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沈婉秋连连呸道,“叶家摊上了这样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声落,周围再次响起了议论之声,荧光灯更是闪动不已,不放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片断。
“瞧瞧,这便是叶家二小姐,脸家里人都不怎么待见她啊!”
“瞧瞧先前做的那些事,仔细想想,这个女人便是这么不择手段,为了得到想要的一切,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哎,可怜叶钟灵,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姐姐?”
“要是我,早就和叶家脱离门户了!”
……
人群激动,个个义愤填膺……
就在大家擦掌磨拳之际,一条高大挺拔的身影穿着定制版高级手工西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人群纷纷后退,自动让了一条路出来……
男人面若寒霜,疾步向前,微微欠身,不顾她身上的泥土,径直将冰冷的她紧紧拥入怀里,暖意袭来,叶如歌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仰着头,眼眶泛红,哽咽道。
“靳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 薄靳年眼底写满了懊恼,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
“姐夫,你终于来了。”叶钟灵疾步上前,好心问道。
意思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这时候才来?
“奶奶的熊,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刚发生,怎么就来了这么多记者?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谢尉铮颠颠地跟了上来,睨了眼人影晃动的人群,随口骂道。
“姐夫,不好意思,刚才爸爸听到消息太激动了,不小心让宴会上的记者们听到了,所以都跟着……”
话未说完,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唯唯诺诺的叶钟灵,声音戛然而止。
“靳年,你到底想怎样?尸体一天打捞不上来,她的嫌疑便一日不能洗脱!”谢尉铮咬牙提醒道,叶如歌已经摊上人命案,这么多记者在场,薄靳年这么袒护她,究竟是几个意思?
难道又将至薄氏集团利益于不顾?
无语,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我相信她。”冷冽的声音传来,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而来,周围温度遽然降至了冰点,薄靳年面若寒霜,径直抱着叶如歌走了。
临了,扔下一句,“现场由你处理。”
谢尉铮,“……”
悲了个催,怎么又是他?
问题是,这个问题不是一般的棘手啊!
旁侧,叶钟灵攥紧了手,指关节泛白,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呵,薄靳年,我知道你爱她,不惜一切代价想护着她,只是这一次,我看你怎么护着她?
“钟灵,我们走!”叶臣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想不到,叶如歌居然敢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难道,今天借故不去宴会,就是想等着大家都不在场,好与裴楠做这等苟且之事……
呵,沈婉秋嗤笑了声,跟了上去,“真是瞧不出,如歌竟然有这等本事,一个男人刚刚跳了海,另一个男人仍然视她为宝贝心肝。”
……
半山别墅里,折腾了许久的叶如歌,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薄靳年抱着她进了浴室,给她冲洗了身子,放到床铺上。
望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颊,伸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拂去了她紧皱的眉头,喃喃说道,“如歌,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
一夜噩梦不断……
好在依偎在薄靳年温暖的胸膛里,她的心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最终睡了过去。
等她睡了之后,薄靳年起身,走入了书房。
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未曾说话,手机那头传来谢尉铮略显疲惫的声音,“薄总。”
“情况怎么样?”
就算他权势再大,终究是命案,真正证据确凿,要想保她很有难度。
“情况有所明朗,根据脚印显示,裴楠确实是自己跳入海里,但是他为何这么做,谁也不知道。晚上光线不好,打捞尸体有难度。”手机那头,谢尉铮声音平淡,毕竟消息有好有坏,高兴不起来,“估计,明天再怎样,如歌都要去刑警队录口供。”
“嗯。”
顿了顿,谢尉铮继续说道,“薄靳年,我建议,以如歌现在的情绪,你问她会比较好。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跳海,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你怀疑如歌?”薄靳年薄唇轻启,阴鸷的声音从齿缝里蹦了出来,如同来自阴曹地府,寒烈刺骨。
谢尉铮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靠!!他刚才想什么呢?
居然,敢怀疑如歌?
不是摸老虎屁股啊!
咳咳咳!轻咳了好几声,谢尉铮总算是缓和了下来,“薄靳年,我只是提醒你,这件事毕竟麻烦,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裴楠跳海,至少他现在尸骨无存!”
你丫知道么?
靠!!
居然敢怼对他!!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将裴楠尸体打捞上来!”薄靳年蹙眉,直接说道,径直挂断了电话。
……
次日清晨,叶如歌早早醒了过来,床上没有薄靳年的身影,披衣起床,走了出去。
书房里,灯亮着。
“靳年!”叶如歌推门走了进去,薄靳年正坐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烟雾袅袅,迷了他的身影,她出了事,他竟然一夜没睡?
心底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如歌,你醒了!”
“嗯,裴楠的尸体找到了没有?”
“暂时没有!”顿了顿,见叶如歌脸色不是很好,接着说道,“晚上光线不好,应该不会等太久了。”
“哦。”
叶如歌精神萎靡,点了点头。
“如歌,你昨天,怎么会和裴楠去哪里?”片刻,薄靳年终是开口说道,有些话,在场的记者们说的没错,那里一直是情侣们的天堂……
很多情侣,喜欢去哪里玩。
所以,他的心有点不舒服,但是介于裴楠已经落入海里,有些话,他不能那么直白。
“薄靳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叶如歌鼻翼泛酸,声音冷冽了几分。
原本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她,所以一晚没睡,结果,是在怀疑他。
薄靳年语噎,“……”
原本想关心她的话,到了嘴边竟然变成了,她怎么会和裴楠去那里?
看来,他一直刻意忽略的问题,却是他最在意的问题,所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了!
“你能够与他同去,为何我不能问?”无语,薄靳年声音愈发冷冽了几分,他这个人便是这样,越是搞不清楚的事情,越想弄明白。
“薄靳年!”叶如歌眼眶泛红,冷冷说道,“我为何去叶家,你不清楚?我和裴楠之间怎样?你不清楚?”一连串的问题,直直地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