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快点说,我要睡觉了!”
男人把目光从她身上移走,“不是来找你的。”
蒋大鹏极有觉悟性,不是来找他妹妹的,难道是来找他要债的,这个房子他一个厕所都买不起,本来是打算等他们结婚,他可以把这个房子当做聘礼变相获得,将来万一他妹妹再受委屈,也能有个地方可以退,尼玛啊,好像结不成婚了!
该不会是来找他要回房子的吧,他们两兄妹要回去到脏兮兮的破旧漏水老屋住了?
面容儒雅成熟的男人绅士地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去接她下班,恰巧碰见男同事跟她在表白,我一时生气就忍不住说了她几句,结果她回去就跟我闹脾气,学校刚好又有急事我就过去了一趟,可我一忙完回去,就发现她收拾行李离家出走了!”
蒋清梦目瞪口呆了,这人怎么那么爱装,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傅荣,你太过分了!扭曲事实!”
傅荣没看她继续道,“我心想,她小我那么多岁,我应该让着她的,所以就找过来了,想要接她回去。”
她咬牙,这个心机婊心机婊,演技真是精湛啊,就没有见过像他这种人,胡扯起来一本正经,气愤,“哥,你别相信他,根本就不是这样,是他对我说了很难听的话。”
“好了!”蒋大鹏头回这么严肃地看着她,“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一言不合就爱动手,以前家里的拖鞋都被用坏了记得吗,扇我的脸坏的啊!”自己妹妹有些许暴力倾向,他是知道的,对于也极其佩服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多能忍啊!
蒋清梦委屈,她平时哪有胆敢对他动手,被欺负惨了也只是打了几下他的脸,又不会少块肉!“他在你面前装的,我没有跟他闹脾气!”
蒋大鹏凉凉地问了一句,“没有闹脾气你搬过来跟我住?”
“我……”
“好了好了,你啊你,也不小了对不对,过几天都要嫁人了,妹婿一看就不是不讲理的人,一定是你有错在先,快点跟他回去,别再任性!”
未来妹婿减去了未来变成妹婿了……
她蹙眉,“哥,你原来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要帮我找他算……”嘴被捂住,蒋大鹏对一言不发的男人干笑,“妹婿见笑了,梦梦就是有点儿任性,你多包涵,跟你吵架她心情也不好。”
傅荣勾了勾唇,眼眸含笑地睨着女孩。
蒋大鹏拖着她走出去,“走走走,马上都要结婚的人,还跟小孩似的,快点走!”她眼泪汪汪地扒着门框,不肯走,小脸尽是绝望,“哥,你让我进去啊!”
两只小手被残忍地扳开,啪一声,门被关上了,蒋清梦穿着睡衣凌乱地看着门上的花纹,接受不了被自己的亲哥出卖,这特么还是亲哥么,就这样把她丢给一个人面兽心的老家伙。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风轻云淡地挑眉,毫不掩饰他的得意!
屋内,蒋大鹏安抚着自己的心脏,惊心动魄的啊,房子总算保住了,冒着生命危险保住了,不容易啊!
她蓦然转过脸,小眼神燃着火苗,“你这个贱人!”
男人冷笑,“你要是喜欢回去就给我这么叫,明天也别想下床了。”
蒋清梦怕了,圆圆的眼球瞄准了楼道,要是她跑进去再快速锁上还会不会被抓住?
傅荣眯眼看穿她的诡计,“工作了一天,很累,没力气追你,想跑就跑,假如你不想要你哥哥能平安继续住在这里的话。”
她磨牙,霍霍地扑向他,小手揪住他的衣领,“混蛋!”居然拿她哥哥来威胁她!
终于自动送上门了,某个得逞的老男人翘唇,大掌一勾,把她彻底按进怀里,“回去给我好好认真看看什么叫做对你混蛋!”
蒋清梦欲哭无泪,恨透了自己太蠢,跟猴儿一样翻来覆去逃不了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已经过了零点,路上的车辆相对来说少了很多,傅荣一路上不语,提高了车速,没过多久就到了别墅。
拔掉钥匙他下车,也没有要过来抓她进去的意思,她赖着不肯下车,他抽空瞥了她一眼,眼底流转着邪痞,“喜欢在车上?”
下一秒,她已经下了车,三步并做两步朝门口走去了,进了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安全多了一点还是危险多了一点。
想着想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起那张照片了,转过身,怒视刚把烟掏出来的男人,“会所的女人怎么样?”
傅荣倒是笑了,抽了一口烟,“还不错。”
那火啊,血压急速飙升,这次学聪明了,才不主动靠近他,就近拿起一个花瓶就要摔。
男人好意提醒,“这个景德镇的,你确定要摔?”
她又给放了回去,眼睛寻找着能摔死他又不贵的,看来看去,整个屋子就没有不贵的,就连那水杯也是水晶材质的,不行。
抓起几个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过去,砸过去一个,“我为什么要找人请假,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老混蛋,照顾你爸,撇下了工作,才要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人帮忙,你倒好,什么事不管,就知道怪我!”
砸了好几个,弹在地上,她捡起来,又砸了过去,“初吻是你,初恋是你,初……也是你,统统都是你,你怀疑我,你凭什么怀疑我,我最干净了,你他妈还有一个前女友!”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已经红了,忍不住要哭了,小嗓子还在愤愤不平,“你不相信我就取消婚礼啊,别娶我了,去找那些比我漂亮比我有钱的女人啊,你去啊,你了不起就去啊!”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前面就压过来一片阴影,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她的小身体笼罩住了,蒋清梦还要说,可脸颊两侧一热,他的两只大掌夹住她饱满的脸蛋,其中一只手指间还有未燃完的香烟,他霸道用力地吻住她,那力道让她不能呼吸,掌控了她的所有感官!
两个人的脸颊相贴,他闭眼,长长的眼睫毛扫在她的皮肤上,好像羽毛,痒痒的,直通心灵深处。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才微微松开她,鼻尖相抵,他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瞳直盯着她,缱绻深情,又仿佛蕴含了无数笑意,“家里有个打我又拿枕头砸的凶悍女人,我不敢去外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