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马上告诉我。或者直接告诉对方,要钱的事找我。钱嘛,我多得是。”
叶臣海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连连说道,“好好,好,谢谢你了,靳年。如歌这一次能否安然回来,就看你的了?”
“梓心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哦。”
挂断电话,薄靳年坐进了豪华商务车。
“去哪?”
“去她们失踪的商场里。”
“好。”
黑色豪华商务车一溜烟地向着商场而去。
“靳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先查出是谁干的?”薄靳年眯眼,眼底隐过一丝狠戾,好,很好,他的女人对方也敢碰,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担心对方是有备而来,关键部位一定会是摄像死角,或者提前动了手脚。”
“再高明的犯罪分子,也会留下蛛丝马迹。”薄靳年丝毫不顾忌谢尉铮的提醒,冷冷说道。
呵,谢尉铮轻笑了声,“薄靳年,我想以你聪明的头脑,不管进入哪个行业,都会惹人嫉恨。”
很快,车子在卖场大门口停了下来,秦小林、黎宁和小琳正耷拉着脑袋,欲哭无泪,蹲在那里。
见薄靳年下了车,赶紧跑了过去。
“姐夫,你终于来了。姐,姐,她不见了。”声音急切,眼眶泛红。
“薄总,对不起,是我没有照看好小鸽子,你就使劲骂我吧。”黎宁耷拉着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泪痕,“都怪我,都怪我,每次都那么大意。”
薄靳年目光沉沉,冷冷说道,“讲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我们走了几家门店,累了,就在这家店门口坐了下来,准备完事后便回帝都,没想到,我们喝了导购小姐递过来的茶水,都睡了过去。”秦小林跟在后面,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薄靳年的到来,让他安心了不少,也不能冲抵对叶如歌的担心。
十分钟后,谢尉铮面色抑郁,从专卖店里走了出来。
“靳年,导购小姐是今日清晨来试工的,资料都是假的,我提取了她平常用过的物品,指纹在公安指纹库里核对不上。她的照片已经正在核对,只要她曾经犯过什么案子,便可以马上查到。”
秦小林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望向面前的谢尉铮,“你的意思是那个导购小姐的资料是假的?今天刚来?怎么瞧着工作那么熟络?”
“如果不醒目,第一天来,怎么会安排她做这些事?”黎宁咬牙,骂道,“唉,都怪我!这些不要命的死耗子,要是让我逮着了,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薄靳年沉吟半晌,低声说道,“如果对方有备而来,这些问题都会考虑到,怎么会安排有案底的人做这样的事?”
“薄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琳声音轻颤,身子瑟瑟发抖,眼眶啜泪。
“对方既然提出一个亿,自然会再联系的。这件事不能怪你们,连我派来保护她的人,都被对方调开了,可见对方实力不一般。”
“姐夫,你说,你派了人跟着我们?”
“嗯。”
“火锅店,你们见到的人便是我派过来的。”
秦小林,“……”
难怪,他见着对方没什么恶意。
“靳年,现在时间还早,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提议现在趁着有时间,我们先吃点东西。”
薄靳年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坐会。”
“姐夫……”秦小林低声唤道,姐夫对姐的情意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只是这样下去糟蹋了身子,可不好。
“去吧,我在这里坐坐。说不定对方马上打电话过来了。”薄靳年坐在卖场里凳子上,屁股不曾挪动半分。
由于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流连在他周身艳羡的目光,倒是没有招惹更多的人。
低着头,看着手机里叶如歌的照片,摩挲着,眼神迷恋,嘴角喃喃,“如歌,你究竟去哪里了?我真该死,怎么能让一个人到这里来?”
手机突然响了。
薄靳年目光微凛,沉吟半晌,摁下了接听键,“你好。”
“请问你是薄靳年?”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了起来,一听便知道是经过处理的声音。
“是的。”
“呵。”对方嗤笑了声,“叶臣海对你说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当然,不就是钱的问题?你认为薄氏集团给不了一个亿?”薄靳年蹙眉,从身上掏出另一个手机将号码发送了出去。
“当然,区区一个亿对于薄氏集团来说,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只是这钱由您给,自然价钱也不样了。”
“你……”薄靳年强摁住心底的怒火,笑了,“你觉得她在我心里值多少个亿?看来,你不是帝都人哪,平常也没有看娱乐八卦新闻。知不知道薄氏少夫人是如何上位的?你这样做,有多少人在幸灾乐祸?”
攥着手机,指关节泛白,俊脸上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
“呵。”对方怒极反笑,“薄总,你的意思是,您夫人一文不值?需要我们帮您顺便处理了?”
“那倒不是。”薄靳年总算稳定了情绪,笑道,“我是一个商人,物品都有价值,人也一样,超过了某个特定的价格,自然没必要了。”
手机轻颤,一条短信进来了。
“靳年,位置已经确定,我们已经赶过去了。”
“您的意思是,您夫人值多少钱?”
“一个亿,多一分都不可以。”
“薄靳年,你就这么舍不得?薄氏集团跺跺脚,身上掉根汗毛也不止这个价钱吧。要是你不想她活着,好,我们就当是赔本买卖了。一分钱都不要,只是,她别想活着回去。”
“你……”薄靳年语噎,声音冷冽了几分,“说,究竟要多少钱。”
“下次联系。”
来不及说话,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
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和薄靳年苍白无力的声音。
对方定是察觉了什么,怎么突然间挂断了电话?
手机响了,听筒那边传来了谢尉铮气喘吁吁地声音。
“靳年,我们刚刚赶到这里,人已经不见了。现场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我知道。”
他们知道的,对方怎会不知道?
再说,打个电话换个地点的事,又有什么东西需要留下?
沉吟半晌,薄靳年突然问道,“叶梓心失踪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说不定两者有共同之处,叶家背后,究竟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何叶家姊妹轮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