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抬手端起她的下巴,精准无误地攫住她的唇,不是浅尝即止而是深深长长的吻,她的手抵在他胸前,但并没有起到反抗什么作用,她甚至能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闭了闭眼,恼得不行。
终于他吻得心满意足了才松开了她,抬起大掌摸了摸她脸,动作显得亲昵又宠溺,俊颜在她面前放大,“安安,跟他说,你不喜欢他,嗯?”
苏连安没有料到他会在这种地方突然这样肆无忌惮地吻她,气得胸腔不断起伏,可又碍于在公众场合不好发作脾气,只能忍着,她素来低调此刻红扑扑的脸蛋也有几分羞赧,牙齿咬着自己的唇,让情绪平复下来。
心里懊恼,这个男人每次总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脾气。
大卫皱眉看着他们,脚踏出去一步却还是没有上前,理由是,以他角度来看,苏连安是很生气,但那种生气不像是真的很生气,更像是对对方无可奈何的恼怒。
他看着大卫,波澜不惊地道,“你看到了,她是我的。”
他吻她是想用最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是他的,肢体语言总比文字语言来得更加有说服力。
苏连安觉得他这种阐述简直幼稚透顶了,什么我的你的,手指按在额头一侧的太阳穴上,“抱歉,大卫,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末了,她就推开搂着她的男人,不顾四周异样目光径直朝外面走。
厉东呈站在原地,很多女人都眼冒红心地盯着他看,或者说从他一出现在餐厅里就一直盯着他看了,毕竟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自然有人认得他的身份,这段时间,他跟苏连安的绯闻起起落落,时常占据绯闻头条,在许多年轻女性看来,这样的男人,帅气多金又深情,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点点能让女人拒绝的地方。
短发下的面孔英俊迷人,完美的身材比例笔直站立,这个年纪已经不能算年轻了,可岁月沉淀,历练转换为优雅,成熟又不缺魅力,自然更叫那些小姑娘着迷了。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她不是你可以沾惹的人,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否认我会用行动来提醒你。”
然后他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大步迈开长腿往外走,很快就追上了刚走出门口的女人,遒劲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心,带着她走向车边,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自己再绕到另一边,坐进车里,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苏连安有些气还没有发泄出来,眼睛全程看向车窗外,不去理他,男人也没有主动说话,车厢里面的空气很是沉闷。
车子刚进了别墅停下来,苏连安就兀自推开下车,走了几步后面的男人就跟了上来,一言不发再次扣住她的手,这次她想要甩开了,可她哪里能挣开。
厉东呈直接将她带了浴室,站在盥洗盆前,拧开水龙头,把她的一只手伸了过去,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要往回缩,“你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男人粗鲁固执的动作,他还从边上抹了一点洗手液,涂在她的手上,用力地搓着,仿佛她的手有脏似的。
这里没有其他人,苏连安气极了就抬起另一只手去打他,看到哪里就打哪里,可那点力量根本就撼动不了他,用了一次洗手液他还嫌不够干净,又抹了一些开始洗。
白嫩的手背被他搓地发皱发红,洗了三遍他才停了下来,松开她的手,“洗干净了,以后不准别的男人碰你。”
苏连安的脸僵了僵,敢情他是因为她的手被大卫握了那么一下而觉得很脏?然后差点把她的手搓到脱皮,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仿若不在意,好像无论现在她说了什么他都不会介意的样子,“如果你觉得我在乎你也是一种病的话,那你可以这样认为。”
其实她很多次都觉得他很不正常,那么深的占有欲不像是来源于爱,因为有时会令她觉得压抑沉重,真正的爱是令双方都感到愉悦,而不是彼此压抑。
“什么叫做我是你的,难不成我身上还贴着你的标签了?”
厉东呈盯着她的脸,“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不管我跟他是什么关系都不能你把我归类为你的所有物的理由!”
他似笑非笑地问,“你这样不高兴是因为你觉得我说得不对,还是担心他知道你有男人后会放弃追求你?”
“厉东呈,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只是不反对跟你跟住在一起,而不是在一起!”她冷笑,“你再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信不信我马上带着孩子走!”
男人深邃的视线锁着她,“你确定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们?”
苏连安笑了,但那笑意隐含着讽刺,他再怎么装温润还是改变不了骨子里那份咄咄逼人的强势,而她最讨厌的就是他每次这样理所当然地拿捏她,“你觉得以我哥的实力跟你对抗不了吗,厉东呈,我一直在忍你,你别逼我不想再忍你。”
她只是想要以商量的方式来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仇恨和婚姻,还有十几年的情分以及他是两个孩子爸爸的事实。
空气里面有好几秒的沉寂,他走近一步,苏连安以为他会跟之前一样说什么狂妄无情的话,但他却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敲进她心房里,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被熄灭,她撇开脸,看着浴室的角落。
男人平缓的语调陈述道,“我知道你讨厌我威胁你,但安安,你要知道,我很害怕失去你,我不能过一天没有看到你的生活,这就是我的想法。”
英俊的五官逼下来,他抬起手指将她的脸蛋扳了过来,面对着他,男人盯着她的眼睛,“除了我,你跟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对于两个孩子来说都是不完整的,建立在没有血缘关系上面的家庭关系都是不可靠的,只有我,这辈子可以无条件做到一心一意对你和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