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
话未说完,戚婉心急忙跟了上来,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戾气。
“等等我!”
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听见戚婉心的轻唤声,踩着十厘米高的鞋子,好不容易挽住了他的胳膊,整个宴会厅里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慕老师,试试这里的碧螺春,刚才见你喝了不少酒。”
宴会四周是稀稀拉拉的座椅,精致的双人沙发上,叶如歌和慕庭沛各坐一角,由于两人很有技巧性的坐在那里,中间反倒空出了一大截。
“谢谢你,如歌。”慕庭沛客气地应道,伸手接过热气袅袅的茶水,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好在光线暗沉,瞧不出什么。
难道,刚才的称呼是因为薄靳年?
远远瞧着,俩人高兴地交流着,举止间,是掩饰不住的暧昧。
“慕老师,等会就是宴会的主题-拍卖会了,不知道……”叶如歌笑着,问道。话未说完,慕庭沛接过了话,“如歌,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我会……”
“你会什么呀?”低沉暗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怔愣间,一个重重地身影坐了进来,揽上了慕庭沛的肩膀,径直将他们生生分开了。
薄靳年?
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
叶如歌倒吸了口凉气,语气生硬了几分,“薄总,没瞧见我和庭沛在这里说话,空着这么多的位置?你怎么……”偏偏要坐在这里?这句话未曾说出口,薄靳年返过头来,侧身,兴味地望着她。
“叶小姐,谁规定两人位只能坐两个人?”
叶如歌,“……”
挑衅,直直地挑衅!
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薄靳年,你真的太不要脸了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我的底线么?”无语,叶如歌冷冷回道,再这么下去,她都快被他逼疯了。
好在宴会厅四周光线相对较暗,三个人坐在这里,面上看起来有点别扭以外,便不显得突兀。
戚婉心未曾说话,咬牙,在对面坐了下来。
心底的恨意,已经完全冲破了她的理智,如果可以,真希望叶如歌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呵,薄靳年轻笑了声,“如歌,这么快就急得和我划清界限,是因为他?”英俊的脸庞因为几分醉意,愈发性感迷人。
此时的她没有心思欣赏这些,见薄靳年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站起来,自行离开。
在待下去,不敢肯定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砰!”
刚起身,却被薄靳年用力拖拽回来,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耳边传来他低沉暗哑略带磁性的声音,“如歌,答应我,别和他在一起。”
“靳年,你是不是喝醉了?”慕庭沛终于忍无可忍,蹭的起身,冷冷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晚,薄靳年的意思太过明显,一直跟着他,目的就是搅局。
只是,他忘了,钦定的未婚妻还在这里。
“婉心,麻烦你好好照顾靳年,我看他已经醉的不轻了。”说完,慕庭沛径直拉着叶如歌走向了宴会厅中央。
工作人员已经在忙碌中,准备今晚的下一个主题,某慈善为主题的年度拍卖会。
“如歌,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和薄靳年之间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慕庭沛眼底有几分犀利,言语里有几分怒气。今晚的薄靳年有点反常,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冷静理智,决胜于千里之外。
叶如歌,“……”
卫生间里那荒唐的一幕,自脑海里浮现出来。
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下,“那个,我都已经签字了,难道他还不想放手?”如同卑鄙的夏楠,居然想着娶叶梓心,还想着她当小三。
真******恶心!
“如歌,以后这个人,坚决不要和他来往了,知道不?”慕庭沛握着叶如歌的手腕,郑重其事的叮嘱她。
身处帝都上流社会,哪里不知道其中的一些猫腻。
帝都一直有一种说法,天之骄子薄靳年命定公主便是戚婉心,戚家掌握着帝都最大的财富来源,只是无力发掘,需要借助薄家的力量,当年随着戚婉心的情感游离,让这段感情愈行愈远。
现在,戚婉心回来了,带着对薄靳年不变的决心。
局势便彻底的扭转了。
在这种情况下,那么,为了利益,只能牺牲薄靳年和叶如歌的婚姻,所以说,先前的叶如歌不管与祁睿泽是假戏也好,真做也好,在薄老爷子那里,都是真做了。
他们的婚姻必须完结,以便给戚婉心腾出位置。
“好。”
叶如歌低垂着头,低低地应道。心底却流过一丝莫名地悲哀,就算她再怎么样,也抵挡不了他汹涌而来的爱河。
正如同在卫生间里一般,不管她如何抵抗,最终臣服在他的身体之下。
突然之间,宴会厅里,灯光大作,亮如白昼。
“各位亲爱的来宾,今晚邀请大家过来,除了趁着这个美好的时间,让大家相聚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延续今晚的主题-拍卖会……”主持人在台上侃侃而谈,一道热烈的视线径直扫了过来。
循着感觉望去,夏楠坐在叶梓心旁边,正目光烁烁的望着她。
原来,他们与叶梓心他们同坐在一排,中间隔着薄靳年和戚婉心。
无语,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叶如歌真想抓狂!宴会举办人是怎么排位置的!
“如歌,怎么了?”
感受到叶如歌的不适,慕庭沛低头,侧身问道。
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三好男友,颜值高,素质高,关键男人味高。
宴会厅里,除了大部分落在薄靳年身上的目光以后,基本上到了慕庭沛这里,纷纷猜测着,这是哪家的公子?话说,慕庭沛低调得不行,出身军政之家,和慕染却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一个专门闯祸,帝都人尽皆知。一个低调沉稳,豪门秀女纷纷揣测,为了他,有不少人天天在慕家门前蹲守。
“没什么?觉得有点头晕!”叶如歌只觉得心底一阵恶寒,佯作扶额,揉了揉眉心。
“既然开始了,就差不多了。”
伸手,慕庭沛自然而然地将叶如歌的手握在掌心里,身后,徐曼丽幽怨的看着这一幕,转身走了出去。
暖意传来,叶如歌如针扎般,身子弹跳了几下。
“慕老师,谢谢你,其实没什么的。”
扫了眼旁侧的薄靳年,耳边他威胁的话语犹在耳边响起,“如歌,不要和他在一起,听话。”明明是祈求的语句,偏生听出威胁的味道来。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