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江的语气极为暴怒,一看就是火气正盛,我立马觉得等会进去,肯定少不了一顿猛训,不过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强行承受呗。
说着,我就推开了大门,果然,下一刻,徐锦江一见到我,脸色立马就变了,旋即直接强拉着我来到了桌子旁,不停地敲打着桌面,怒吼道:
“夏末,老子说要扶持你当老大,没说让你搞这么大新闻,我们一中是市重点,昨天足足有五十个学生聚众斗殴,职高都没敢这么张狂,你们可真给学校长脸啊!”
徐锦江喊的声音特别大,唾沫星子直接喷到了我的脸上,搞得我一阵郁闷,不过此刻我可不敢触他的眉头,就无奈地说了句:
“徐主任,这件事根本不怪我,你不知道,昨天刀疤埋伏野狗,如果不是我出面的话,野狗早就****了。”
闻言,徐锦江还是有些生气,就又说道:
“老子不是说不让你出手,是你们昨天太招摇了,妈的,现在职高和卫校的那些老师都在嘲讽我们一中管教不严,刚才校长狠狠骂了老子一顿,气死老子了。”
听到这话,我也真是无可奈何,而且不管我怎么说,徐锦江还是很生气,惹得我也火大了起来:
“那徐主任,你到底要咋办嘛,你今天叫我来总不是只想大骂我一顿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了啊。”
下一刻,就见我有些不爽地说出了上面的话,徐主任立马指了指我的胸口,就说了句:
“呵,你小子还不爽?老子今天白白帮你擦干净屁股,还被校长大骂了一顿,你让老子说几句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刀疤野狗都被派出所带去问话了,要不是老子保下了你,你早就也被带走了。”
徐锦江嘴里一口一个老子,就跟个流氓一样,但我听的却一点也不反感,只因他和我说他帮我擦干净屁股,想想也是,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已经算是聚众滋事了,当然要被派出所带走问话。
而接着,徐锦江又喋喋不休地说了几句后,心情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半晌,就自顾自掏出了一根烟,我立马眼疾手快,主动用打火机帮他点上了,才又听他说道:
“夏末,咱们言归正传,今天我要找你来,是想告诉你,野狗这个人有点极端了,你最好不要被他带进去。”
闻言,我顿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就问了句:
“徐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接着,徐锦江又说道:“你别看老子一直待在教导处,好像不出去的样子,其实老子对你们学生势力很了解,野狗和刀疤之间的一些冲突,我也都知道。”
“以前,我一直觉得野狗很憎恨刀疤,所以他想当上一中所谓的扛把子,找刀疤报仇,但经过我一年的观察,我发现野狗其实对这个扛把子并不感兴趣,这小子渴望拥有实力,然后干死刀疤!”
下一刻,听到这话,我又有些迷糊起来,卧槽,徐锦江到底想说啥啊,野狗不就是想干刀疤嘛,这些我都知道啊,但徐锦江却很着急,那表情就好像觉得他自己再和一个****讲话一样,惹得我顿时翻了翻白眼。
而接着,徐锦江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我瞬间震惊的话:
“夏末,我要告诉你,野狗不只是要找刀疤报仇,他想要刀疤的命!”
这一刻,我的眼睛终于瞪得大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我们当年都只是十八不到的学生,我可以理解野狗想要揍刀疤,但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杀性啊,怎么会想直接要刀疤的命呢。
而徐锦江也说自己一开始不这么认为,但随着张文月被刀疤强上的事情过来,近两年的时间,他越来越觉得野狗有这种倾向,而且表现得越来越明显,所以徐锦江想要对野狗进行心理干预。
只是,听到他这么说,我的眉头却顿时忍不住皱了起来,就说了句:
“徐主任,不是我泼你冷水,我记得心理干预需要患者本人同意的吧,就算是强行进行心理干预,也要很繁琐的过程,你确定野狗会愿意?”
闻言,徐锦江也点点头,就说他知道野狗会不同意,所以他准备找一次张文月,因为张文月的事是野狗心中唯一的心结,如果她说服野狗进行心里干预,野狗应当会同意的。
旋即,他微微沉默了一会,又说道:
“夏末,野狗不同于学校的其他人,他在学校有很多学生拥护,万一有一天他突然发了疯想置刀疤于死地,肯定会有很多学生响应,搞不好会造成很多学生死伤,我是教导处主任,我当然要杜绝这种情况发生。”
闻言,我也点点头,就说自己一定会尽可能配合他的行为,徐锦江就告诫我,虽然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但让我不要再和任何人说,而且要帮他盯着野狗,千万不要让野狗做出什么出现人命的事。
最后,他还不忘关心我一下,让我千万不要跟着野狗做傻事,把自己搭进去了,就冲他这份关心,我也会帮他的。
而说完这些,我也就走了,虽然徐锦江不让我和别人说,但你们知道,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处理,我总要有个人和我一起商量,所以我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余念。
而余念知道这件事后,也被吓得不轻,就说学生之间经常你打他,他打你,但毕竟都是学生,谁也没有想要谁的命,还真没看过来野狗有这么大的杀气,他也同意要注意保护自己,别野狗突然发疯,拿刀捅了我们,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而到了晚上,野狗和刀疤便被派出所送了回来,徐锦江估计考虑到野狗心理有问题,怕刺激到他,就代表学校把野狗他们保了下来,加上他们又都未成年,所在学校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处分,就没了下文。
而我呢,因为徐锦江袒护我,所以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就好像我没有参与这件事一样。
但是,宿舍区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野狗一回来,不管到什么地方,身边都有一大堆兄弟跟着,估计是怕刀疤再暗算自己,而偶尔碰到刀疤的小弟,也是废话不多说。直接干,导致两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剑拔弩张,隐隐有些要开战的趋势。
而因为郭飞羽不在,所以中区的那些家伙,本能地紧张了起来,一直在讨论如果两方真的干了起来,他们到底站在哪一边,我立马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加上余念也是中区的人,平时当然也认识一些郭飞羽的弟兄。
我就让余念私下里找那些人谈判,如果他们真的不知道站在哪一边,就可以选择我的立场,也就是和我保持同步,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差错,也会有我夏末在前面顶着。
那些人听了立马有些感激我,就好像我罩着他们一样,而我其实也只是希望到时候他们能跟着我混,从而进一步壮大我的实力。
就这样,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刀疤和野狗来来回回打了好多次架,虽然只是下面小弟的争端,但依然搞得人心晃晃,生怕哪天形成大规模的斗殴。
对此,徐锦江和徐锦川也快要急死了,到你们知道,青春期的学生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一切都是率性而为,加上又都是孩子,真要发起疯来,就算是学校,也没什么辙。
只是,又过了两天后,刀疤和野狗没有直接轰起来,中区却发生了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