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夜深人静,突然觉得不是睡不着,而是固执地不想睡。
有时候,莫名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有时候,听到一首歌,就会突然想起一个人。
有时候,别人突然对你说,觉得你变了,然后自己开始百感交集。
人累了就休息,心累了就淡定。丢了自己,只能慢慢捡回来。——文外音。
为了能够再次与欧阳爱相爱,我再一次下定决心去找回她。而这一次,帮助我的人竟然是徐玮健。
那时候他差不多生日了,家里人都热热闹闹的帮他布置客厅,好像说,是要搞一个生日晚会。
他站在我面前,已经几乎跟我那么高了,他的眉眼之间,总有一股气息感觉与我很相似。他的左眼边上有一颗红痣,跟他母亲下巴那颗红痣是一样的。
徐玮健给人的感觉,不像小时候那么高傲,反而像是一个弱书生。我听父亲和陈宛如说,他的学习成绩特别优秀,依靠自己的能力考上了重点高中。
我对一直望着我的他笑了笑,然后坐下来拿了身边桌子上的一杯香槟喝。他也跟着坐到我旁边,叫了我一声“哥。”
徐玮健很少称呼我为“哥哥”,除非他是心情特别好,或者是有事儿拜托我。我轻轻的回了一句“嗯?”
徐玮健也拿了一杯香槟,但是没有喝,就这么拿着,他说:“哥哥,你追回小爱吧。”我非常惊讶的看着他,一直以来,最不喜欢我和欧阳爱在一起的不就是他么?
这次怎么转了性一样?徐玮健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很爱她,我也知道她很爱你。”我轻蔑的笑了一下,说:“是吗?”
其实那时候欧阳爱把那张我和别的女孩儿接吻的相片拿给我看时,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徐玮健搞的鬼。
我不揭穿他,只是因为看在他也那么喜欢欧阳爱的份上,喜欢到,可以做尽一切失去理智的事情。
徐玮健认真的说着“我承认之前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儿,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现在我看到小爱还是那么的难过,我的心好痛,而且她的身体快要不行了……”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瞳孔立马放到了几十倍,我问他“欧阳身体怎么了?她身体怎么不行了?”
徐玮健将手中的香槟一口喝完,对我说:“她离开你是因为她的腿里面有颗肿瘤,如果手术失败的话儿她会失去一条腿。她选择不做手术,不做手术的话儿,她会失去一条命。她宁愿失去一条命也不愿意失去一条腿,她不想你在她身边为她难过,所以她离开你,想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死亡。”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欧阳爱非要离开我不可了,每次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着挣扎和犹豫。她是在等我救她吗?她是在等我带她走吗?
她不需要多么完美的爱情,她只需要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放弃她。
我抓着徐玮健的手问“阿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欧阳爱得了一个这么可怕的病。
徐玮健缓缓地点点头,说:“我已经找慧姨谈过了,慧姨说她没有办法劝服小爱做手术,她叫我拜托你,拜托你去劝服小爱。”
我放开徐玮健的手,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欧阳真傻。”徐玮健又激动的说:“哥,现在只有你能帮小爱了,她必须尽快做手术。钱的方面我会跟爸爸谈,这个没问题的。”
我始终相信爱情,成熟后的爱情,不再是茶饭不思的惦念,也不是为对方放弃理智的疯狂。成熟后的我们,可以一起冒险,也肯共守平淡。
细心经营着简单的幸福,也会不时地创造些浪漫的惊喜。现在的我们,不猜疑,不意气,扎着根的成长,一步一步向共同的方向努力。
我想了一会儿,立刻站起身来,准备去找欧阳爱。徐玮健一把拉住我,对我说:“你要去哪里?”我回过头来对他说:“我现在就去找欧阳呀。”
徐玮健站起来对我说:“你现在去找她,她未必愿意见你的。我已经把她约来了我的生日会,到时候你再找个适当的机会出现吧。”
我点点头,说:“你说的对。”这时候陈宛如向我们走了过来,她披着到腰际的长发,穿着血红色的高跟儿鞋,我就是不明白她在家里面为什么也要穿这种鞋子。
害的我午休的时候,时常被她的鞋声吵醒。她走近我们,笑眯眯的对我们说:“哟,两兄弟在聊什么聊的那么起劲儿呀?”
徐玮健放开我的手,对他母亲说:“没有,哥哥刚刚告诉我有些地方布置的还不够妥当。”陈宛如随意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会吗?我觉得挺好的呀。”
徐玮健笑着说:“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陈宛如满意的笑了笑,又对我说:“啊灏,在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吧?”
我冷冷的说:“都快一个学期了,怎么能不习惯。”陈宛如尴尬的笑了下,看了看徐玮健,又说:“对哦,都过了这么久了我都不记得了。”
徐玮健帮她解围说:“你呀,经常打麻将,我们读书读了多久你当然不会知道啦。”
陈宛如摸着她右手无名指上父亲新买给她的钻石戒指说:“那可怪不得我呀,是你哥哥,经常在外面。回到家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回国那么久,我都还没有好好的跟他聊聊呢。”
我不紧不慢的说:“适应新学校需要时间,所以比较经常待在学校里。”陈宛如看着我说:“是吗?那你觉得新加坡好,还是这里好呢?”
