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斯那一脸欢呼雀跃的神情,我心中一笑。看来慕斯真的很爱苏宴。
冲着这一点,我不怕死的走到苏宴身前,无视他那越来越黑的脸色和那周身的冷气,不卑不亢地道:“殿下,穆斯将军带你一片真心,臣妾恳请殿下穆斯给将军一个名分。”
穆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惊奇的道:“公主你在说什么?”
苏宴却黑着脸恶狠狠地说:“琉璃月,你不想活了。”
我咽了咽口水,这样的苏宴可真可怕呀。但想到对他忠贞不二,爱他爱到死心塌地的穆斯,我就觉得我没什么好怕的了。
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我能为他做一件事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我跪得端端正正的,视死如归的与苏宴对视,悠悠地道:“就算今日太子殿下想要因此赐死臣妾,臣妾也要为穆斯将军求得一个名分。”
一旁的穆斯试图打断我替苏宴说好话,想要解释着什么。“公主殿下,其实……”
我看着他,愤然道:“你闭嘴!”
其实什么呀其实,这人脑子应该有病,没看见我在帮他吗?还在一旁不停的给我添乱,存心的吧。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胆小怕事之人,不懂得为自己争取的人。
见他识趣的不说话了,我满意的转头看向苏宴,义正言辞地控诉道:“太子殿下,你知道就在你与风如公子花前月下之时,穆斯将军告诉我什么吗?
他说他愿意追随您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他说他为了您无畏世俗流言,他说他为了你可以不惧让人冷眼相待,也不怕您对他始乱终弃。
他说他不求能时时伴在您身旁,承欢膝下,他只求您不要将他赶出千山万水之外,他不求您也能真心待他?只愿能每日远远看上您一眼,为你祈祷安康。
敢问殿下,这样至情至性地男人,您忍心对他始乱终弃吗?您忍心吗?”
苏宴恼羞成怒,朝我大声地吼道:“琉璃月!孤没有龙阳之癖。”那声音震得我耳膜都快碎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全世界都知道你和穆斯有一腿,儿这时你却告诉我你不喜欢男人。你******是不是当我傻?
我在心里十分鄙视着苏宴,敢做不敢认,算哪门子的男人?
我甩都不想甩他,一脸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地道:“太子殿下,我话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时一旁的穆斯却道尴尬地咳了两声,才兴致勃勃的看着我一脸笑意地道:“咳咳,公主殿下,其实我与殿下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微微一愣,额上的冷汗密集了起来,腿也开始哆嗦,我不是被苏宴吓的,而是被穆斯这句话秒杀了。
不是那种关系?那他们是哪种关系?听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又自行脑补了好几重关系。
比如说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是两个家庭的孩子之类的。
这战国太可怕了,随便一个人就能扯出好几重关系,太危险了,太恐怖了,我要回我的火星。
既然错了,那也必须得就这样错下去。
我抬头对着穆斯微微一笑道:“穆斯将军,我看你也是长得人模狗样仪表堂堂的,又是一个军人,耿直随性洒脱,我才帮你和太子破镜重圆的,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快要嫁给太子了,抢了你的位置?所以你才暗中生恨,想要一把就把我扯下台,然后登堂入室。
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我不是已经答应太子准你入宫了吗?为何你还不肯放过我?我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值得你如此大费周折的设计陷害?
你说啊!难道你要让我将这正妃之位拱手相让,然后退而求其次,委屈做妾?你这样置我琉璃国于何地?
你这是居心不良,图谋不轨!是要遭天谴的!”
我越说越顺溜,越说越愤慨。
到最后我俨然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弱者,苏宴是太子,没有人敢置喙什么,而穆斯嘛……自然就成了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抽抽嗒嗒地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两人,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就是流不下来。
我是女人,见过那么多的女人落泪,自然知道怎么哭才能打动人心,才能激发人的情绪。
瞧着周围的人对穆斯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着什么,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眼角,一边在心里悄悄乐开了花。
至于苏宴那张死人脸,我就自动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