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陈风……”陈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芝琪正一脸焦灼的望着他。“哦!”陈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头:“我怎么睡着了?”
芝琪拿起小几上的纸巾,轻轻的给他擦拭额上、鼻翼处渗出的细密汗珠儿:“你睡了好久了!但好像睡得很不踏实,一直乱动,陈风,你做梦了吧?你一直不停的叫着小白……小白跑到你的梦里了吗?你怎么总是会梦到小白呀?”芝琪像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一样,说得陈风的头有些大。
“是——吗?”陈风有些记不清了。刚才好像是做了个梦吧。但那个梦却又那么模糊,从睁开眼就变得残缺不全了。听到芝琪说起小白,才又影影绰绰的想起自己的梦中确实出现过小白的影子——“小白?她在哪?”陈风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梦中的小白好像流了好多的血,一如他当天在街边捡起她的时候:“小白,她怎么了?没事吧?”
芝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怔住了。但很快她便缓过神来:“你找小白吗?她在这儿!她好好的呢,怎么会有事儿?”芝琪从陈风的身边抱过小白:“我洗完出来的时候,看到它躺在你的小腹上,我怕你翻身的时候会压到它,但把她抱了下来……”然后芝琪嘻嘻笑了起来:“我如果不抱她下来,只怕它才会有事呢。你肯定会压到它的。睡觉也不安稳,翻来覆去的!”
陈风仿佛没听到芝琪的话,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小白,她正用一双如雾般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中含着痛楚、凄凉。就像一个女孩儿忧伤的看着自己移情别恋的爱人。
陈风的心一震,刚才的梦似乎又清晰了起来。梦中的那只小白狐,也有着这样的眼神,哀哀的看他,可是后来怎么会流血了呢?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再多想起来一些,但是,还是记不清了。他只是记得,梦中的那只小白狐,倒在地上,嘴角滴血。那只小白狐是小白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梦中的那只小白狐分明是在一个有着白色花海的山谷中,而小白就在现代呀!难道——陈风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不自觉的低吟出声:“难道,你是从那里而来吗?你的家在那里?你想让我帮你找那里送你回家吗?”
芝琪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陈风,你在说什么呢?”
“哦!”陈风回过神来,把目光从小白的身上移向芝琪:“没什么……”
芝琪站起来:“不早了,我们休息吧。陈风,你明天能不能不去公司了?我陪你去看看医生吧!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说一些奇怪的梦话,现在,居然说到现实中来了!”
“是吗?怎么可能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呢?你睡着了呀!倒是我,睡不好了!总是被你的梦话吵醒……”芝琪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幽怨。
陈风把小白轻轻放回到沙发上,歉意的起身拥住芝琪:“对不起!宝贝儿,害得你睡不好觉。”
芝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没事的。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你整天那么忙,晚上还不能睡安稳觉,我觉得是我没照顾好你。我这个未婚妻做得太失败了!”芝琪说着,眼睛里竟不蒙上了一层雾气。
陈风的心底刹那间涌出深深的内疚感,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太多,忙得他像个陀螺似的,陪伴芝琪的时间也明显少了下来,并且,自从把小白带回来后,他的一些工作以外多余的精力,又或多或少的分给了小白一些,冷落芝琪是在所难免的。
“陈风,我们休息去吧!”芝琪抬起头望着他。眼中有热切的渴望。她的身上裹着一条粉红色的浴巾,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得几近透明,绯红的脸上粘着几绺还未干透的头发,烛光下的芝琪此刻看上去,无比的风情。陈风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急速的膨胀了起来。他拉她入怀,低下头,便咬上了她的唇,一只手也不安份的伸进了她的浴巾里。
“砰”的一声巨响。芝琪吓得浑身一颤。陈风也本能的停止了动作,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原来是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小几上,把那只玻璃烟灰缸碰翻到了地上。
“呀!小白,你——”芝琪惊叫一声:“小白,你怎么总是这样,一点都不乖呢。”小白仰着头,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她。仿佛在说,我不是有打扰你们的。芝琪摇了摇头:“总是出这样的状况,陈风,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在小白面前亲热的时候,小白总是会弄碎东西啊?真是气人!”芝琪说完后,转身去了厨房拿东西来清扫。
她的话却让陈风若有所思了起来。他细细的回想了一遍,觉得芝琪说得不无道理。自从小白伤好后——不,自从她刚刚能到处乱跳时,他和芝琪几乎就没在客厅亲热过。每次渐入佳境时,小白总是会制造出声响来。芝琪曾用开玩笑的口吻对陈风说:“小白是只女狐狸,它是不是传说中的狐仙呀?而你是那一个书生,她来找你续前世的缘分来了!”芝琪说完后就会咯咯笑个不停。她就是这样一个爱笑的女子。
陈风也笑,用手指点着她的脑门:“你呀!是不是在家待得太闲了?开始胡思乱想了?她要真是一只狐仙,知道我是她要找的那个书生,那现在你这个小凡人还能这样平平安安的站在我的面前?早被她变到外星去了!她还能让你这样腻着我呀!你个小笨蛋!”
