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爱过、得不到之后的相见少不了这短短的四个字。
它可以化解无话可说的尴尬,它可以点燃人们心中的话题。
好久不见,实际上到底有多久不见呢?
我想不是面对面的见面少了,而是心的距离远了。
岁月流逝,坟墓只是一个关口,
有一天,我们都会相叙。
我想你明白,最美好的爱,是成全,成全你去寻找你的快乐。——文外音
我一个人无聊在学校散步的时候,正想着欧阳爱的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吧,怎么她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她和徐灏文去旅行怎么去那么久的时间呢?
正在想着想着,司徒南一忽然打电话来了。我按下接听键,没想到司徒南一第一句话就是说:“可淇,我后天下午去你家里吃饭,要不要去你学校接你和你一块儿去呢?”
我惊讶的不得了,难道我失忆了吗?我记得我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司徒南一的呀?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南一,我之前有跟你说,来我家,吃饭吗?”
司徒南一说:“不是你说的啊,是你妈妈打电话给我的。”我妈妈打电话给他的?我更惊讶了,我问他说:“我妈妈怎么会有你的电话啊?”
司徒南一笑着说:“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然后我就问了阿姨,她说是之前我给她的那张名片,她还保存着。”
原来是那张名片,妈妈是有习惯保存别人给的名片的。她说说不定哪天会用的上的。司徒南一又说:“可淇,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情也告诉你妈妈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嗯,是的。”司徒南一开心的说:“我真的很开心,我也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爸爸妈妈了,他们说等我们这次吃了饭以后,再带你去见他们俩。”
我张大着嘴巴说:“不用了吧,我会怪不好意思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在一起吧?这么快就要先见家长了,真是说不通。他们大人也太着急了吧。
司徒南一说:“他们大人是这样想的啦,总觉得未来老婆要看,未来女朋友也一样要认真看看才行。
我爸爸妈妈都很赞成等到你毕业之后我们再在一起,他们让我不要耽误了你考试。”我连忙说:“不是啦,我没有这个意思……”
司徒南一笑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接你啊?”我想了想,反正都是要回家的了,有个人来接自己总好过坐公车回家吧。
我对司徒南一说:“好的,差不多放学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了。”司徒南一说:“嗯,好的,你认真上课吧。”我回答说:“好的。再见。”
好不容易等到星期五下午放学,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可以立刻打电话叫司徒南一过来接我的啦。
可是偏偏被我前桌问了一句该死的问题“可淇,你的地理作业写完了吗?”我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问她“什么地理作业?”
她对我说:“昨天老师布置的呀,你是不是游神来啊?”我惊讶的说:“不是吧,什么时候交的呀?你写完了没有。”
她一脸悲哀的说:“我就是没写完才想找你的来参考参考嘛,不过才几道题的,你周末做也没关系啦。”
我这个人最讨厌在家里也做作业了,我觉得学习的事情应该都留在学校里面做才对,周末是必须用来好好享受假期的。
所以我决定了,我先把这几道地理题写好了再回家吧,反正作业也不多,晚一点点儿回家也没关系,还没有那么早开饭的。
我拿出作业本来做,前面那个女同学拿起书包,摇摇头说:“哎,看来要下个星期才能跟同学对答案了。我先走了哦,可淇再见哈。”
我也笑着对她说:“再见哦。”我心想,你就高兴了,现在可以什么事儿也不做就回家,我就要留在这里做苦逼的地理作业。
方小雨和林珊都对我挥手说再见“可淇,周末愉快哦。”我也笑着对他们挥手说:“你们也是哦,再见。”,教室渐渐地开始没有人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和两三个不回家,住宿的同学也在低着头写作业。他们才是真正要考清华北大的人呀,天天都在那里写写写。
这时候,教室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是徐玮健。他看到我在里面之后,直接进来了,总感觉好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上次若不是欧阳爱约我们露营,可能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一次碰面。我害怕看见他,他也没理由想见我。但我假装还是好朋友一样笑着对他说:“怎么了?还想找我补习吗?”
徐玮健闷闷不乐的说:“我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欧阳爱的事情。”我想,他除了欧阳爱,也没有什么别的跟我说的了。
我想了想,疑惑的问他“小爱?小爱她不是和徐灏文去旅行了吗?谈什么。”徐玮健坐在原本是欧阳爱的座位上,他对我说:“欧阳爱……”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他们不是去旅行了。他们……”徐玮健说着又停了下来,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欧阳爱去旅行怎么会一直关着手机呢。
就算是想过二人世界,可是至少也会半夜开一开手机,总能看到我的信息,总该回个信息让我别担心吧?我紧张的问“小爱她,怎么了?”
徐玮健想了想,望着我说:“我哥带她去做手术了。”我听的一塌糊涂,什么旅行又变成了做手术了?我紧张的问他“手术?手术,什么手术?”