我想了一会儿,说:“都好。”陈宛如又说:“总有一个你想要留下来的地方啊,对吧?”我笑着说:“那当然是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知道其实她内心里一直还是希望我不习惯这里,然后乖乖的滚回新加坡,不打扰她多年来安排好的‘家’。说真的,如果没有欧阳爱,我可能真的不会再回来。
陈宛如轻轻咳嗽了一下,故意在我面前问徐玮健说:“阿健,你那个小女朋友小爱,她也会来吧。”徐玮健看了看我,故意扯开她母亲说:“妈妈,你咳嗽就去喝点儿水先吧。小爱她不是我女朋友。”
陈宛如被徐玮健拉着一边走一边问“怎么就不是了?你们不是拍拖好几年了吗,从小学就开始了啦……”
那天晚上,我吩咐保姆把我的房间认认真真打扫了一遍。从前我都是不让别人进去我的房间,可是这几天喝酒,弄的房间酒气冲天。
我看着桌面上被玻璃框框起来的“史迪仔”徽章,那是我和欧阳爱之间的定情信物,以前真的是挺天真的,好怀念那时候的天真。
在一起一天拉手在街上那是激情,在一起一年拉手在街上那是恋情,在一起五年还能在街上拉手那是感情,在一起十年在街上拉手是亲情。
如果三十年后还能一起拉手在街上散步那才是爱情。欧阳爱,让我做那个三十年后还能牵着你的手散步的男人吧。
我打开电脑,在电脑酷狗上打开一首歌曲,单曲循环。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爱一首歌,常常是因为某句歌词,但真正动人的不是那句歌词,而是在你生命中那些关于这首歌的故事。欧阳爱,我不会放弃的。
有错过才会有新的遇见;缘分就是,不早不晚,恰恰刚好。爱情是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边缘上的花朵,想要摘取它,需要勇气。
这首歌听完第一遍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起手机看手机屏幕,是新加坡那边的袁紫妮。
“紫妮,怎么有空打点话儿给我的?”我按下接听键直接说。电话儿那头传来袁紫妮的声音,她说:“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回国那么久才打过一次电话儿给我,然后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自己一个人笑了笑,说:“没,最近比较忙嘛。”袁紫妮在那边笑嘻嘻的说:“忙什么?忙着和你的‘欧阳’谈恋爱对不对?”
她说起欧阳爱,我又感觉到了一震难过,袁紫妮发现我没有说话儿,就猜测到了我和欧阳爱是有事儿发生了。
她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你把人家欺负走了呀?”我想了一会儿,说:“是呀,现在正想着怎么办才好。”
袁紫妮笑着说:“我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女孩子很容易哄的啦,况且你的欧阳这么爱你,不会真的舍得离开你的啦。”
我着急的说:“可是这一次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分开有一段时间了。”袁紫妮听到后,惊讶的说:“啊?不是吧,徐灏文你怎么这么差劲儿呀,哄个女孩子都哄不回来。”
我没有说话儿,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袁紫妮接着说:“哎呀,别说我不帮你了,女孩子如果真的爱你,你就死缠烂打吧,她终究会被你征服的!不过最重要还是要有心。”
我立刻说:“我已经纠缠她很多次了,怎样才算有心呀。”袁紫妮想了一会儿说:“那就继续纠缠吧,不如这样,你买个有意义的礼物给她吧,不过先前你得跟她说一番动情的话儿才行。我们这边的女孩儿很受这一套,你们那边我就不清楚了。”
我又叹了口气说:“不清楚也要试试吧,不过我已经送过挺多东西给她了,还要送什么才好?”袁紫妮说:“我是让你送有意义的礼物,不是普通的啦。”
有意义的礼物?我一时真想不出什么礼物才是有意义的。电话儿那头袁紫妮又说:“你有送过戒指给欧阳吗?”
戒指?这个我可没有想过,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把这种东西看的很重,总觉得要等到结婚的时候才能送这种东西。
袁紫妮继续说着“肯定没有吧?那你就买对情侣戒指送给她,戒指就很有意义了吧。”我犹豫的说:“这,这真的好吗?”
袁紫妮立马说:“怎么不好?我知道你把戒指的意义看的很重,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欧阳吧?”
我说:“嗯,没有欧阳我的生活过的一团糟。”袁紫妮笑了笑说:“灏文,谈恋爱归谈恋爱,我们还是学生的身份,最主要的还是学习,你可不要为了爱情而放弃学习呀。”
我终于被她的话儿逗笑了,我说:“我是那种人吗?袁紫妮。”袁紫妮也笑着说:“很难说,我就是担心你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嘛,想当年为了我,你也差点儿荒废学业啦,哈哈……”
我也哈哈大笑起来“不是你为了我冲昏了头脑吗?哈哈……”
“是你,徐灏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