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叶如歌坐在沙发里。
“嫂子,看不出你真有能耐,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将一块冰块焐热了。非但如此,为了你,不但只身赴险,而且几个小时的时间,调了一个亿的现金出来,简直太牛叉了。”
暗自翻了个白眼,叶如歌只差没指着鼻子告诉他,钱没用,好么?
“谢谢夸奖!”
叶如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对于这种典型的纨绔子弟,她真的提不起一点兴趣。
“还记得睿天集团的祁少么?前几天他还向我提起你呢,言词里满是眷恋,真看不出嫂子除了迷住哥,还能将人人称之为花少的祁睿泽迷得神魂颠倒?”
丝毫不顾及薄青云在场,叶如歌瞪了眼薄靳帆,冷冷说道,“想不到堂堂薄氏小少爷,居然和菜市场的阿姨差不多!整天只知道捕风捉影,不知道爷爷听到了这些消息,对你是什么印象?我很好奇哦!”
薄靳帆涨红了脸,“……”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讥讽下她,让薄靳年听到,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三两下便被她踢了回来!
“小少爷,以后来公司上班,还希望您多多关照!叔,我们先走了!”说完,叶如歌睨了眼已然走出来的薄靳年,起身,大步向着他走去,留给薄靳帆一个大大的背影。
薄青云语噎,“……”
这样,算是打了招呼了?看不出来,这小姑娘还挺有派头的!
就算如此,叶如歌不过学了点薄靳年的毛皮而已,挽着她的胳膊径直向着门外走去,一个眼神不曾给到他们。
气得薄青云直咬牙。
现在老爷子还在,就是这副嘴脸,要是老爷子去了,指不定怎么对付他们呢。
“爸,我们也走吧。”
薄靳帆睨了眼空无一人的客厅,连声说道。
说好的,今晚有个嫩模在等着他,得早点回去准备,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定,今晚就可以把事儿办了。
“走走走,走到哪里去?整天就知道和那帮狐朋狗友混日子,看看,人家哪一天连口稀饭都不给你了,看你怎么办?”瞧着薄靳帆跃跃欲试的模样,薄青云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走吧,爸。”薄靳帆蹙眉,不耐烦的说道,“爸,你不走,我可走了。”
唉,薄青云低叹了声,起身,跟着薄靳帆走了。
就算进了公司,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瞧着这小子的模样,凶多吉少。
同样的薄氏血脉,为何薄靳年就那么能干?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向着半山别墅一溜烟地而去,车里,叶如歌轻挽着薄靳年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眼底是挥之不去的愁云,嘟着嘴说道,“靳年,我是不是又给你惹祸了?”
“怎么能这么说?这事不怪你!”薄靳年笑着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指,轻声说道。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薄靳年低头凑了过来,声若蚊蝇,“要是觉得过意不去,记得今天下午欠我的,回去好好补偿给我。”耳边吐气如兰,声音低沉暗哑,充满了挑逗。
叶如歌,“……”
无语,真是极度无语。
人家司机就在驾驶室里,他居然在这里公然调情?
白皙的脸颊瞬间浮上了一层红晕,轻咳了几声,强摁住狂乱不止的心,淡淡说道,“靳年,那个,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回去说吧,行吗?”
她一个大姑娘,哪里有他那么厚的脸皮?
低头,顺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回道,“好,都听老婆的。”
叶如歌,“……”
这,又被他调戏了?
半小时后,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地停在了半山别墅大门口,开门进去,餐厅里飘荡着袅袅香气,叶如歌深吸了口香气,走进了餐厅,餐桌上摆满了秀色可餐的菜肴,令人食指大动。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吴姨笑着打招呼。
“嗯,小林回来了吗?”
“小少爷……好像没有看到他回来。”
叶如歌心底骂了句,这小子,上哪去了?
伸手,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出去,却被薄靳年将手机收了回去,“好了,说好的,给他一点私人空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叶如歌,“……”什么时候,他们穿一条裤子了?
“吃饭吧,如果十点前还没回家,再打电话也不迟。”说完,薄靳年径直拉着叶如歌坐了下来。
叶如歌,“……”
他们什么时候成了严母和慈父?
晚饭后,叶如歌在客厅沙发上休息,顺便等秦小林回来,薄靳年回了书房,处理公务。
书房里,薄靳年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电话通了。
“薄靳年,又有什么事情了?”手机那头传来谢尉铮不耐烦的声音,透着丝丝倦意,这几天忙得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还像是催魂似的,心底怎么不烦躁?
“谢尉铮,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才休息了多久?在我面前叫苦,好意思么?”
“老大,你可是娇妻在怀,睡不着而已。我们俩的情况,可谓是天壤之别,我可是给你卖命呢。”
“少贫了,说吧,发现了什么新情况?”
“肖像核对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个女人很多年前做过扒手,奇怪的是,后来消失了。拿着她视频里的照片去找人核对,大家都觉得有点陌生。”
“陌生?什么意思?”
“就是粗看觉得像,仔细看又不像。”
“这不是很简单,指纹核查,血液核查……不就出来了?”
闻言,谢尉铮声音低沉了几分,“问题是,她是个孤儿,多年前,曾经干过修车工,指纹磨损严重,所以……不能确定是否为一个人。”
“办法的事还是你去想吧!”薄靳年眯了眯眼,声音冷冽了几分,这个女人的情况越复杂,说明她在团伙里的位置愈发重要,只要把她揪出来,事情始末便知晓了大半。
说完,薄靳年便挂断了电话。
谢尉铮,“……”
这么快就挂断了电话?
之所以将问题说的这么严重,只是想借上次的古董出来把玩下而已,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客厅里叶如歌正躺在沙发上小憩,不知何时,薄靳年缓步走了过来,见她绝色的脸颊上略有倦意,不管她是否愿意,径直抱着她上卧房去了。
晚上十点,秦小林如约而回,俊脸上洋溢着笑脸,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踮着脚尖走在松软厚实的地毯上,左盼右顾,见走廊里没人,一溜烟地闪进了卧房。
卧房尽头门口处,洗漱完的薄靳年轻笑了声,闪进了叶如歌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