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是和姐夫分开了,怎么会……会有这些东西?”叶钟灵俏脸涨得通红,眼底是满满的愤愤不平,“你不是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怎么能够这样?”
“怎么了?”
闻声,沈婉秋疾步走了过来,瞧见叶如歌脖颈上的草莓印,瞬间明了。
嗤笑了声,大步走了上来,“呵,我真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薄靳年不在现场,居然能将事情处理得如此妥当。
原来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去绑大腿去了!不知道这次,你绑的又是谁?不会是那什么林经理吧?难怪会出来给你作证,年纪好像比你爸小不了多少吧?”
话未说完,仰天大笑了起来。
回头,冷睨了眼沙发上面色沉沉的叶臣海,冷冷说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贱货,亏得某些人把她当成宝一般。真是天大的笑话!”
“妈,你不要说了,其中一定有隐情!二姐不是这样的人!”叶钟灵急忙上前,一把拉住神情激愤的沈婉秋,连连解释道。
只是,事情却越描越黑了!
叶如歌既然成了家,夫妻冷战期间身上居然出现了草莓印,不是夫妻和好了,便是外面有人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钟灵,我知道你想当好人,你可是见过叶如歌在叶家住了这么久,薄靳年可曾上过门?可曾打过电话?”沈婉秋冷睨了眼神情淡定的叶如歌,继续讥讽道。
“像她这种女人,当初能爬上薄靳年的床?现在,为何不能爬上别人的床?”
叶如歌攥紧了扶手,未曾说话。
如果现在解释,她和薄靳年已经和好了,只有一个结果,她没有理由在叶家住下去了。
所以,她只能忍!
“瞧,被我说中心事吧?看看这副鬼样子,说不定刚才是哪个野男人送回来的?”沈婉秋轻笑了声,继续说道,“我们梓心虽说现在昏迷不醒,至少不会去做这样辱没门庭的事情。”
叶臣海一阵眩晕,当初叶如歌爬上了薄靳年的床,为了能够掩盖这桩丑事,他老脸都丢尽了!
这也是他一辈子的刺!!
想他叶臣海,自问风流不羁,生下了三个女儿。
可他是男人!
养个什么小三情有可原,但是叶如歌是他与秦詹雅的女儿,出身高贵,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以至于每次见到她,对秦詹雅的愧疚便多一分!
这也是……他厌恶她的根源!
嗤笑声传来,叶如歌不曾说话,勾唇带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静静地望着面前耀武扬威的沈婉秋,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
“说够了没?”
短短几个字,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魔力,沈婉秋倏地闭嘴了,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依然风轻云淡的叶如歌,她,真的一点都不急?一点都不气愤?
“二姐,妈错了!”叶钟灵在旁边急忙解释道,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冷睨了眼表情怯怯的叶钟灵,叶如歌不曾说话,刚才如果不是她,不会引来这样一场骂战。心底咯噔了下,难道她担心叶臣海对她印象急剧好转,威胁到她好不容易的地位?
又或者说,当着大家的面,逼她承认和薄靳年已经和好的实情,离开叶家?
所以,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来这么一出……
怎么可能?叶如歌被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只是,以后不可不防了!
未曾回答叶钟灵的话,叶如歌冷眸径直扫向怒气滔天的沈婉秋,冷冷说道,“沈姨,上次给你看了一些证据,似乎对你没有多大的震慑力,如果这一次,我提供些新的东西,相信你会感兴趣!比如,我为什么会上薄靳年的床?想必,沈姨你最清楚吧?”
“啪!”
沈婉秋跌坐在地板上,手指指向叶如歌,颤声道,“……你你你说什么?”
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叶如歌怎么会知道有人从中搞鬼?
有些证据,早已经毁了!
呵,叶如歌轻笑了声,“古人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你干了这么多坏事,怎么能够件件滴水不漏?”关于这件事,她不但有证据,连当事人都在这里,随传随到。
沈婉秋脸色刷的白了,“……”
再也没有脾气了。
“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
人生真无聊,除了装逼,便是看众生装逼啊!
“啪!”
一巴掌扇了过来,将准备起身的沈婉秋再次扇到了地上。
“叶臣海,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一个臭****没有任何证据,她说的话,你就这么相信?薄靳年那么帅,那么有钱,谁不想爬上他的床,那个贱人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很正常?”
发丝凌乱,沈婉秋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完全没了形象。
和菜市场的泼妇没有区别了!
“沈婉秋,你贪慕虚荣也就算了,既然歹毒到这种地步!”
沈婉秋手捂着半肿的脸,狠狠说道,“叶臣海,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贱人要是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何必等到今天?她就是个扫把星,你看看,她离开了薄家,薄氏集团就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瞧瞧,她回来了,叶家都成了什么样了?天天鸡飞狗跳!”
“呜呜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梓心,如果不是你,妈妈早就自寻死路啦……呜呜呜!”
旧伤还没好,脸又肿了,还要不要出去见人啊!
“妈,您别哭了。”叶钟灵陪在一旁抹着眼泪,眼底是抑制不住的伤感,以前的家虽说没有其乐融融的感觉,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不得安宁啊!
叶臣海一脸灰败,身子不稳,脚步踉跄,扶住了旁边的沙发,才稳住了身子。
人到中年,什么都不求了。
只想着,过几天安稳日子!
呵,叶如歌轻笑了声,“沈姨,还坐在地上,不想起来啊,演戏给谁看?给我爸看?”
“叶如歌,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上辈子,我杀了你全家,这辈子,你死咬我不放!”沈婉秋咬牙,眼眶泛红,狠狠骂道。
声音阴鸷,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方能解心头之恨。
“妈!”叶钟灵低头,低声劝慰道。
“如歌,不要说了。”叶臣海低声训斥道,两鬓已然有了白发,想起当初与秦詹雅相濡以沫的日子,心里头那个悔啊!
沈婉秋行为是过分,从小到大对叶如歌怎样,他心里清楚,其实也有她纵容的结果。但是不至于,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当初,如果房间里不是薄靳年,是个老头子,或者,薄靳年直接不要她,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