陈风说完,芝琪会吐吐舌头。扮下可爱相。但陈风的心里的确是有一些怪怪的感觉的。一如此刻,趁着芝琪收拾的空儿,陈风便把小白抱在了怀里,他总是感觉小白特别需要一个怀抱,他的,而不是芝琪的。尤其是在他和芝琪的亲热被小白打断后。
小白呜呜的叫了两声。用下巴使劲的蹭着他的胸口。像是在和自己的爱人撒娇。
陈风的心里涌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想到刚才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有一条毯子搭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种手触过暖暖滑滑的感觉,就和此刻抚摸小白的毛皮一样。难道那时他触到的是小白的毛皮而不是什么毛毯吗?可是为什么那么温暖呢?要知道,小白小得只要用双手就能够捧起了!如果不是,那为什么醒了后那条毯子会不见了呢?怎么这么奇怪呢?难道那也是自己的梦吗?之前,他可从来不做梦的。自己小白来了后,他的梦却多了起来,并且每个梦中好像都会有小白!难道她真的是一只特别的狐狸吗?陈风百思不得其解,低头看着小白发起呆来。
芝琪清完靠过来。陈风已经没有了兴致。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芝琪,对不起。我累了,想要睡觉了!”芝残破有些发愣的看着他,那眼里分明有委屈和幽怨。
陈风的心顿时软了,他把小白送到特意为她买的小窝里,回身抱起芝琪,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儿,不要难过啦!让我们再重新酝酿好不好?”然后吹熄了小几上的红蜡烛大踏步地走回了卧室。
随着“咣”地一声关门声,躲在小窝中的小白眼角渗出了两行泪珠儿,折射在如水的月光中。
临下班的时候,陈风接到了方大来的电话。无非又是吃喝玩乐外加一些老套的应酬。想想推脱的,接连一段时间的喝酒,胃又有些吃不消了。可是,最终禁不起方大来的软磨硬泡,还是勉力前往了。
酒足饭饱后,商量着去什么地方消遣的时候。方大来神秘兮兮的告诉大家:“各位老总们,今晚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管叫你们大饱眼福,嘿嘿嘿,那个小娘们,舞跳得那个,绝了!”方大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反常态的脸上没有猥琐和的表情,而是向往。
这表情看到陈风的眼里,觉得很可笑。他往方大来身边靠了靠,笑嘻嘻的说:“方总,怎么动心了?难得呀!”
方大来痴痴的看着他出神,喉咙间有口水咽下去的滚动声。
陈风皱了皱眉,有些不屑的说:“方大来,你可真没有出息!好赖你也是堂堂一广告公司的老总,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了!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方大来有些尴尬的描了描在座的其他人,有些讪讪地说:“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比我强,见过的女人也比我多!可是我也见过的也不少,这女人从街头卖笑的到名校包租的的大学生,我见过的也算是形形色色什么样都有了!但就是没见过这样的……”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惹得在场的几个男人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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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个说:“方总,你倒是说说,她是什么样的?貌似天仙?倾国倾城?性感妩媚?还是床上功夫特别好呀?”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方大来有些激动的说:“什么什么呀!你说的那些用在她的身上倒是都不为过。不过,依我看,这都远远不够呢。她的身上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味道……就是那个……”方大来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哎呀!什么味道我也说不出来,反正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听说,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她从来就不和任何男人来往,也不接受任何男人的邀请。那家酒吧自从她去了后,天天爆满,都是为了她去的……”提到那个女人,方大来的眼睛开始冒绿光了,喋喋不休的说起没完,唾沫星子溅了众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