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看了新闻,睿天集团前段时间一个大案子,听说涉嫌抄袭。林美丽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公司里上上下下忙的不行啦!”黎宁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
不管怎么说,祁睿泽都是她暗恋过的男神哪!
况且曾经对她们那么照顾。
叶如歌倒吸了口凉气,策划界涉嫌抄袭,纯属正常。但是只要不太过分,一般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凭着祁睿泽在帝都的实力,一般人也不敢撼动他。
这一次,究竟是谁?
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个熟悉的身影,他?
“小鸽子,你还在听吗?祁少,现在是否和你在一起?知不知道,睿天集团最大的对手便是薄氏集团,旗下两家广告策划公司经常斗着死去活来,但从未有过这样恶劣的事情?你猜,是不是和薄靳年有关?”
黎宁咬唇,继续说道。
“这个办法看似好用,但是置自己于死地呀,以后睿天集团要是真咬死了CG广告公司,那不是举步维艰了?”
“你说,薄靳年是不是狗急跳墙了?”
“你说,他现在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也是,要是我老婆跟着别人跑了,我脑子还正常,那问题更严重了?”
叶如歌语噎,无意识的问道,“什么?”
“我想,下一秒,我就该考虑毁灭地球了?”
叶如歌,“……”
要不要这么严重?
迅速挂断黎宁的电话,走出了客房,下了楼。
偌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阳光倾泻而入,投下一地斑驳。远处,蓝色的海湾与地平线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海天一色,景致分外迷人。
只是,风景再美,勾不起一点丝毫兴致。
“祁睿泽!”
连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叶如歌走向了客厅,一张白色的A4纸突兀地呈现在面前。
疾步上前,拿起一看。
“小鸽子,我临时有点事,回公司了。中午,我帮你叫了外卖,一定记得开门哦。”言语间没有一丝焦急,有的只是关心。
深吸了口气,叶如歌坐了下来,眼角余光扫向客厅外,灌木丛下,车辆依旧停在那里。
莫名,心底一阵火大,拿出手机,手指轻摁,发送了一条信息出去。
“薄靳年,你小子什么意思?睿天集团的事是不是你干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可以了。”发完,叶如歌往沙发上一躺,来了个半身瘫。
五分钟后,手机响了。
“你认为是我做的?在你眼里,我的智商就这么点?”
叶如歌,“……”
狠狠地拍了下头,叶如歌懵了。
确实,薄靳年没有理由,这么高调的去做一件损人害己的事。那么,会是谁做的?
“你准备在月亮湾待多久?”
“什么时候签协议,什么时候离开?”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祁睿泽已经受到家族的排挤,这么多年争取到的一切,已经岌岌可危?”
叶如歌,“……”
瞬间,她的头都大了。
“什么意思?”
偌大的客厅里,只听见手机信息叮叮作响,恐怕是薄靳年一辈子以来,发送手机信息最多的一次了吧。
手机沉寂了片刻,转瞬,一条信息发送了进来。
“如歌,你真的不知道?”
叶如歌,“……”
她怎么知道?
半晌,叶如歌拨了个号码出去,许久,手机通了。
“美丽姐,是我,如歌。”
手机那头似乎很吵,转瞬,静了下来,估计林美丽拿着手机走去了洗手间。
“如歌?”林美丽的声音透着一丝惊讶,“不,薄少夫人。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电话了?”
无语,无语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戏她?
“美丽姐,向你打听点事情,是不是祁睿泽,不,祁少遇到什么问题了?”
“嗯。”闻言,林美丽声音暗沉了不少,“听说高层说,祁少现在被家里相逼,你不知道,祁家多么狗血,堪比现实版继承者,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呀。”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居然这时候黑了他,他父亲庞然大怒,现在正搞得焦头烂额呢。说不好,连睿天集团执行董事一位,也没了。”
叶如歌,“……”
这么严重?
“是不是……”因为我?这句话,叶如歌不好意思问出口。
其实听薄靳年的口吻,事情已经明朗了。
就是她,就是她害的祁睿泽。
那么……她只有离开了。
林美丽几番语言又止,终于没有问她与祁睿泽的八卦新闻,毕竟,人都存着点情义,这时候问她,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挂断电话,叶如歌马上给薄靳年发了条信息。
“靳年,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越快越好!”
按下发送键,手机响了。
叶臣海?
叶如歌蹙眉,摁下了接听键,没有等到她说话,手机那头传来了叶臣海近乎咆哮的声音,“叶如歌,你现在在哪里?马上滚回来!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还嫌不够丢脸?你这个孝女,再这样折腾下去,叶家那点产业都快没了。”
“爸。”
叶如歌嘴角啜起一抹冷笑,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当爸的都惦记着他那点产业。
“您有事吗?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叶如歌,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平息?小心我登报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叶臣海嘶吼着,将心底的怒气尽数发泄出来。
断绝父女关系?
呵,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受不了。
现在的她,只觉得好笑。
貌似,从沈婉秋进门开始,她便没有感觉到父爱。
吃的,穿的……从来都是叶梓心剩下的,正因为这样,她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只有学习才能让她逃离那个家。
“爸,我还有事。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做吧,我都会尊重您的决定。”说完,叶如歌便挂断了电话。
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叶家带来损失,她自是有一点内疚,只是,此时被叶臣海一搅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这一刻,觉得世界都抛弃了她,身子慢慢地滑落在地,从未觉得如此无助。
有家,不能回。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许久,手机信息来了。
“出来吧,我在外面。”
微怔,抬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窗外。
阳光如泻洒落树梢,一地斑驳。树荫下,薄靳年修长挺拔的身子赫然屹立,定定地望着沙发上一脸泪痕的她,一眼万年,任时光停驻在这一刻。
黑色的小车停在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车门开了。
许久,叶如歌喃喃念道,“薄靳年?”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手机响了。
叶如歌低头一看,是他的电话,咬牙,终是接了。
“薄靳年!”低低地唤道,嗓子透着一丝哽咽后的嘶哑和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