“肿瘤”徐玮健忍着眼眶的泪水说:“欧阳爱的右腿膝盖处有颗肿瘤在里面,必须切除。”我吓了一跳,其实我早该知道欧阳爱的右腿是有问题的。
不管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被‘问题少女’殴打的那天夜晚,还是第二次看到她被徐灏文抱着去医院的那天早上。
我都应该知道,她的右腿不是单纯的运动过度。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我真笨!
“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徐玮健捂着脸,害怕我发现他的眼泪继续说着“手术失败的话,欧阳爱将会失去一条腿。”
这时候的徐玮健靠的我很近,像很久以前补习那样的近距离,我闻到了他身上出现的跟司徒南一身上一模一样的淡淡烟草味儿。
看来他也为了欧阳爱而抽烟了,烟,就真的那么能减低别人的痛苦吗?我吞吞吐吐的说:“那,不可以不做手术么?”
徐玮健难过的说:“不做手术的话,欧阳爱恐怕活不到二十岁。”我不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一个那么爱舞蹈的人。失去一条腿,舞蹈家还能是舞蹈家吗?
死亡,又是死亡。这使我不由得想起了小女孩儿笑笑,她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呀,我那么的喜欢她。
现在又轮到欧阳爱了,上帝呀,你究竟要从我身边带走多少个人你才安心呢?想着想着,我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徐玮健慌张起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问我“你怎么了?可淇。”我用手抹了抹快要流下来的眼泪说:“没,没什么。”徐玮健又说:“对不起,我和欧阳爱从前就认识了,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太累了,太累了。你对他好,他明明知道,却装作没看见。爱一个人那么辛苦那么卑微,可依旧心甘情愿,也只是因为他是我中意的爱人阿。
我擤了擤鼻子,装作没有事情的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因为徐灏文的关系吗?”徐玮健摇摇头说:“不是。我们三个,应该是在九年前认识的吧,那时候我们才九岁。”
徐玮健想了想又说:“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偶尔一次去孤儿院,才认识了欧阳爱。”欧阳爱,孤儿院,她真的是孤儿。
徐玮健继续说着“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对她有好感了。所以从那以后,她上哪间小学,我就跟着上哪间小学,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初三。”
徐玮健说完一直看着窗外,原来,徐玮健那么那么爱她。我问“为什么高中不和小爱就读同一个学校了?”
徐玮健冷冷的笑了一下,回过头来说:“初三毕业那天,我当着全校的面,向欧阳爱表白了。”原来“惠高”的“校草”徐伟健,曾经也做过如此疯狂的事情。
无缘某个人,错失某件事,本是人生常态,无须太多的愧悔与痛苦,走远了再回望,那些人与事,早已消融在岁月的折皱里。
最不懂时,错过的往往最美;等到物是人非,怀念才会真切。真正改变命运的,并非机遇,而是心态,我们需要在时光中修炼、沉淀一颗初心,不为抗衡世间风雨,但求灵魂安静。
徐伟健继续看着窗外说道“但那时候的欧阳爱毫不留情面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了我。那时候我真的觉得非常没有面子,那一刻也真是恨死欧阳爱了。
可是能怎样呢?我是那么的爱她,就算一直爱着她会很累很累,可是如果失去她的话,会更加痛苦,那种痛,是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因为我尝试过。”
你有没有尝试过,听着你曾经喜欢的人,说着他喜欢的人?她让他红了眼眶,他却还笑着原谅。
徐玮健停了停又说:“初三毕业之后,我与她分开,不再跟她同一个学校,我希望让别人忘记我们,忘记那天所发生的事儿。”
就算很久不联系不见面也依然想念着的人是存在的,做不了恋人就做陌生人是真的。他不是不知道你有多爱他,也不是不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只是不爱你,这些你都别否认。
徐伟健说完,吸了一口气。我问他“那现在的你?”徐伟健接着说:“身在“惠高”的我,虽然一直都表现的很好,很优秀,但是我的心很寂寞。
寂寞到不行的时候,就非常非常的想念欧阳爱。所以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去打听她的消息了。”我听着听着,心里还是感觉很不愉快的,毕竟,徐玮健也是我曾经深爱过的人。
我那么爱着他的同时,他却深深的爱着另外一个人。
我也想要有海藻般的长发;我也想要有又白又细的长腿;我也想要有会唱情歌狠好听的嗓子我也想要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我也想要又直又挺的鼻子;我也想要能说会道的巧嘴巴;我也想要甜得出水的笑容;我也想要擅长数学的脑袋瓜子;我也想要温柔似水的好脾气;但是我更爱现在的自己。尽管我得不到徐玮健的爱,但是我却能够得到司徒南一无限的爱。
我抿了抿嘴唇问他“为什么你这么爱她,为她付出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打动她的心?她的心,真的那么冷酷吗?”
“因为她的心一直在徐灏文那里呀。”徐玮健激动的说:“徐灏文只和她相处了两年就离开了。可是,欧阳爱却那么那么爱他,像个傻瓜一样等了徐灏文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