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松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母亲和父亲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呢!他走进厨房,见餐桌上没剩下什么东西,便自己煮了一碗葱油拌面吃下去。
吃完面,丁一松走进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正在津津有味地浏览搜狐新闻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惊得他一哆嗦。他一看是鲁玲丽打来的手机,便接通了说:“你好,我是丁一松!”
“干嘛这么一本正经的口气呀?不认识我了?”鲁玲丽说。
“噢,刚从外边回来,不知道是你打的手机,所以就……你打手机有事情呀?”
“难道没什么事情就不能给你打手机嘛?”
“那倒不是!”
“一个人在绍兴待着很无聊,就想起了你,所以就给你打手机了!”
“你春节没出去玩吗?”
“一个人到哪里去玩呀?再说了,一个人玩又有什么意思呀?”
“你不会找一个伴儿,一块儿出去玩吗?”
“大过年的上哪里找伴儿去呀?你又不陪我出去玩……”
“嘿嘿,我离你太远,没法陪你出去玩!”
“那等你回来,我们找一个时间一块儿出去玩好不好?”
“等我回去再说吧!”
“你看你看,你又敷衍我!”
丁一松听到鲁玲丽嗔怪的口气,立刻转移话题说:“对了,我还没给你拜年呢!现在给你拜个年——祝你早晨笑一笑,生活有情调;平时笑一笑,欢喜又热闹;烦恼笑一笑,一切全忘掉;快乐笑一笑,日子多美妙。”
“嘻嘻,你还一套一套的呢!看来你在老家过得挺开心呀!”
“哪里哪里,过得一般般……其实我最不喜欢过年,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打算初几回绍兴呀?”
“我打算初五坐高铁回去。”
“高铁票订了吗?”
“订了,上午从L市出发,下午到绍兴。”
“到时候我开车去车站接你。”
“不用,不用……”
“没事情的!不和你说了啊,再见了!”鲁玲丽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初五上午十点多钟,丁一松拎着旅行箱登上了L市开往绍兴北站的G1896次高速列车,下午临近五点就到了绍兴北站。
丁一松拉着旅行箱走出出站口时,一眼就看见了伫立在边上的鲁玲丽。鲁玲丽笑嘻嘻地伸出手要替丁一松拉箱子,被他给拒绝了。两个人走到车站停车场,鲁玲丽打开车的后备箱,让丁一松把旅行箱放进去,然后开上车拉着丁一松赶往柯桥。
到了居住的那栋楼,丁一松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接着从后备箱里取出旅行箱,然后盯着鲁玲丽说:“谢谢你了!”
“你那么客气干嘛?要不咱们一块儿找个地方吃晚饭吧!我请你!”
“不用了,不用了!坐了六个多小时的高铁,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改日吧,改日我请你!”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事情手机联系。”
“好,谢谢你啊!”丁一松笑着转过身,疾步钻进楼洞口。
回到家里,丁一松整理了一下内务,洗了一个澡,又搞了点吃的,接着又给竺蕙兰发了一个短信:我已经到绍兴了,你什么时候到?
停了一会儿,竺蕙兰回复短信:明天下午到。想我了吗?
丁一松发过去短信:想,做梦都想,想你想得望眼欲穿!我去车站接你。
竺蕙兰回复短信:你明天不用到车站接我。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丁一松发过去短信:明白了!拜拜!
竺蕙兰回复短信:拜拜!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钟,竺蕙兰打来了手机。丁一松接通手机高兴地问:“到绍兴了?”
“到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家里。”
“干嘛呢?”
“亲爱的,我闲得无聊,想你!”
“嘻嘻,你嘴巴怎么这么甜呢?是不是想和我一块儿吃饭呀?”
“嘿嘿,你太理解我了!”
“晚上打算去什么地方吃?”
“还是去‘伯顿西餐厅’吧,好不好?”
“在柯桥找个地方吃吃算了,为什么跑那么远呀?”
“嘿嘿,‘伯顿西餐厅’旁边有一家快捷酒店,吃完饭咱们还可以开一间房休息休息。”
“你考虑的还挺周到哈!”
“那当然……”
“好吧,听你的!我打个的赶到你住的地方,拉上你一块儿走!”
“可以可以!我现在就下楼等着你!”
“你真是急不可耐呀!”
“你明白就好!”
