真的被吓晕了过去,不管方木怎么用针扎他,他都坚决撞死不醒过来。
那些跟来的咏春拳社成员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一寒,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和叶如峰为敌。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绝对是地狱来的恶魔。
林征见到这,心里不忍,把冯程和阿泰的衣服扔他俩身上,自言自语道:“以后别惹叶大爷了,还有方大爷,最重要是我林大爷……”
方木和几个兄弟正在翻叶如峰拍的照片,一个劲儿地夸:“叶哥,你这水平太专业了!你是怎么养成这项特殊爱好的?”
这是夸人的话么?叶如峰翻了个白眼儿,一把夺过手机,一脸无奈道:“爱好个屁,这是一种审讯手段。”
解决完这件事后,掐灭烟头,认真地看着大家。
见大家都很激动的样子,叶如峰对他们说:“从今天起,咏春拳社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叶如峰的兄弟。做我的兄弟,谁也不能欺负你们,但是你们也给我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惹是生非。一切行动都要听我指挥,擅自行动者,利用咏春社欺负同学的人,我对他会比对冯程还要狠。”
这个咏春拳社虽说不是叶如峰一手创建的,却是叶如峰一手壮大的。
对这个社团的感情很复杂,潜意识中,叶如峰把他们当成了第二个孤狼。
在叶如峰的队伍里,服从命令永远是第一,也是最重要的要求。
“听到没有?!”叶如峰大声问。
“听到了!”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回答,他们对叶如峰是心服口服。
让这些社员先离开,把地上两人点醒,叶如峰和方林二人离开活动室。
看他俩傻眼的样子,叶如峰好笑地问:“懵逼了?”
方木回过神来,搂着叶如峰的脖子,激动地说:“叶哥,你刚才真像个当兵的!那股气势,像个将军。”
林征听到这,赶紧问:“老叶,你原来是当兵的啊?哪个部队的?”
叶如峰笑着摇头说:“这事别往外乱说,现在只有你俩知道我是当兵的。况且我只是想弘扬一下咏春拳文化。对了,征子,你最近有空么?”
咏春拳馆的场地买下来之后,一直没空装修。他太忙了,要是林征能去监工就好了。
听叶如峰这么一说,林征有点儿为难说:“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打工,还真挤不出时间来给你监工。”
对啊,虽然从没听林征提起过,不过林云跟叶如峰说过,他家欠了不少钱,他们兄妹俩都在打工挣钱。
一想到林征这么忙,前几次都义无反顾地帮他的忙,叶如峰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叶如峰这时想捉弄一下方木,拍了拍方木的肩,坏笑道:“征子,你辞了兼职,我给你工钱。”
“叶哥你这么有钱?”方木脑子少根筋,呆头呆脑地问。
“你开啊,方大少爷。”叶如峰嘿嘿一笑。
“卧槽,凭什么?”方木跳起来反驳。
“大舅子……”叶如峰做了个口型。
方木顿时怂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变:“三千块一个月,征子你来不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