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谁啊!居然还好意思回来?”刚走进去,一道尖利讥讽的声音传了过去,抬眸,沈婉秋勾唇,嘴角带起一抹冷笑,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那里。
表情讥讽,一副看大戏的模样。
“二姐,你回来了。”叶钟灵表情怯怯地,从沈婉秋身后走了出来,轻声说道,“爸现在还在警察局,听说在那里协助调查。”
“叶钟灵你个死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马上去把卫生间里的被子和衣服全部洗了。”一阵咆哮声传来,叶钟灵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急忙回道,“妈,我马上去。只是那些被子什么的,要是洗了,二姐今天晚上盖什么。”
言外之意,刚刚给叶如歌收拾好的房间,现在又腾出来了。
叶如歌语噎,“……”
这是要将她扫地出门的节奏么?
“钟灵,不要听某人在这里瞎****,把我的被子直接拿上去,我和薄靳年吵架了,现在哪也去不了,只能留在这里。”
没有意料之中的求饶,或是其他,叶如歌单刀直入地说道。
因为裴楠的事情,她已经和薄靳年闹掰了!
“哈哈哈!哈哈哈!”沈婉秋仰头狂笑,“叶如歌啊,叶如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一直以为你在叶家过得可是少奶奶的生活,没想到又让人给撵了出来。感觉怎么样啊!告诉你,原本看在薄靳年的面上子,给你一个落脚的地方。现在,看来不用了。”
表情那叫一个得意啊!
虽说事情超过了她的意料之外,叶如歌爬上了薄靳年的床,和他结了婚,可是,依然被赶了出来。
呵,叶如歌轻笑了声,冷眸如X光,扫视了愤怒不已的沈婉秋,冷冷说道,“你没听说过,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和靳年之间,经常来这么一出,不知道么?说不定过上几日,他就八抬大轿过来接我了。”
她当然理解沈婉秋的心情,裴楠去了,没有一个合适的人能好好照顾叶梓心。
沈婉秋语噎,眼睁睁地看着叶如歌大步走向二楼,既然被子什么的,已经放入卫生间了,重新换一套,不是很好?
跺了跺脚,沈婉秋憋着一口气不得出,冲着原地发呆的叶钟灵嚷道,“还不滚去洗衣服。”
回到卧房里,叶如歌拿出被子什么的,重新将床整理好,索性躺在床上休息了。
……
祁氏集团顶楼办公室里,祁睿泽坐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敛了眼底的黯色,望向面前大气不敢出的冯宇,冷冷说道,“马上安排人好好守着叶家。”
声音冷冽,透着一丝不可忤逆的威严。
“好的,祁总。”冯宇连声应道,欲言又止,“祁总,有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今天,祁老爷打电话过来了,问你出去的事情准备怎么样了?”冯宇顾不上抹去额角的冷汗,连连说道。
靠!!
这是人过得日子么?
两父子关系不好,他便成了传声筒和夹气包!
“告诉他,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过段时间自然会走。”
“具体时间是多久?”冯宇低眉顺眼,低声询问道。
一道冷冽的眸光径直扫了过来,冯宇身子愈发颤抖了,依旧咬紧牙关,站在原地,天!到底他要怎么做才行?一边是祁总,一边是祁总的父亲,得罪任何一边,他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告诉他,以前没有管我,以后不用管了。”抬眸,祁睿泽扫了眼噤若寒蝉的冯宇,冷冷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意思非常明朗,继续这么下去,下次不会这么好命了。
“是,祁总。”
冯宇飞快地应道,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叶家大厅里,叶臣海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了,沈婉秋急忙迎了过来,伸手接过叶臣海手里的包,连连说道,“臣海,今天是不是累着了?诶,都怪这个不省心的贱人!好好的,竟然闹出人命案。”
声音低沉,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真是搞不懂刑警大队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把这样的人放了回来。好好的一栋房子,因为某些人的存在,感觉到凉飕飕的,连安全感都没有了。”
叶臣海一惊,“……”
半晌,说道,“婉秋,你你说什么,如歌回叶家了?”
她怎么能够回叶家?这么说,薄靳年已经知道了,也对她有了介隙?
“爸,您回来了,二姐已经上楼休息了,看她的样子心情不是很好,估计和姐夫闹别扭了。”叶臣海眯了眯眼,低叹了声,看了眼唯唯诺诺的叶钟灵,没有说话,大步向着楼上走去。
“臣海,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倒是说啊!”
沈婉秋急了,大步跟了上去。
临了,抛下一句,“钟灵,你这么快便洗完衣服了,快点去洗。”
“好。”叶钟灵连声应道,转身,回到洗衣服去了。
衣袖里,她攥紧了手,指关节泛白,眼底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狠戾。
呵,叶如歌,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快便结束?
“臣海,你到底是怎么了?”叶梓心房间里,沈婉秋终于攥住了叶臣海的衣袖,连声问道,“从刑警大队回来后,你一直唉声叹气地,到底出了什么事?”
眉头紧锁,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疑惑。
“这件事与如歌无关,据警察们说,裴楠是突然发狂失足落海,在他的体内发生了几种混合物,里面含有兴奋剂、催情剂的成分,正因为这一点,也直接推脱了叶如歌下药的成分,毕竟叶如歌不是傻子,怎会害自己?”
“啪!”沈婉秋脚底打滑,倒退了一步,抬头,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你,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可能我们都认识?”
“嗯,所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尽快带着叶梓心出去治病吧。这几天,千万不要再闹事了。”
有些话,他没有告诉她……
沈婉秋,“……”
片刻,咬牙说道,“好,不管别人死活怎样,反正只要梓心好起来,便可以了。”
于她而言,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叶梓心的病症,才实实在在影响着她的生活质量。
门口处,叶如歌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到两人的谈话,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苦笑,就算此时的她走进去,告诉他们裴楠死前说的话,又能怎样?
他们不一定会相信她,不如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