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公司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资金周转不通,先前银行卡了贷款程序,硬是不肯把贷款拨下来,苏北航特意找了关系批下贷款,又私人抽出一些钱注入莫氏,总算勉强渡过一关。
莫家的事告一段落后,苏连安放心了不少,爸爸二审的事,她不敢催促那个男人,只能耐心等待,也没有怎么出门,每天晚饭后养成了散步的习惯。
想起上官婕在咖啡厅说的话,勾起抹自嘲的笑容,明明她才是厉太太,怎么到头来所有矛头都指向她?
但若以认识时间的先后来界限的话,她的确算是插足了他们的关系,在孤儿院相依为伴的感情,会有多深?才会让那个男人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
抬头望着夜空,夜光静静流淌,偌大的别墅静谧得不像话。
随后上楼洗澡,出来时她随手拿起本书,一翻开书页,搁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很快接起,“我爸的事有消息了?”
事到如今,她跟他之间除了爸爸的事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所以厉东呈主动打电话过来,她下意识就问了出口。
回复她的只有两个命令性字眼,“下来。”
他这样回答,苏连安想也没想,扔开书本,直奔下楼。
坐在车内的男人听到声音转过视线,就瞥到她小跑过来的身影,车门被她拉开,小仄的车厢里很快飘荡着女人的香味,不是香水,是沐浴露混合着发香,很是诱人。
夜色是一种浑然天生的掩饰,黑如浓墨的眼神盯着她因为跑得太急而喘气的小脸,“我让你下来,没让你穿着睡衣就跑下来。”
她不理他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我爸的事怎么样了?”
厉东呈从仪表台那里拿了烟,不紧不慢地道,“是有进展,开庭的日期定下来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她很烦他抽烟,但烦归烦,却再也没有叮嘱他不要抽太多烟了,用手指梳理了下凌乱的发丝,“那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烟雾飘飘中俊脸看不太清楚,他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
苏连安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想再同他讲,“我困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上去睡了。”
手还没有碰到车门,就听到中控被锁的声音,她随即转过脸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大部分真丝布料的睡衣设计领口时都是走性感舒服的路线,男人一个斜眼看过去,精美白皙的锁骨以及大片白嫩肌肤便彻底映入他眼底,喉结滚了滚,他问,“你那个走了吗?”
她迟疑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倏然蹙起眉,她至少以为他们在交易成功的同时也达成了某种共识,显然是她单方面的想法,撩唇问道,“怎么?上官小姐不给你睡么?你要找我。”
他们结婚的原因可以有很多个,但唯独不是因为爱她,以前她可以假装不知道上官婕的存在,现在没有必要了。
男人盯着她的脸,“我不会婚内出gui。”潜台词的意思是他们还是夫妻,他找她是正常的。
苏连安呵呵地笑了,“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节cao跟良知。”
他爱的人是上官婕,但从她十八岁那年把自己给了他之后就没有停止跟她发生关系,并且是肆无忌惮的方式。
讽刺性十足的话语厉东呈并没有多在意,半截香烟落在车外的泥土里,他倾过身躯,直接扣住她的脸蛋,吻了下去,熟练地撬开女人的唇齿,长驱直入的架势。
她没推开可也没有多配合,就那样摆出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他在这方面向来强势容不得她拒绝,她只能忍,甚至在想上官婕到底是多没用,人都回来了却没有办法满足他,是在装清高还是怎么了。
男人辗着她的唇瓣,低低地道,“去家里的话可能会被不识趣的人打扰,不如我们去酒店好了,很刺激。”
苏北航现在住在家里,他可不想半道上扫兴,而且他还没在酒店试过,很想。
闻言,她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唇色被他啄得很嫣红,温软的噪音是止不住的嘲讽,“厉总是不是觉得背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外面偷吃,很刺激呢?其实要我说,你不如去睡一睡上官小姐,说不定她的滋味比我的好。”
大掌滑进她的睡裙里,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在我娶她之前,我不会碰她。”
这话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他日后会娶她,另一个是他目前为止还没有碰过她,因为还没有结婚。
苏连安忍不住想笑,精致的眉目染上长长的嘲弄,到底是他心头的那道白月光,即便是如今终于可以唾手可取,他也因不忍太快亵渎心爱之人而没有下手,哪里像她,不顾及时间地点就对她肆意妄为,低头抓住在她身上游离的大手,“去酒店。”
她哥昨天就出门了,没有在家里,但这不代表她就会让他进去,里面已经不是他们共同的家了。
厉东呈伏在她胸前,平复着呼吸,半响后才启动车子,黑色的路虎隐匿在月光里,冷贵,高高在上。
车速在不声不响中提起,苏连安看到路边有一家女装专卖店便说,“前面停下来,你去帮我买一套衣服。”
正在开车的男人挑起眉,“使唤我?”
他们在一起时一般都是她照顾他居多,买东西之类的小事她不敢叫他去做,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好顾虑了,“不买?”苏连安懒懒地靠在车座位上,“那也没关系,我就穿这样下车好了,我不是很在乎。”
前面红绿灯路口,他还是拐了个弯然后下车帮她去买了一套衣服拿给她,特意强调,“没有裙子。”
那家专卖店销售的是休闲服,苏家盛宠的小公举从来就只穿美美的裙子,不穿裤子,她拉开袋子,拿出牛仔裤跟白衬衫,不太高兴地模样。
他扫了一眼女人不乐意的表情,补充道,“明天我再让人帮你买裙子送过来。”
苏连安没有扭捏,直接把睡裙脱下换上了衬衫,男人的眼眸掠过那起伏的弧度有些口干舌燥,尔后又将视线放在前面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