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薄靳年又拨了个号码出去,不待对方出声,声音森冷,刺骨,“谢尉铮,你怎么搞得?叶如歌离开公司,你都不向我汇报?”
冷冽的声音直逼过来。
谢尉铮气噎,“……你的意思是,她吃饭、睡觉,都要向你汇报?我吃饭,上厕所,也要向你汇报?”
多冷静的一个人,自从结婚后,脾气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不过,就是去拉了一泡屎而已。
“……如歌出事了,刚出公司被人带走了。”薄靳年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低沉阴鸷,让人喘不过气来。
出事?带走了?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谢尉铮脑袋一片空白,半晌,张口说道,“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人带走了。”怎么会?“难道是你的仇人?”半晌,他又补了一句。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马上发动你的力量,将车子找出来。目前已知情况,在中环路消失了。”
声音阴鸷,寒戾,不带有一丝感情。
调查车子在哪里消失,于他来说易如反掌,但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他亲自见识下,抓走叶如歌的人。
他的人,对方居然敢随随便便乱动。
“好。”
谢尉铮挂断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出去。
阴暗的房间里,叶如歌晕晕沉沉的醒了过来,头痛欲裂,睁开眼,朦朦胧胧地视线里,影影绰绰的人影在房间里游荡着,耳边传来他们窃窃私语声。
“妈的,干了这一票,老子要金盆洗手了。”
“我也是,我要回家守着婆娘,好好过日子。”
……
几分钟后,几个人明显烦躁了起来。
“怎么,对方还不给指令?”
“妈的,这娘们长得不错,要不,我们把她给干了。”
……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叶如歌头脑愈发清醒了几分,只是,不敢睁开眼睛,佯作睡眠状态。
“老板,您终于打电话来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歹徒谄媚的声音。
“您的意思是?等她清醒过来,强了她,拍成视频,上传?”
歹徒脑门直冒汗,绑人、敲诈……这样的事情,他们没少做,此等毁人清誉的事,真没干过。再说,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眼角余光睨了眼睡在墙角的叶如歌,歹徒眼底闪过一丝恻隐之心。
似有似无的声音传了过来,森冷,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来自阴曹地府。
“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你们都是有案底的人,进去后,这次要蹲多久,心里早就有数了吧。”
歹徒,“……那……”
未曾说出口,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酬金上涨一倍。”
“好。”
闻声,叶如歌脑袋一片空白,她得罪了谁,居然这么害她?她上辈子杀了他全家?
“老大,怎么办?还没醒?”
“不管了,提桶水过来。”瓮声瓮气地声音响了起来,“姑娘,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别怪我们。事后,你要想开点。万一去了阴曹地府,去找……”声音戛然而止。
“哗!”
一大桶水自头顶淋了下来。
“咳咳咳!”叶如歌止不住轻咳了起来,瞬间成了落汤鸡,再也不能装睡了。
“醒了!”
睁开眼,面前立着几个彪形大汉,一个拿着摄像机,一个提着裤腰带阴测测地望着她。妈呀,手里绑着布带,叶如歌死命向角落里滚去。
嘴里塞着布条,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
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肯向薄靳年认错道歉,再也不装逼了。
“小美女,别害怕!哥哥会很温柔的。”阴测测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提着裤子的人渣,淫笑着走了过来。
“嘶!”
嘴里的布条被拔了出来,叶如歌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情绪稳定了下来,声音颤道,“你们,你们不要乱来,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是薄氏集团的总裁-薄靳年。只要你们愿意放了我,多少钱他都可以给你们。”
房间里静了下来。
转瞬,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小美女,你怕是想高富帅,想疯了吧。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是薄氏集团少夫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半夜还在加班的小白领,会是薄氏集团少夫人。”
叶如歌欲哭无泪,“……”
丫的,这几个人,智商果然不低。
不过,她真的是耶!
提着裤袋的家伙狞笑着冲了上来。
“妈呀!救命呀!”
房间里,电视机开着最大音量,嘈杂声遮住了她的呼喊声,没人听得见。
冰冷的地板敌不过心底的寒意,汗水、泪水、自来水,混合在一起,早已不成人样,身体使劲蹭刮着坚硬的墙壁,试图离歹徒远一点。
“妹妹,急什么,哥哥马上来安抚你。”
“……别,千万别过来。”
“砰!”歹徒裤带一松扑了上来,叶如歌滚去一旁,歹徒撞到了墙角。
半晌,动弹不得。
房间里爆发出哄堂大笑。
揉了揉生疼的额角,歹徒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眼底生了戾气,狞笑着走上前来,“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让你好看。”说完,半蹲了下来,直接提起叶如歌的脚,想向一旁甩去。
“啊!”叶如歌闭上眼,惊叫一声。
“砰!”
面前身影径直被踢飞了,一声闷哼传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紧接着,房间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叶如歌颤巍巍地睁开眼,只见他静静地站在跟前,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材高大挺拔,面色冷峻,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寒气。
“咳咳咳!”
凉意传来,她止不住轻咳了几声。
仰头,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惶恐。
她错了,确实做错了。
湿漉漉的发丝搭在肩上,绝色的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惶恐,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有着一丝无助,浑身湿透,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娇躯微微颤抖着。
心底低叹了声,薄靳年弯腰,伸手将她抱入怀里,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不管心底有多么生气,一见到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百炼钢即成绕指柔。
“谢尉铮,你留下!”
谢尉铮,“……”怎么又是他?
豪华商务车里,加大了空调,暖气四溢。
叶如歌倚在他宽阔硬朗的胸膛里,一动也不动,过度的惊吓让她老实了不少。
“如歌,要不要去最近的酒店洗个澡?舒服些。”轻柔的声音自耳际传来,没有一丝责怪。
她不听话,惹了这么大的祸,他居然没有让往常一样,发怒。
“不要。”
湿漉漉的衣服已经脱去,她穿着他宽大的衬衣,蜷缩在他宽阔硬朗的胸膛里,贪恋着这份美好。
不管这份美好,是真是假,能有多久,冲着薄靳年救她的恩情,她不应该那样对他,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