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安脸呈思考状,慢慢地说,“他现在好像非我不可的样子。”他如今有那么喜欢她?连上官婕脱光送到他面前都能不为之所动,思忖了一会,她问,“阿菲,你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生理上的冲动,那这个男人还算喜欢这个女人吗?”
“都说身体比大脑诚实,男人对女人没有****却说喜欢,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不爱这个女人。”莫菲眨了眨眼,“安安,你问的这个男人是谁?”
她没有把这个男人跟厉东呈对上号,他对安安的占有欲素来就很强,****那方面就更不用说了,要不然也不会离了婚还有了孩子,咳咳!
她看着苏连安的表情揣摩,“你说该不会是厉东呈吧。”
安安只爱过这么一个人渣,别的男人她也不可能会去关心。
“他好像对上官婕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所以你是觉得他不爱上官婕?”莫菲是后来才隐约也有这种感觉的,不然他怎么会说取消婚礼就取消婚礼。
苏连安看着他的枕头,“不是我觉得,是他亲口说的,他说他把上官婕当做妹妹。”
莫菲嗤了一声,“白白浪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现在才说他不爱上官婕,他是不是有病。”
停顿了一下,“我可告诉你,不管他爱不爱上官婕都跟你没有关系,别忘了之前他是怎么对你的,退一万步来说,假如他爱的人是你,你就能跟他重新在一起了吗?”
“不能。”
怀孕第四个月,苏连安孕吐得厉害,吃进什么就吐出什么,厉东呈虽然心疼也不知如何是好,傅荣打电话过来约他们吃饭,准确点应该说是蒋清梦想要请苏连安吃饭。
布加迪威龙停在餐厅的门口,蒋清梦看着眼前的餐厅,吞了吞口水,“大叔,你确定你不是想要趁机宰我?”
这种门面的餐厅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她的小荷包能负担得起。
男人鄙视她,“你也有肉才能被宰。”就她那点小钱,他还真看不上眼。
“那你明知道我没钱还来这么贵的地方。”
傅荣瞟了她一眼,“你觉得太寒碜的地方能用来请安安,她是苏世的大股东。”
蒋清梦张了张嘴巴,苏氏集团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安安是有钱人,只不过这么有钱就不能她能想到的。
傅荣一早定好了位,但没有点菜,他对苏连安的饮食不是很了解,何况她现在怀着孩子,想等他们来了再点,顿了顿朝服务员说,“先来瓶红酒。”
她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餐厅,有些拘谨,见他点了便问,“大叔,能不能帮我点一瓶百威。”
男人还未说话边上的服务生就礼貌解释道,“小姐,很抱歉,我们这边没有百威。”
“那没关系,雪碧也行。”
服务生一脸懵逼,“……”
傅荣轻笑出声,把菜单递给他,“再来一杯果汁。”
“好的。”然后他拿着菜单走了。
蒋清梦撇了撇嘴巴,“我不爱喝果汁。”
男人的坐姿优雅淡定,“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就算智商没有提高,见识好歹也该提升提升,穿着秋裤来高级餐厅点百威。”
她不是很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有听出来他的贬义,“你们有钱人就是麻烦,吃个饭难不成还要穿美美的礼服,你们是来吃饭还是来看人的,点个东西都不能选吃自己喜欢的,还不如外面的大排档。”
低沉而有磁性的噪音响起,“傅教授,你这个小保姆可你有趣多了。”身形修长的男人徐徐走过来,深色外套,看起来斯文英俊。
苏连安则是对他们浅浅一笑,里面穿着打底毛衣,外面穿着一件双排扣的宽松风衣,体型仍是纤细孕态不明显,不说的话几乎没有人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孕妇,“这顿饭应该傅教授来请才对,毕竟你做家务活很辛苦。”
她以前也稍微听说过傅荣的洁癖度,从地板到家具都要维持一尘不染,发现半点灰尘就炒掉保姆。
蒋清梦立即摆手,“不用不用,说好我请的。”她主要是为了感谢苏连安帮过她好几次。
服务生再度将菜单拿过来,厉东呈点菜,蒋清梦一听到那些什么鹅肝松露都快要哭了,没吃过好歹也在电视上面看到过啊,说好是她请吃饭的总不能现在叫人家别点了吧,这下完了,脑袋快速运转,等下钱带不够她是应该留下来刷盘子还是厚着脸皮跟大叔借?
苏连安看着刚点完菜的男人,“点那么多,你吃得完?”
他淡淡地道,“傅教授请客,花太少钱对不起他的面子。”
傅荣已经在品尝刚开的红酒,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发言。
而他这种沉默让坐在他身边的女孩痛下决心,一会好好刷盘子,大不了刷一晚上,把前面的果汁推开,闷闷地说,“大叔,你那什么酒,倒一杯给我。”
一想到等会她要跟很多毛爷爷分别,心痛之情强烈,她要借酒浇愁!
厉东呈看着倒酒的男人,“也倒一杯给我。”
傅荣斜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是服务生,你想喝回家去喝,死在家里没人管你。”医生当时强调过好几次,让他这几个月都不要碰酒的。
等菜上齐,蒋清梦已经喝了一杯红酒,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大叔,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啊?”
苏连安原本在喝汤,听到她这样说便把她的酒杯拿开,“清梦,你别喝了,吃菜。”
蒋清梦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牛排,感觉每一口简直都是在吃她的肉啊,拿起刀叉,用力地割着,咻一下牛排飞到她衣服上,她赶紧用手抓住,重新放在盘子里面,脸蛋酡红,嘿嘿地笑着。
傅教授扶额。
苏连安微微尴尬地看着她,“清梦,我扶你去洗手间清理下吧。”她的衣服都沾上了酱汁,刚刚抓着牛排的手也需要清洗一下,说着便起身,绕到她这一边。
“好啊,洗。”蒋清梦走路不怎么稳,却不让苏连安抚着她,“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