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爱花突然的造访让陈稳一头雾水,猜测着她的来意。
“婶子,您这是?”
“稳儿啊,婶子找你有点事。”贺爱花满腹心事的样子。
认识的时间虽久,但陈稳跟贺爱花之间可没有正式地打过交道,这府北第一花突然找上门来,能有什么事?
“进屋说吧。”
也不管陈稳答不答应,贺爱花一把拉起陈稳的胳膊就朝屋里走。六月份的天气,两人都穿得不多,无意间碰触到贺爱花的胳膊,陈稳脑子里莫名的冒出一种念头,贺爱花这样子就像是一头发情的老母猪……
哎呀,呸,陈稳真想为自己这种想法扇自己两个耳光。贺爱花那年岁,自己怎么能想到那种地方,更何况她还是陈二愣的女人。
“稳儿啊,婶子想求你点儿事。”一进屋贺爱花的脸色就变了,很焦急的样子。
本来都是一个村的,村里若真是有人求上门来,只要陈稳能办到的,他肯定会满口应承的,但贺爱花的身份太特殊,她可是陈二愣的女人,一想起陈二愣的所作所为,陈稳就翻肠倒肚。
贺爱花虽注意到了陈稳脸上的为难,但她还不死心,继续求着陈稳。
“稳儿,你是婶子看着长大的,你跟我家云云又是同学,你可一定要帮婶子这个忙啊。”
这人真是的,遇到难事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呀。贺爱花居然说自己是她看着长大的,说得好像两家的关系有多亲密似的。但是贺爱花有意无意的提到了贺云,陈稳想好的满口回绝就没能说出口来,毕竟贺云是他青春骚动期的第一个对象。
“婶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你呀。”陈稳的口气松了下来。
贺爱花看到了希望,满眼放光,连连说道:“能,能,你肯定能帮婶子这个忙的。”
“那好吧,”陈稳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就尽量帮你。”
“嗯嗯,”贺爱花点着头,“听村里人说你能治那种病?”
那种病?陈稳稍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难道贺爱花身上也有妇女病?
可是陈稳有些为难,从开始行医到现在,他治的都是外村的病人,一个大男人专治妇女病已经有些不好听了,要是面对着熟人……陈稳还真是不好意思,就是连那些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稳儿啊,婶子也是没办法才找你的,要是去外边找人看,万一被人知道了,婶子这后半生可怎么活呀。”
贺爱花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了,可是陈稳还是有很多的顾虑。听她这意思,自己还得给她做好保密工作呢。为病人保密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两个人都在一个村,说不定贺爱花进他家的时候已经有人看到了,到时候万一真的传了出去,自己还要无缘无故地落下泄密的埋怨,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看到陈稳又犹豫了,贺爱花又求道:“稳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要是不肯帮婶子这个忙,婶子这后半生可就没法活了,云云跟强强的学业也就完不成了。”
听贺爱花这样说,陈稳也满腹狐疑,这是什么病啊,怎么还能影响到孩子们的学业呢。
“婶子,你什么病啊,怎么扯到孩子身上了?”
贺爱花伸出头去看看外面没人,这才放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稳儿啊,婶子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云云她爸走的早,这些年都是陈二愣在接济我们母子的生活。”
这贺爱花嘴真巧,跟陈二愣的奸情说成了接济,唉,人嘴两张皮呀。
“可是最近……”贺爱花忽然低下头去,声音放的更低了,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她既然是来找陈稳帮忙,什么事都不能隐瞒,那让陈稳怎么给她瞧病,贺爱花把牙一咬,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个月的时候,每次跟他在一起我就疼的受不了,刚开始的几天我还忍下来了,过了几天,那种疼痛是越来越厉害。有好几次我都在半路把他给推了下去,现在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找我了……”
陈稳总算听明白了,怪不得贺爱花说孩子们的学业会受到影响了,原来是陈二愣不去找她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拿钱给她。她一个寡妇要供两个孩子上学,确实是挺难的。
至于贺爱花的病症,陈稳一听之下也有了点底,那就是简单的房事疼痛,但这病说简单也不简单,病因可以有很多种,但不知贺爱花属于哪一类。
“稳儿,你听明白了没?”贺爱花不敢确定陈稳是不是肯帮她,试探着问道。
陈稳当然听明白了,可是一想到要给陈二愣的女人治病他就有点纠结。
“婶子知道你跟云云是从小玩到大的,她还有一年才能毕业,要是你不肯帮这个忙,那她就只能退学了,孩子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也不知是为了孩子的前途担忧,还是故意讨陈稳的可怜,贺爱花说着说着竟然抽泣起来。
陈稳这人最是心软,看到贺爱花这样子,尤其是她提到贺云可能因此而退学,陈稳就再也守不住心里那道堡垒了——跟陈二愣的仇恨可以单独跟他算。
“婶子,你这病有很多种病因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一种啊。”
看到陈稳肯替她施治,贺爱花收起了眼泪,“我也不懂这个,孩子你问吧,你自己来判断。”
跟贺爱花谈论这个,陈稳还真是有点说不出嘴,好不容易把那些可能的外在原因都问完了,贺爱花全都一一否认。
这下陈稳可着实感到了为难,不是外在的原因,那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一种是病变,一种是发育畸形,可这两种原因都是需要经过检查才能确定的,要陈稳对着贺爱花……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陈稳的犹豫引起了贺爱花的注意,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颇为惊恐,“稳儿,婶子这病——不会是没治了吧?”
“不是不是,”陈稳忙摆手道,“你这病不难治,只是——”后面的话陈稳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什么?只要能治好,婶子啥都依你。”
“婶子,这病还有两种可能的病因,但我不能确定是哪一种,这个……是需要检查的。”
说出这些话,陈稳脸都烧的快自燃了,面对这样一个特殊身份的熟人,真是难为了他了。
贺爱花听出了陈稳的意思,哪里的病症自然得检查哪里,她不是一个轻佻的女人,跟陈二愣在一起也是为了她们母子三人的生活。要把女人最隐秘的那个部位再给其他人看,贺爱花还真有些为难。但是,两个孩子马上就要放假了,回头开学的时候又要一大笔钱,陈二愣那人的秉性她很清楚,若是时间拖久了他就可能再找别的女人,那样一来,她两个孩子就真的可能因为没钱而被逼退学了。
也罢,贺爱花把牙一咬,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她豁出去了。
“稳儿,只要能治好这病,你就是婶子的大恩人。只是这大白天的……”
是啊,虽然陈稳家很少会有人来,但谁知道万里有一,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可就麻烦了,贺爱花有她的考虑,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病的事。
“不如这样,”贺爱花有了主意,“今天晚上婶子再过来,晚上你这儿估计不会有什么人再来了吧?”
陈稳一想,也只有这样了,因为明天就是他开诊的日子,到时候人多了就更不方便了。
于是,贺爱花跟他约好,半夜十一点以后她再来,请陈稳为她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