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稳,陪我喝点酒吧。”
刘所长走了以后,段萍萍的情绪低落下来。虽然在她刘叔面前她表现的那么无所谓,但那贾二爷的势力她也不止一次地听她爸说起过。
就是前几年发生的事,贾二爷的独子贾皓在大街上调戏少女,被一个刚入职的巡警给碰到了。那个巡警不清楚他的身份,非要把贾皓带回所里调查,结果被贾皓带来的人打瞎了一只眼不说,没过几天,那个年轻的巡警就被开除了。听说那个巡警曾经跑到市里公安处去上过访,但处里根本不敢接他这个案子,而且他从处里出来就被过路的一辆车给撞飞了,到现在还是个植物人呢。
这件事江湖上传言很多,都说这是贾二爷所为,但一来没证据,二来,巡警家里只是个普通人家,根本没有什么门路,尽管这些年他的父母不停地在省里和中央上访申冤,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一直也没个结果,甚至都没人来查过贾二爷。
四大天王的名声陈稳早就听说过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势力这么庞大,连市里都不敢过问他们的事。看来这件事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稳小心地试探了下段萍萍,刘所长说了,只要段萍萍肯妥协,这件事就好办。但是,如果段萍萍坚持她的性格的话,陈稳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支持她。虽然他真心不想招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但他心里对这些恶心势力有一种天生的愤恨,从温太岁的砍刀阵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什么都不惧了。
段萍萍叹了一口气,没说话,看来也有些为难了。
就在此时,段萍萍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段萍萍的脸更沉了。
“嗯,我马上回去。”
陈稳只听到段萍萍说了这么一句话,至于对方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看段萍萍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陈稳,能陪我回趟家吗?”
一句话把陈稳吓了一跳,这么晚了,段萍萍居然要他去她家,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瞎想,是我爸说的,让我把我身边的那个人也带回去,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陈稳知道,肯定是刘所长跟她父亲汇报的时候,把他跟段萍萍在一起的事也一并说了。其实很想拒绝,但是看到段萍萍的神情,他又没法说出口。
陈稳是这件事的见证人,况且,段萍萍已经把她的心思跟陈稳说清楚了,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自然会想着让陈稳在身边,对她来说陈稳就是一种心理支撑。
……
段萍萍的家陈稳上次已经来过了。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段萍萍的父亲段德文跟她母亲李敏芬都在客厅里。
这才一会儿的工夫,段德文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掐了五六个烟头,看得出来,段萍萍闯的这祸他也很头疼啊。
“萍萍,你没事吧。”
两人一进门,李敏芬就急急地跑过来拉住了段萍萍的手,把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看到段萍萍身上没任何伤这才放下心来。
“你可把妈妈吓死了,怎么还跟人打上架了呢。”
“妈,我没事。”段萍萍笑道,“你还不知道你女儿的本事吗,就是几个流氓而已,他们还伤不了我。”
路上的时候陈稳也了解到了,段萍萍是跆拳道黑带,在跆拳道里面那是非常高的级别了,怪不得她的出招那么有力道。
“萍萍,你就别逞口舌之能了行不行,快过来坐下,我有话问你。”段德文说道。
来到沙发跟前的时候,段德文跟李敏芬同时看了目的地陈稳,段萍萍赶紧跟她父母介绍说这是她跟白净的朋友陈稳。
如果没有贺云的存在,段萍萍就用不着把白净也带出来了,她可能还盼望着父母误会她跟陈稳的关系呢。但现在她却不得不这样说,毕竟陈稳是有女朋友的。
对于身份段德文夫妇也没多问,而是让段萍萍赶紧把刚才发生的事详细说一遍。
这件事段萍萍本来就是占着理的,她也没必要隐瞒,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跟父母实话实说了。
段德文又点上了一支烟深思起来。
“这么说来,是你先动手的?”
“是啊,我不动手难道还等着那帮流氓欺负啊。”
“唉。”段德文摇了摇头,“萍萍,早就说让你遇事忍着点,你又这么冲动呢。那姓贾的可不好对付啊。”
“爸,这事真有那么麻烦吗?”段萍萍小声问道。她看到父亲的眉头一直都是凝结着,看来父亲对这件事也没把握。
“萍萍,爸爸叫你回来并不是要训斥你的,你做的这件事爸爸也很支持你,那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你这次出手没有错。只是——”段德文话锋一转,“这件事总得想办法处理一下,我估计那姓贾的不会善罢干休的。”
“老段,还是给老孙打个电话吧。”李敏芬说道。
段德文摆了摆手,“现在还没这个必要,明天看看情况再说,要是姓贾的非要找事的话,我们再联系老孙。”
父母口中的老孙引起了段萍萍的兴趣,听父母的口气就知道,这个老孙肯定身份不凡。但是她还不敢深问,她知道,父亲以前那些战友分布全国各地,而且有不少人在各地方身居要职,其中有几个高官也不是不可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父亲是不会请人帮忙的,所以她现在就是问了,他父亲也不会透露老孙的身份。
“老段,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啊?要不让萍萍先在家里呆几天,就别去上班了。”李敏芬担心地说道。
段德文摆手道:“那怎么行,哪个单位不是一摊子的事,萍萍该上班还得上,那姓贾的胆子就是再大,他也不敢跑到卫生局去闹吧。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看伤者的情况了,只要人没事,这事就好解决。我已经跟老刘交待过了,医院有什么情况他会通知我的,等老刘有消息了再说吧。”
“那你可得跟老白说一说,让他照顾好萍萍,万一那姓贾的真有那胆子呢,咱们家萍萍可不能受一点的伤害。”
自打陈稳进屋以来,段氏夫妇一直在讨论这件事,都没跟他说一句话,陈稳还纳闷,段萍萍不是说是她父亲亲口说让自己来的吗?难道段萍萍说谎?
正这样想着呢,段德文忽然就问到了他。
“你就是陈稳?”
呃,嗯,啊。陈稳一时紧张,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胡乱应承了几个字。
“这件事你怎么看?”
段德文指的自然是段萍萍打人的事,可是陈稳不知道段德文问这话的意思。你怎么看?
难道段德文是在怪他没保护到他的女儿?想想也是,当时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居然要段萍萍一个女孩子出手,或许段德文就是这样想的吧。
陈稳早就知道段萍萍的父亲是交通局长,他跟段萍萍的关系本来很普通,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干脆就叫他段局了。
“段局,当时我也在场,萍萍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但是萍萍不让我出手,这事也怪我,要是我出了手,萍萍就不会有这麻烦了。”
“呵呵……你们俩谁出手有区别吗?难道你打了人就可以不承担责任?”
“段局,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稳连忙解释,“我是看到你跟伯母为萍萍的事这么担心,于心不忍。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我出什么事起码不会连累到亲人。不用担心谁会为我着急。”
他一说这话,段萍萍的身子明显动了一下,她很想说她会为陈稳着急的,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她什么都不能说。
这个举动被段德文看在了眼里,他忽然问道:“难道你就不怕萍萍会为你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