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别墅大门开了。
薄勒年夹着风,走了进来,冷睨了眼叶如歌手里攥着的电话,冷冷说道,“怎么?还不想走?”声音清冽,先前的寒气褪去了不少。
径直挂了电话,叶如歌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
环住薄勒年的腰身,盈盈一笑,“老公,你终于回来了?”软软的身体靠了上来,仰着头,绝色的脸蛋在薄勒年身上蹭着,像极了波斯猫。
暖意传来,薄勒年身子微僵,伸手,想推开叶如歌,却放了下来。
任她抱着他,不放。
许久,薄勒年出声了。
“究竟走不走?”
“咳咳咳”,叶如歌怎么也没料到薄勒年居然这么享受,当下,讪讪一笑,“走吧?”
出了门,薄勒年径直坐进了驾驶室,叶如歌坐在副驾驶里,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划过绸带似的半山公路,往叶家而去。
许久,叶如歌像是想起了什么。
“老公,我那台车子修好了没有?”话说,离她撞车,好像有一段时间了。
“你还想开车?”薄勒年冷睨了眼叶如歌,神情里满是不悦。
“我当然想开车,住在这里,下去不方便,老是坐你的车,也不好。”
“我是你老公,坐我的车,为何不好?”薄勒年眼角余光扫了眼叶如歌,淡淡说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叶如歌捂住了嘴巴,忍住没笑出声,话说,薄勒年还是第一次承认,是她老公吧。
似是觉得不妥,薄勒年轻咳了几声,冷冷说道,“闭嘴,好好坐车,不要影响我开车。”
“唔。”
叶如歌老老实实地坐好,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知为何,今天的天格外蓝,树格外绿,连小鸟的声音也清脆了不少。
许久,眼看离叶家越来越近,叶如歌终是忍不住了。
“老公,那什么,刚才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叶家出现了大麻烦,听口气好像和你有关?是吗?”
驾驶室里,薄勒年握着方向盘,面色沉沉,不曾说话。
“不想说,就别说。”叶如歌悻悻地别过头,轻声说道。
反正和叶家有关的事,又关她什么事?那个家早已容不下她了。
车子里静了下来。
许久,薄勒年出声了。
“昨夜蹲局子,还没蹲够?”
叶如歌,“……”听薄勒年的口气,他早已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为她出了口恶气。
不过,她心里怎么高兴不起来?
毕竟,叶家也是妈留下来的产业,如果她在天有灵的话,应该不想看到这一幕。
“老公,真是你做的?”叶如歌试探地问道。
“怎么?你不想我这么做?”冷冽的声音自旁侧传了过来,隐隐地含着一丝怒意。
不管他喜不喜欢叶如歌,终究嫁到了薄家,属于他的人了,随便动她的人,与动他有什么区别?
“没有。”叶如歌急急辩解,“只是,我想到了我妈半辈子的心血。”
“妈?”薄勒年疑道,“你不是叫沈婉秋-妈?”
叶如歌,“……”她能说,沈婉秋进门后,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还被叶臣海逼着叫她-妈。
但是那时小,除了顺从,还有什么。
苦笑了声,叶如歌笑道,“你觉得在叶家,有我的位置吗?叫妈,只不过让自己过得稍微好一点。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骨气?”
薄勒年眼眸深了深,他失去了父母,但是有疼爱他的爷爷,自然没有叶如歌这么多感触。
“没有,我觉得你适应能力很强。能够完好无缺的坐在这里,而且……这么嚣张,是个奇迹。”
叶如歌,“……”听不出,薄勒年究竟是夸她?还是贬损她?
很快,叶家别墅出现在了面前,外面等着佣人,见薄勒年的车子开了过来,早已进去报信了。
刚停好车,叶臣海和沈婉秋马上迎了出来。
“勒年,如歌,你们终于来了。”
叶如歌冷笑了声,跟了进去。
话说,她怎么觉得,他们比上次更热情了?
闻言,薄勒年没有回应,大步走了进去,叶如歌跟在后面,颠颠地,脸上是满满的幸福。
“如歌,瞧着你这几天气色好了不少?勒年对你很好吧。”沈婉秋觉得气氛过于尴尬,连忙找话说。
可惜,没人买她的账。
薄勒年的脸色更是唰地黯沉了下来,气色好,昨晚在警察局待了一晚,还说她的气色好,不是说笑?
客厅沙发上,叶梓心嘟着嘴,坐在那里。夏楠坐在旁边,叶梓心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来,是受了叶臣海和沈婉秋的训导。
在叶臣海和沈婉秋的示意下,叶梓心起身,向薄勒年和叶如歌懒懒的打了声招呼。夏楠坐在沙发上,侧身,勾唇,带起一抹勉强的笑意。
明明对方将叶梓心拧晕过去,回过头,居然还要向他们赔礼道歉,简直气死人了。
“勒年,吃饭还有一会时间,要不,我们先去书房坐会?”
“好。”薄勒年随口应道,向着书房走去。
叶如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直到薄勒年的身影消失于门口,心里低叹了声,不知道薄勒年能否听她的,放叶家一马?
至少,这也是妈的心血。
沙发上,叶梓心呲笑了声,“呵,真是花痴的够可以,够贱!人都已经进去了,还在这里看个不停。我现在怀疑,当初你借故爬上薄总的床,是否有意?枉某些人还对你一片痴情。”
说完,径直睨了眼,俊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夏楠。
“梓心?你说什么呢?”夏楠低低地训了句。
“夏楠,你自己说,昨天晚上叶如歌进了局子,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总是打电话,我妈昨晚也没睡好。”叶梓心声音愤怒,带着不可抑制的怒火。
如果可以,真想让叶如歌在世界上永远消失。
闻声,夏楠冷笑了声,“梓心,我给警察局打电话,关妈什么事?除非……”
呵,叶如歌冷笑了声,径直拿起沙发上的西瓜吃了起来,这种狗血事情,对于出生在叶家的人来说,太正常了。
现在,她反倒怀疑夏楠是否太幼稚了。
他,实在不适合做豪门女婿。
“如歌,你怎么还有心思吃东西?”夏楠一把将叶如歌手上的西瓜夺下,气愤地说道,其实叶梓心在电影院门口,他为她正骨后,就恢复地差不多了。
偏偏要装晕,在医院里睡上一夜,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想将事情扩大。
但是,那时候的他心机如焚,怎么顾得上观察这些?
沉下心想想,事情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