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集团做事向来注重证据,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祁总觉得我们会搞错?”程津冷笑了声,目光如炬,定定地望着祁睿泽。
“薄氏集团与睿天集团向来水火不容,微博事件引发薄氏集团股票大跌,怀疑到我们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么刺激的新闻,人人应该有兴趣吧?”
“祁总,如果不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你觉得这次事件会这么……顺利?”当然是对睿天而言。
祁睿泽撇了撇嘴,笑道,“程助理,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认不认,可不是你说了算吧?”轻蔑的眼神,淡淡的笑意,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猖狂。
程津,“……”
片刻,淡淡地说道,“我们薄总说了,以薄氏集团的来说,可以直接碾压睿天集团。如果祁少感兴趣的话,可以选择和薄氏集团在玩下去,结果怎样……不好说。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让睿天集团轻易蒙混过关。”
“程助理,你……”旁侧,特助语噎。
他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在这里与祁少叫板?
程津冷睨了眼特助,声音戛然而止。
转身,程津动作利落的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一脸怔然的特助,片刻,祁睿泽轻笑了声,“查查这次薄氏集团损失了多少?”
特助抿嘴一笑,“至少两个亿。”
呵,祁睿泽勾唇带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似乎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叶如歌在公司里情况怎样?”
“回祁少,有了韩如萱的事情,她在公司里安然无事,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策划案。”
“嗯。”
工作间里,黎宁见叶如歌回来了,急忙走了过来,两眼放光,“小鸽子,祁少叫你上去做什么?”
“啪!”
叶如歌将文件重重地扔在桌面上,气鼓鼓地说道,“黎宁,你知不知道,方案是从祁睿泽手里发过来的。”
黎宁咬着手指头,惊道,“小鸽子,方案是祁少直接发给你的?我怎么瞧着不对劲?”
“怎么了?”叶如歌疑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总裁亲自给实习生布置实习作业的事?”
“你的意思是,策划案的事,是慕庭沛通过祁少……”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叶如歌直接站起身,冷冷说道,“越想越有道理。”
这么多的实习生,为何只有她有策划案?而且是祁睿泽亲自给她。
凭着慕家在帝都的声望,他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这件事。
黎宁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鸽子,这么问题暂时不要想了,策划案怎么样了?”不管怎么样,只要策划案高标准完成,慕庭沛应该没什么话说了。
叶如歌,“……策划案还行吧?”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因为中途有人闯了进来。
突然,叶如歌心底一颤,想到了程津,不知道他见着了她没有?
抓起包,大步走了出去。
“黎宁,麻烦你帮我请下假,我今天得早点回去。”叶如歌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办?以薄勒年的性子,如果知道被她骗了,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惨了,惨了!
如果借此机会,将她赶出家门,她不是没地方可去了?
话音刚落,叶如歌已经跑进了电梯间,心底暗道,怎么办?怎么办?
回到半山别墅,吴姨在客厅里忙活着,叶如歌小心翼翼地问道,“吴姨,那个,勒年下午要回来么?”由于叶如歌来了的缘故,吴姨前几天开水,每天负责煮三顿饭了。
“少夫人,少爷刚才打电话来说,公司有点事情,下午不回来吃饭了。”
“哦。”叶如歌心底一阵窃喜,闪身进入厨房,忙活了起来。
趁着事情没有穿帮之前,叶如歌觉得应该和薄勒年将关系处理好,就算到时候出点什么事,两人之间还有点情分在。
一个半小时后,叶如歌终于将煮好了饭菜、汤,装入保温盒里。
从房间里拿出车钥匙,进了车库。
面前是一辆簇新的大众途观,也是叶家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整车价格比不上叶梓心爱车的一个轮子,所以,叶如歌一直没开。
不是嫌弃车的贵重,而是叶家对她的感情。
但是现在,为了饭菜的新鲜度,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白色途观在半山腰慢慢地游了十多分钟,终于进入了车流湍急的主车道,两边刺耳轰鸣的车鸣声,叶如歌紧攥着方向盘,不得动弹。
好久没开车了!不但她急,后面开车的人更急。
旁边,手机突然响了。
叶如歌额角冒汗,怎么办?情况危急,任它响吧。
停了一会儿,手机再次顽固的响了起来。
“喂。”叶如歌咬牙将手机拿了起来。
“小鸽子,刚才,祁少居然到财务室来找你?”黎宁声音里透着一丝惊讶,“他有没有给你电话?到底找你什么事?”
叶如歌咬牙,“……”
这个八婆,怎么觉得她花痴病越来越严重了!
“小鸽子,你在听我说吗?下午我在公司电梯里,你猜我见到谁了?”
“谁?”叶如歌不耐烦地应道,后面已经是喇叭声一片了。
“慕庭沛!”黎宁满是疑惑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叶如歌耳朵里。
“呲!”
伴随着紧急的刹车声,为了躲避左边小道冲上来的车子,“砰!”,叶如歌冲上了旁边的花坛,巨大的冲撞力将安全气囊冲了出来。
“唔!”
五分钟后,叶如歌悠悠地醒了过来,旁边已经围满了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这个小姑娘这么久没醒,是不是撞傻了?”
“可不是,那什么脑震荡确实可以让人傻。”
“造孽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就傻了?”
……
揉了揉眼睛,叶如歌悠悠地抬起头,想拿起身边的手机,可,全身软绵绵地。
面前是拳头粗的绿化树,已经成了歪脖子树,途观的引擎盖撞在旁边消防栓上,惨不忍睹。
无语,极度无语。
颠颠地跑回来做饭,想拍拍薄勒年的马屁,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档子事。
副驾驶室里,整齐摆放着的保温盒早已不知去向。
“砰!”
车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叶如歌心底一颤,薄勒年?他怎么来了?
前面不远处,薄氏集团金光熠熠的标志,出现在叶如歌的面前。
原来她快到了,该死的黎宁,让她功亏一篑。
“勒年?”叶如歌声若蚊蝇,一半是刚才惊讶中醒了过来,一半是因为办事不力。
可她,能说,大三暑假拿到驾驶证后,一直没开过车么?
冷冷的气息席卷而来,薄勒年径直抱起安全气囊下的叶如歌,冲着后面的程津,低喝了声,“派人,善后。”
“是的,薄总。”
叶如歌卷缩在薄勒年的胸膛里,环抱着薄勒年的腰,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曾言语。
“为何想起开车了?”
耳边,传来薄勒年冷冷地声音。
车子在那里摆了几个月,不曾见她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