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咳咳咳!”薄老爷子轻咳不已,气得满脸通红,还没死呢,一个个都不听话了。
“老爷子,你先别急,我们这就出去!”林之寒放下了手,示意薄青云和薄靳帆、戚婉心和他一起出去,“老爷子只是顽疾而已,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危险。”
身后一道寒光射了过来。
林之寒急忙止住了声,半晌,喃喃说道,“只是继续下去,病情不知道会如何发展了。”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有薄老爷子和薄靳年了。
“靳年,听爷爷劝,和叶如歌离了算了,就算你再怎么爱她,就算她为了你付出多少。但是她走出了这一步,已经不想回头了。作为薄家继承人,你认为,薄家还能够接纳她吗?”
薄靳年语噎,“爷爷!”
就算再怎么生气,老爷子终归没有青红不分,还是明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正如他所说,叶如歌已经把自己逼上了无底深渊。
“靳年,我知道叶如歌那孩子心眼其实不坏,只是太过毛躁了。或许,她的决定也是对的,毕竟于你而言,需要的是一位能助你登上事业高峰的女子。薄氏集团历经数十年不倒,你奶奶出了不少力,你瞧瞧,这么多年来,我们不少相安无事的走了过来。”
薄勒年,“……”
心底明白,老爷子在劝他放弃叶如歌,与戚婉心结婚了。
“爷爷,您的意思孙子明白,可是……”
话未说完,薄老爷子伸手摁住了胸口,脸上因痛苦扭曲不堪了。
“医生!林医生!”薄靳年推着轮椅,向着外面喊道,很快,林之寒冲了进来。
伸手,在老爷子胸口上轻捋着,脸上露出了愠怒的神情,嘴里是掩饰不住的责怪,“薄少,不是我说你,老爷子都病成这样了,你不能忍一忍?”
薄靳年,“……”
林之寒一直负责老爷子的身体病情,向来对于不爱惜他身体的行为特别反感,连他也不例外。
“爷爷,你先好好躺着,这事我们缓缓再说。”
半晌,薄靳年决定不硬碰硬了,采用迂回战术。
“不行!”薄老爷子在林之寒的引导下,深呼吸了几次,神情终于缓和了些许,“薄靳年,你今天必须在这里给我一个答复。你知道,事情一出,薄氏股价必定下跌,我们必须有绝对重量的消息,才能应对此次危机。而离婚,和戚氏的联姻便是最好的消息。”
林之寒,“……”
没想到,事情竟到了这种地步。
捋着薄老爷子太阳穴的手微微一滞,眼底流过一抹暗色。
叶如歌那小姑娘,他曾经见过,虽然只是短短一面,看得出来,这个一个积极向阳的姑娘。
他怎么就成了帮凶了?
“爷爷,能不能等您出了院再说?”
“不能。”
薄老爷子一口回绝,态度非常坚定,“你知道,我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整日里见着你们这样,就算我真有一天闭眼了,你觉得我会安心?”
“爷爷!”
薄靳年咬牙,眼底有了一丝决然。
“薄少。”林之寒放下了薄老爷子走了过来,示意薄靳年走向里间。
十五分钟后,薄靳年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决然,淡淡地说道,“爷爷,我同意您的提议,不过,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吗?一个月后,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就算面色淡然,语气平淡。
门口的谢尉铮仍然感到他心底的颓丧,无力。
“好,你明白就好。”有了薄靳年的许诺,薄老爷子脸色好了不少。
他知道,只要薄靳年答应了的事情,从来没有办不到的。
“爷爷,您先休息吧。我也回病房了。”说完,薄靳年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门,谢尉铮忙颠颠地跟了上来。
“薄少,听说你答应了老爷子了?”
薄靳年无语,“……”
话说,一个学者不要这么八卦,好吗?
戚婉心追了上来,满脸娇涩,手里提着食盒,“靳年,我给你带了食盒,记得要吃东西啊!”
薄靳年冷睨了眼,淡淡说道,“刚才我们的谈话你也听到了,这一个月之内,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至于这个食盒,不好意思,我只喜欢吃如歌做的菜。”说完,任由谢尉铮推着走了。
戚婉心原地石化,满脑子只有薄靳年说的那句话。
只喜欢,只喜欢吃叶如歌做的菜。
病房里,谢尉铮将薄靳年扶上了床,半晌,幽幽地说道,“薄靳年,你小子真是铁石心肠呀,人家戚婉心一片真心,你居然当成驴肝粪,你小子真的中邪了?女鬼是叶如歌?”
薄靳年眼神扫了过来,一道寒光呼啸而过。
声音戛然而止。
“现在多了一个月的时间,给我好好盯牢叶如歌。我就不相信,她真和那小子……”话到尾声,生生吞了回去。
这个事,他一个字也不想说。
“薄靳年,不是我说你。叶如歌本人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围绕她的事情太多,难道你就没瞧出什么端倪?或许,她真的不利?或者说,什么天生狐猸子?”
谢尉铮一边腹诽着,一边偷瞄着他的脸色。
“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一道冷光射了过来,声音戛然而止。
“记得,暗中保护她。”
说完,薄靳年躺了下来,这些天没有事情做,索性在医院躺躺。
月亮湾别墅里。
叶如歌随祁睿泽走了进来,月光如泻,透过高大的落地窗倾泻而入,房间里亮如白昼,里面陈列整洁,低调奢华,每一样饰品,都摆放在合适的位置或角度上。
看得出来,主人品味不俗。
“祁睿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如歌倒吸了口凉气,跟着去了客厅。
装修即可以看出一个品味,看似纨绔不化的祁睿泽居然有这样的爱好和耐心,确实让她大吃一惊,再次刷新了对他的看法。
“先坐坐,我去换身衣服。”
说完,祁睿泽起身去了厨房,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客厅里,叶如歌四处打量着面前的一切,愈发觉得祁睿泽神秘不可测,偌大的别墅里透着强烈的禁欲风格,没有一点女人的气息?
再一次,叶如歌想到了薄靳年的话。
祁睿泽,有严重洁癖。
居然会和你们在一起吃饭,不觉得事情蹊跷?
没过一会儿,祁睿泽穿着黑白分明的居家服走了下来,刚好,门铃响了。
打开门,几个手里捧着婚纱的年轻佣人走了进来,望着客厅里的叶如歌盈盈一笑,“叶小姐,这是给您准备的衣服,请看看合适不?”
叶如歌仓皇的起身,眼前一群乌鸦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