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怎么一直没发现这个小怂货有爱动手打人的毛病,敢情以前都在跟他装乖乖女,眯眼冷冷看着她,“你有暴力倾向?”
蒋清梦简直想要剁掉自己的手,她就是那么顺手一拍,没想打他的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姿势太顺手了,这这不能怪她啊。
小脑袋使劲地摇着,“不是的,我没有。”她真的不暴力的,长这么大,也就是打过他一个人。
男人嫌弃地放开她,蒋清梦快要哭了,拉住他的手臂,“大叔,你别怕我,我不是那样的,我真的不喜欢动粗的,那是手误。”
“事不过三,你用你那颗不太聪明的脑袋好好想想,第几次打我了?”
女孩着急,“大叔,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想要打你的。”
傅荣斜视着她,“你敢说我脸上数不胜数的五指痕不是你的杰作?”男人说完冷脸就要擦身而过上楼,蒋清梦噗通一声抱住他的大长腿,眼泪汪汪,“大叔,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不管怎么样,她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出去一个下午,两个人的地位一下子翻转回来,本因为受到残害而傲娇的小女孩一转眼又回到原来的小苦逼模样。
男人低眸睨着她,高冷高冷地开口,“八菜一汤,去做,速度。”傅教授饿了,准确点来说是因为她这几天的单方面宣布离家出走而导致的食欲不振。
“马上。”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她把长发绑起,围上兜儿,小厨娘开启忙碌模式,洗菜切肉有模有样,开火煮水炒菜,井井有序,腿不疼腰不痛了,心情好像还很好,哼着歌儿高高兴兴在下厨,心甘情愿为自己爱人洗手作羹。
她这种性格,典型属于给点阳光就能灿烂满地的人儿,早就把自己只被当成一个普通保姆的事抛之脑后了。
傅荣没上楼,倚在门框望着她的小身影忙来忙去的,唇角扬起,渐渐看得入迷了,心里是满足。
不得不说,她的厨艺真是不错,一顿饭,傅教授的胃彻底被塞饱了。
贴心懂事的小棉袄还在他饭后泡了一杯碧螺春给他,傅荣对于她相当到位的服侍表示赞赏,奖励公主抱。
抱着女孩回到她的卧室,坐在床沿边上,蒋清梦想起医院里他们的对话,“大叔,你……为什么要选我?”
杨宁晨是做得不对,可她好像一直都忘不掉大叔,想必感情应该很深,而且,论姿色,蒋清梦自叹不如。
他挑起眉梢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让我想想。”长指端起她的下巴黑眸细细研究着,“长得不算最漂亮,脑袋又笨。”扫了一眼她的身体,挑了挑眉,“也就是胸还可以。”
小粉拳抡起,砸在他肩上,“大叔,我在问你很严肃的话题,你能不能认真回答!”
认真?大概是他的心灵孤独冰凉了许久,她又像是小暖炉,不知不觉他就被吸引过去了,“谁规定我本来应该喜欢谁?选你自然有选你的道理。”
“什么道理?”她是真的不懂。
他看了她一会再把她放在床上,走进浴室,手臂搁了一条毛巾,端了一盆水出来,放到地板上,俯身蹲了下去,望着她,“把脚放进去。”
蒋清梦睁大眼睛,“你要干什么?”总不会是要帮她洗脚吧?
大掌握住那小小的脚背,放进水里,再圈起自己的袖子,“烫吗?”
女孩懵懵地摇头,那水温并不烫,可她莫名觉得自己的脚被烫得快要冒火了,几次要缩回自己脚,被他打压习惯了,受不了这么高级别的待遇。
温水一遍一遍地冲刷着她的脚背,她的脚小巧白嫩,像是没有走过路一样,捏在手里像棉花,看得他很是喜爱,忽然就抬起她的脚背,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轰了一声,蒋清梦吓得语言迟缓,表情呆滞,“大叔,你你你……”居然亲她的脚!他的洁癖度有多高她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以……
傅荣掀起眼皮,深邃的五官,眼神缠人,叫她的呼吸乱了节奏,“我给她煮面,却给你洗脚,有没有觉得自己高了一个档次?”
这是变相在回答她么?被他吓傻的傻样,“高了。”
直到男人端起水盆去倒掉水她还是反应不过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发呆。
他出来,“还傻坐着,去洗澡。”
“哦。”蒋清梦这才下床去浴室。
傅荣笑笑,小傻子一个,不过是洗了个脚都这副模样,要是说了那三个字她是不是要被吓到智障?
皮肤碰水破皮的位置有微痛感,她不敢洗太久,冲洗了一会身体就用毛巾擦干净了,咦?发现自己忘记带睡衣进来了,悄悄地走到门边,小小地打开一条门缝,想看看大叔还没有在卧室,没有的话,她就要光着出来去拿睡衣了。
却看到大叔背对着她站在窗边,耳边贴着手机,低沉的声线道,“看起来已经没事,还能跑。”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问,“假如温柔轻一点的话,今晚能否行房?”
小手一紧,妈蛋,龌龊的老男人,弄了半天他还在想着这事,专门屈尊降贵来帮她洗脚就是为了扰乱她的心智,好让她感动得乖乖听话,奸计啊!
“嗯,我知道了。”
见他要转身过来了她马上关上门,小脸沉了沉,她绝对不屈从!宁死不屈!
傅荣把三个小盒子丢进床头柜的第一个柜子,以后方便拿取,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他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后再过来。
蒋清梦趴在磨砂玻璃门听,过了好久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才重新打开门,果然没人了,光溜溜出来,抓起被子包住自己,再去慢慢选睡衣,最后欢天喜地选了她一套心爱的睡衣,大嘴猴纯棉睡裙,透气,舒适,棉质,不错不错。
关掉天花板的吊灯,开着两盏床头灯,她吹完头发又钻到床上跟夏薇发微信,手机已经充电满格了,跟自己亲闺蜜总是许多话要聊,比如她跟大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