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服务员给俩人倒了茶水,走了出去。
许久,叶如歌轻叹了声,“老公,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为了薄氏集团的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包括……爱情。”一路上,叶如歌情绪缓了过来,脑子自然也清醒了过来。
她与戚婉心之间,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年龄上,戚婉心比她大上几岁,相貌上,她比戚婉心甚至强上些许。举手投足间,戚婉心的温婉大方,舞者的气场,甚至家业,她都不能比。
叶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是薄靳年给她争取的。
闻声,薄靳年端着茶水的手微滞,眼底流过一抹黯色,淡淡说道,“叶如歌,你是这么认为的?”
闻声,叶如歌盈盈一笑,清澈如水的眸子宛如一轮新月,直入薄靳年的心底。
“老公,你放心,虽说,我没有传说中那么心机蛇蝎坚强,但是,也没有那么脆弱。永远都要记住,我们是利益同盟,你帮助我在叶家站稳脚,我自然会全力配合你。”
薄靳年指关节泛白,声音暗哑了几分,“好。”
不经意间,手里的茶杯洒了出去。
莫名,叶如歌的心头有了一丝失落,“老公,我爸催我们过去签合约,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随你。”
“好,那我等你有空,反正爷爷说了,要我以后到你公司实习。”
薄靳年声音里隐过一丝不易觉察地高兴,“你答应了?”
先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死也不跟他走,现在居然这么痛快?其中,定有猫腻。
“我当然答应了。”叶如歌娇笑着,挽住了薄靳年的胳膊,不去薄氏集团实习,她还能去哪里。
“是不是没地方去了?”
叶如歌咬牙,“……”薄靳年要不要这么聪明,让人在他面前无处遁形,真的好么?
“你知道,祁睿泽不厚道,我怎么能还在睿天集团待下去。”莫名,叶如歌想到祁睿泽空间幽闭症发作时的症状,心底暗道,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包房里静了下来。
“听说你下午被锁在电梯里?”许久,薄靳年夹了点荤菜放入火锅里,打破了平静。
“嗯,我没事,不过祁睿泽可就惨了。”
“怎么了?”薄靳年声音里掠过一丝不悦。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患上了空间幽闭症,难怪睿天集团的专用电梯是敞开似的。”叶如歌夹了块鸭血放入碗里,兴致勃勃的说道。
“哎,今天下午,他差点被我害死了。”
薄靳年夹菜的手微微一滞,完美的唇形里蹦出几个字,“所以……你担心了?”
叶如歌,“……”
什么跟什么。
人家差点因她而死,说一句又怎么了?
许久,叶如歌抬起头来,仍不死心地问道,“老公,你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么?他怎么会得这种恐怖的病?是不是童年的阴影,影响了他?”
“……菜都堆不下了。”
果然,薄靳年只管给她夹菜,小碗堆成山尖了。
叶如歌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安心吃起饭菜来。
回到半山别墅,叶如歌便回了房间,整理行李。薄靳年在书房里,拨了个号码出去。
“记得,以后少夫人和祁睿泽接触,及时告诉我。”
“好。”
又看了会书,薄靳年出了书房,回了房间洗漱,穿着居家服去了叶如歌的房间。
叶如歌刚好洗了头发出来,拿着干发布使劲搓着头发,见到薄靳年倚在门口处,惊了一跳。
“老公,你,怎么在我房间?”
话说,穿着居家服的薄靳年褪去了不少冷气,脸上生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不少,十足的暖男、型男,裸露的肌肤更添了几丝性感,让色心顿起。
呵,薄靳年轻笑了声,自然地走了进来,一把扶住叶如歌坐在沙发上。
动作笨拙地拿起吹风机,几分钟后,嘈杂的吹风声停住。
叶如歌眯眼,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老公,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对你不好?”
叶如歌,“……”这还用问?
见状,薄靳年轻笑了声,将叶如歌轻轻抱了起来,俊脸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柔声说道,“如歌,如果我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你信不信?”
“……”叶如歌干笑了两声,“这个笑话,有点好笑。”
薄靳年神情清冷,认真说道,“……我怎么做,你才相信?”
“……事情太突然了,小女子受不起。”叶如歌娇笑了声,一把圈住薄靳年的脖颈,轻哈了口气,“老公,你说,你爱上我了,我更相信。”
无语,薄靳年轻拍了下叶如歌的臀部,“好,早点睡吧。”说完,径直离开了房间。
叶如歌,“……”就这样走了?
她以为调情大戏,才刚上演呢。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叶如歌早早起了床,第一天去薄氏集团实习,心底像藏着一只小鹿,砰砰直跳。
下了楼,便见到薄靳年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桌上空空如已。
“老公,早。”叶如歌娇笑着,跑上前去,在薄靳年俊脸轻啄了一口。
薄靳年身子微僵,转瞬,恢复如常。
“吴姨,上早点。”
“好的,少爷。”吴姨笑着,进了厨房,少爷平时不苟言笑,心里高兴,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貌似,和谐的气氛,又回来了。
“少夫人,这是专门给你做的早点。”吴姨笑着,给叶如歌盛了一碗乌漆嘛黑的稠粥,“记得喝完哦。”
“谢谢吴姨。”
话说,想起以前在这里的待遇,她真的有点受宠若惊。
“应该的,少夫人。”说完,吴姨睨了眼薄靳年,见他没有异状,悬着的心总算是松弛了下来。
勺子轻挑着粥,叶如歌止不住的问道,“靳年,这是个什么东西做的?怎么有一股药物的味道?”
“喝,那么多废话。”
“少夫人,少爷说你身子太瘦了,需要补补。”吴姨笑着,说了句。薄靳年冷睨了眼吴姨,声音戛然而止。
叶如歌,“……”什么意思?
居然嫌她肉少?
“哎哎哎!”叶如歌笑着,坐了过去,伸手蹭了蹭薄靳年的胳膊,凑在他的耳边,吐气如丝,“老公,你是不是嫌我身上的肉少?睡觉时咯着你了?”
轻柔地声音撩拨着薄靳年,身体某处似有了一丝异样的反应。
无语。
片刻,薄靳年低声回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现在上去试试?”声音低沉,充满了暧昧。
叶如歌咬牙,“你……臭流氓!”
果然,她功力再深,也比不过他****裸地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