丁一松挂断手机,穿戴整齐地出了门。他来到小区外面的路边等着竺蕙兰。
江南地区跟中原地区不一样,春节一过天气就暖和起来,路上的行人穿的并不厚实,有的女孩甚至穿上了裙装,当然腿部是黑色的打底裤。
工夫不大,一辆出租车在丁一松面前停下来,竺蕙兰推开车门说:“上车!”
丁一松上了车,笑着盯着她。其实,他和她才分开一个多礼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和她好像分开了很长时间。
面对着丁一松贪婪的目光,竺蕙兰的脸渐渐烫起来,她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说:“别色眯眯的,矜持一点。”
丁一松嘿嘿笑着,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春节玩得好不好?”
“挺好,你呢?”
“很寂寞!老想你!”
“有多想?”
丁一松一把抓过竺蕙兰的手,缠绵地揉搓着,嘴里说:“想得发疯!”
两人正说着话,丁一松的手机响起来。他摸出手机一看,是鲁玲丽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通了手机,说:“你好!有事情啊?”
“你晚上有时间没有?”鲁玲丽问。
“我在外边,你有事吗?”丁一松说。
“你快点赶回来吧,晚上我请你吃饭!”鲁玲丽说。
“我在越城,回不去,改天吧,好不好?”丁一松说。
“真遗憾!”鲁玲丽沮丧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挂断了手机。
竺蕙兰看了一眼丁一松,小声问:“谁打来的手机?”
“噢,是谢主任……”丁一松撒谎道。
“谢主任找你干什么?”
“想和我一块儿喝个酒!”
竺蕙兰嘀咕了一句:“两个大老爷们在一块儿喝酒,有什么意思呀?”
出租车到了“伯顿西餐厅”停下来,丁一松付费和竺蕙兰下了车。当两个人刚要走进“伯顿西餐厅”的大门时,竺蕙兰突然变了卦。她看着丁一松说:“咱俩今晚别吃西餐了,好不好?”
“那吃什么?”丁一松纳闷地问。
竺蕙兰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小川菜馆,说:“咱们吃川菜吧?”
“你怎么突然喜欢吃川菜了?”
“吃川菜可以喝酒。”
“你想喝酒了?”
“嗯,特别想喝!今晚我听你的,你说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
“叫你这么一说,我倒不敢喝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其实我是有酒胆,没酒量,喝两杯就得趴桌子上。”
“叫你这么一说,我更是想入非非了。”
两个人走进对面的川菜馆,找了一个靠窗的小桌子坐下来。丁一松问竺蕙兰想吃什么菜。竺蕙兰说你点什么菜我就吃什么菜。丁一松向女服务员要来菜单,点了酸菜鱼、回锅肉、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四个菜,又要了一瓶沱牌酒。
菜没上来的时候,丁一松闲得无聊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她讲笑话,讲着讲着便讲起了黄段子,听得竺蕙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会儿,一道一道色香俱佳的菜肴依次上来,丁一松热情地招呼竺蕙兰吃菜。当酸菜鱼上来时,丁一松竟用筷子夹掉一块鱼肉,喂向竺蕙兰的嘴边。竺蕙兰张嘴毫不客气地吃下去,一种被娇宠的快乐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因为想放纵自己,竺蕙兰便毫无顾忌地大口喝酒。丁一松并没有阻止竺蕙兰喝酒的意思,而是和她一块喝。她喝一大口,他也喝一大口。她干杯,他也干杯。一瓶白酒很快就喝完了。
“我想喝醉。”竺蕙兰说。
“我也想喝醉。”丁一松说。
“喝醉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是的,喝醉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今天喝高了。”
“我今天也喝高了。”
“我们去唱歌吧。好不好?”
“好,我们去唱歌!”
“算啦,算啦,我们去蹦迪吧。好不好?”
“好,我们去蹦迪。”
“算了算了,我们去看大片吧!”
“好,听你的,我们去看大片。”
那天晚上,丁一松和竺蕙兰似乎都喝醉了,又似乎都酒醉心明。后来,丁一松和竺蕙兰并没有去快捷酒店开房间,而是打的回到了丁一松的住处。
一走进房间,竺蕙兰就嚷嚷开了:“丁一松,你老实交代,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放空枪了没有?”
丁一松醉意朦胧地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说好了把子弹留给你,我是不会放空枪的!”
“撩妹了没有?”
“怎么可能?有了你,我是不可能再撩妹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懂……我告诉你,我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哎呦,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蓝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