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呈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身上的样子,他是个男人觉得所以这些伤痕不算什么,难看是难看了一些,可他又不是跟那些男明星一样卖肉的,低低地问道,“是不是觉得很难看?”
“你这些伤好像都跟我脱不了关系。”他就算不爱美,可谁愿意顶着一身伤疤?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这个男人一开口就会毁气氛,毛巾的温度是温的,擦在他身上很舒适,苏连安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干活,属于她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息间,在这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更加明显。
他好几天没有吻她了,没有靠近他时还没有这种念头,可一旦她的身体贴近过来,他就会不受控制想要亲近她,这样想着他于是也这样做了,大掌一拉,将她扯了过来,苏连安一时不察就撞进他的怀里。
厉东呈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的唇,紧跟着手还朝她的上衣下摆伸进去,她惊了惊,两只手抵在他胸前,阻止他的动作,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的耳蜗,“让我吻一吻好不好,我很久没有吻你了,超过三天没有吻你了。”
前段时间养成的每晚跟她索吻的习惯,他像是计算了三天的量,没完没了地吻着她,她抗议的幅度又不能太大,怕弄到她的伤,等到她在怀里小喘时听见外面敲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你快穿衣服。”又看了看他的手臂,还是她帮他穿比较快。
厉东呈并未受到影响,“你慌慌张张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在偷.情。”
苏连安没空理他说的话,帮他穿好衣服后就快步走去开门,是傅荣和蒋清梦,她微笑,“傅教授,梦梦你们怎么来了。”
傅荣是看心情才会过来的,反正他还嫌弃他碍眼灯泡,他没有经常来。
蒋清梦则是因为心里内疚,那晚要不是她拉着安安去云顶,厉总也不会跟着去,更加不会受伤,她把水果篮放在一边,“厉总,你的伤怎么样了啊?”
傅荣不咸不淡地给出结论,“满面春.光,好得很。”
苏连安脸皮薄,脸蛋红了红,低着脑袋没说话,厉东呈看她一眼,再睨着傅荣,“枉费你是教书的,说话能不能斯文内敛一点。”
傅教授面不改色,“你不知道满面春.光是成语吗?”
厉东呈嗤他,“你这样教书,祖国的花朵早晚被扼杀掉。”
“你管得着吗你。”
苏连安见惯他们这种模式,一见面不讽刺对方几句就好像会浑身不舒坦,可彼此一有事就会立马倒戈相外。
傅荣和蒋清梦一直呆到了晚上的九点多才说要走,中途傅教授出去了半个多小时,蒋清梦没去注意,但苏连安却想到了楼下的杨宁晨,昨天无意间在花园散步碰到的,她带着帽子脸上还围着丝巾,当时她没多想,可能被人认出来她的身份。
可去拿药时却又听到关于她的言论,曾经红得那么火,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议论,她好像是被火烧伤了,脸毁容了。
厉东呈让苏连安跟他们一起回去,可又不太舍得她走,“到家给我打电话。”亲了亲她的手,“回去洗个澡早点睡,明天早点来陪我。”其实想亲她的脸的,可是这个角度亲不到。
傅荣白了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蒋清梦也不好意思围观他们在吻别,跟着先去外面等了。
几分钟后苏连安打开门走出来,蒋清梦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厉总这样腻人的哦?”
她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厉总,一脸的禁欲做派,腻着安安时像个孩子,道个别还要亲亲小手,她对他以前的事不是很清楚,就是觉得现在的他真的很爱安安,越来越爱的样子,真是羡慕,偷偷瞄了眼大叔,希望他也能这样对她。
苏连安有时也会觉得他比佑佑还要难对付多了,还没说话就听见傅教授说,“岂止,我牙都疼了。”甜得蛀牙!
蒋清梦担心地问道,“大叔,你牙疼,要不要去看下牙科?”大叔才几岁就牙口不好,再过几年可怎么办!
傅荣扶额,交了个有年龄代沟思想还隔着光年以上的距离小傻子女朋友是什么感觉?
翌日,秦岳出现在厉东呈的病房里,“苏大小姐不在?”
“她带孩子去打预防针了。”坐在病床上的男人从笔记本里面抽空瞥了他一眼,“不是最近接了很多官司,还有空来。”
秦岳挑了下眉,“瞧你这话说的,厉总你住院我当然要过来看望。”
“唐慧那个案子现在到了阶段了?”
“还没有开庭,判刑是一定的,这一点你放心。”其实他也不用这么插手,完全是按照流程来,这种故意泼人硫酸是属于情节比较恶劣的,不可能会轻判。
秦岳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说,“对了,说起唐慧,她一直嚷嚷着说要见你。”
唐慧想要见厉东呈自然是没人帮她传达,秦岳身为诉讼律师,见过她几面,次次都说要见厉东呈,也没理她。
有次忍不住便提醒她,“厉总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人吗!”
“你去告诉厉东呈,他不来见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类虚张声势的狠话秦岳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今天过来就顺道提了一嘴而已。
厉东呈停下键盘的敲击动作,“见我?”
“厉总,你该不会哪里对不住人家小姑娘了吧。”泼硫酸那可是极其阴狠的招数啊,被拘留后天天说要见他,很像是那些被富商玩完就丢的女人啊。
“你这么会联想怎么不去做编剧。”厉东呈睇着他,鄙夷地道,“你以为我是你,对什么女人都有胃口。”
秦岳的私生活很是美妙,他认为会赚钱也就要享受生活享受女人,“是是是,现在整个东城都知道你对苏大小姐情有独钟,情根深种。”
俊美的男人掀起眼皮,“你去问问她究竟是想跟我说什么,什么叫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