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孩子在乡医院生的,出生的那天,母亲带着我去看了李婶,我偷偷的凑上前,看了一眼婴儿的样子。
很丑,跟老太婆一样,一脸的褶子,我估计是因为他(她)母亲太老的缘故,因为他(她)母亲脸上就是一脸的褶子,我还重点看了她的大腿重中间,竟然没有******。
女孩无疑了。所以我多看了几眼,直到我觉得没啥意思才作罢。
母亲随了一百块钱分子,我们就离开了。
酒席那天,这女婴满月,全村的人的都去了,满满坐了十几桌,老两口自然高兴的很,特别是李婶,一直羡慕人家有女儿,都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贴心。
两口子忙里忙外,满脸笑容的挨桌子敬酒,我正闷头吃肉,因为今天的八王炖鸡真的不错。
李婶和她男人刚好来到我们这桌,和大家客气着,大人们笑容满满的端起了酒杯,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目光落在两口子身上,却突然一愣。
“李婶,你们两人没洗脸吗?怎么那么黑”我诧异的问道。
我的话让一桌子人全乐了,但是更多的却是好奇,不少人都在两口子脸上看来看去,最终以为我是在恶作剧。
“小飞,别瞎说。”母亲责怪我,毕竟我们搬来不久,母亲怕我乱说话。
一姓菜的表叔(我们那辈长邻居都叫表叔)笑嘻嘻的问我:“熊孩子,你为什么说老黄(李婶的男人)两口子没洗脸?”
“她们脸上很黑,就跟锅底一样。”我不以为意的说道。
“哈哈……”我的话让满桌子人都笑了,母亲尴尬的对着两口子道歉:“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别介意。”
正说话的功夫,远处火急火燎的跑来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气喘吁吁,他们的到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出事了,虎子出事了!”一个胖墩大汗淋漓的跑到李婶和老黄身前,看那模样都快急哭了。
“虎子咋的了?”老黄一把揪住胖墩的肩膀,一脸紧张的问道。
“虎子他,,他爬到窑顶上去了,我们喊不下来,他说自己要下去,吓人.....”胖墩的还没有说万,老黄便没命的朝着外面跑去。
院子里面的见到这场景,全部离开了酒桌,跟在老黄的身后向着东边跑去。
我有些纳闷,胖墩说的窑到底是什么意思?
农村上学,大部分还是踩着土路,经过无数的田间小道,我终于见到所谓的窑,这原来是一个刚刚废弃不久的砖窑场。
老式的砖窑的形状有点像火山口,上面一个巨大烟囱,最顶端也有将近一米多得直径,越到下面越粗,最底下是煅烧的地方,大批的泥块从通道被推进去煅烧成红色的砖块,烟雾会从烟囱里面冒出去,冷却之后推出来就能卖钱盖房子。
此刻,距离老远我们便看见一个少年正站在那烟囱的顶部,身子正晃晃悠悠的站在烟囱的顶部,看样子正准备往下跳。
“这孩子疯了,这么高不怕掉下去。”身边的一个婶子说道,听见这话,我的心中也不免紧张起来。
跑的最快的不是老黄,反而是几个大龄的青年,救人的事谁也不敢怠慢,眼看我们冲到了近前,窑顶上的少年,老黄的儿子,原本摇晃的身体突然停住不动了。
“你个龟孙,你在上面弄啥呢?给我滚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老黄刚道窑下口,局怒气冲冲的开骂了,另外几个青年赶紧向上爬。
老黄的大儿子就想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没有,只是低着头,看和烟囱。
“王八羔子,耳朵聋了?”老黄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就向着烟囱爬去,可是他年龄大了,腿脚不利索,加上这个窑厂之前尽然没有建攀爬,他怕起来自然困难。
“表叔,你在下面就行了。”一个青年回头说道。
这个时候,大家逐渐跑了过来,母亲也在人群中,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跑到那上面干嘛?”
“就是,太危险了!”
“这孩子该不会是被老师批评了,想不开吧,前几天据说还在学校里面惹事了,嚣张开大会点名批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有各的说法。
母亲站到我的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是新来的,也插不上嘴,但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这个,这个时候,一个青年已经到了窑顶,正猫着脚像老黄的儿子慢慢的靠近着,只差一步就能够到虎子的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低着头少年,猛然间回过头来,看这正接近他的青年,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邪异的微笑。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就在老黄儿子回头瞬间,我好像看见一道黑色的蛇影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妈,他脖子上面有一条蛇。”我指着虎子说道。
“蛇,哪有蛇,别瞎说。”目前赶紧打断了我。可是我们的谈话还是被很邻居听见了,一个个都看像了我,而我在看之时,那蛇影却消失不见面了。
再说,窑顶之上,青年面对老黄突然转过的脑袋不禁微微一愣,我看见他轻轻的打了个寒蝉就止步不前了。
“虎子,你....你的脖子......。”青年的话让我们顿时意识到出问题了。
我们这才意思到,虎子的脖子整个的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不止,那感觉就好像是他的脖子里面已经没有骨头了。
虎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继续转动着脑袋,扭向了我们这边,让我炸毛的是,
大白天的,我突然觉的自己浑身一阵发冷,就连太阳也没有那么暖和了。
“唉!这孩子已经死了。”身后传来爷爷那熟悉的声音。
爷爷的话就像寒风一样挂刮过温暖的五月,让场面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很多人不自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一双双目光落在爷爷的身上,然后马上定在了虎子的身上。
虎子身子依旧面对着窑洞,我们站在他的西边,他的脖子继续转动着,从东面转转了大半圈看着西边的我们,将近三百六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