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她不太确定,但他异常迷恋她的身体这是千真万确的,这好像也是她现在唯一可以跟他谈判的本钱。
“想方设法?”他的薄唇噙着讥诮,“你是不是说反了?当初是谁把自己脱光光躲在我的被子下面的,嗯?”
苏连安的呼吸逐渐困难,从小就认定了他,在最鲜衣怒马的时代就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奉献给他,那一晚借着雨夜怕打雷的契机跑到他的床上,以为他得到她的人他们就会在一起,真是可笑至极。
她的唇动了动,“年少无知罢了。”
厉东呈瞥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淡淡地道,“苏叔叔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再担心,好好休息几天。”
末了,他就上楼走进书房,一边从身上摸出烟,一边打电话,接通后他就自顾自地问道,“傅教授,你上课有没有教你的学生不要早恋?”
傅荣还没有睡觉在看书,不冷不热地回答他,“不早恋的我都劝他们退学了。”
厉东呈嗤笑,“为人师表,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厉总日理万机,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提醒我身为人民教师要谨言慎行?”
安静的书房回荡着男人清晰的声音,“我是要提醒你好好教你的女学生,碰到像我这种男人有多远躲多远,不要一个劲地往上凑,更加不要太高估男人的自制力。”
傅荣翻开书页的手指停顿了,问:“你又做了什么?”
这一层楼是他们结婚后,苏志泉特意腾出来给他们的空间,地方越是空旷就越显得寂寥,“我逼安安把手里的股份全部移交给我。”
他做出这件事,傅荣一点都不惊讶,把书本丢在床角,“你这样赶尽杀绝,难道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心软,想要趁早斩断所有退路,让你跟她之间再无可能?啧,苏大小姐真是可怜。”
青白烟雾萦绕在空气里,低醇的噪音万分黯哑,“她只是可怜,我是可怜又可恨。”
“我要是苏大小姐,早就一脚踹了你,才不会让你压制这么多年。”
苏连安是他的学生,傅荣对她的印象也不错,端庄规矩。
厉东呈深深吸了一口烟,“我暂时不会让她离开我。”暂时是多久,他也不知道。
“你以为你能绊住苏北航多久?他迟早会回来的,他也绝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妹妹再继续跟你在一起,你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想要回头是不可能的,不如干脆一点放手。”
傅荣说完这句话便收了线,看不惯他的做法没用的,也劝阻不了,或者说,他身上流的血液没用给他选择的权利。
窗外的夜色如墨,厉东呈指尖上的烟蒂明明灭灭,供他选择的,从来都只有早就注定好的立场,自主的选择权么?太过奢望了。
苏连安为了苏志泉的案子奔波劳累了半个多月,在家里接连三天都没有出门,她在等消息,有公司的股份做诱饵,她相信厉东呈会想办法帮爸爸的,能把整个董事会的人玩转在股掌之中的男人,阳谋阴谋运用自如,神通广大到了伸手遮天的境地,她是该夸他还是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