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咖啡屋。一块古典的木牌子上嵌入了这样六个浅咖色的大字。门口的音箱单曲循环着那首早已过时的《好久不见》。
郗杳走入屋内,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坐在前台玩手机。
“姐姐,请问,你这里还招人吗?”
“来应聘的吗?你能干服务生还是咖啡师?”
“我不会做咖啡,但是我可以学,我很喜欢咖啡师这种工作,很浪漫很唯美。”
“不会是吧。那就干服务生吧。月薪一千,提成封顶两千,不包吃住,每月八天休假,请假扣工资。”
“姐姐,我能先熟悉一下业务吗?”
“什么?不会你来这里干嘛,我这里不提供实习岗位,走走走,赶紧出去。”
郗杳被推了出去。这时候,来了一位年轻帅气的小鲜肉,那位姑娘非常热情地把他迎了进去。
“欢迎光临,您几位啊,这边儿请,喜欢什么样的咖啡,拿铁还是摩卡,本店也出售Starbucks的香草星冰乐,您这边儿请,来,注意台阶儿……”
郗杳落寞地转身离去,来到了一家音像店。
一位中年微长发大叔坐在前台桌上正玩儿着游戏。
“叔叔,您好。”
“姑娘,等会儿的。”
大约十分钟后。“姑娘,来这儿干啥?”
“叔叔,您这里招服务生吗?”
“我这儿又不是餐馆儿,招什么服务生呀,你没看见我这儿都没什么生意啊,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会养闲人,你要买东西就赶紧买,不买赶紧走,别耽误我打游戏,听见没。”
郗杳再次落寞地离开。一天过去了,没有找到任何的工作。
城市很繁华。郗杳的眼神,却很苍凉。或许,钢筋水泥的森林,并不是所有人的栖息地。
晚上十点,白泠给郗杳打了一个电话。
“郗姐,你还好吧。”
“还好啊,怎么啦白少。”
“没什么事儿,就是大家伙儿想你啦,派我做代表给你打个电话。”
“呵呵。你们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就是有点儿累。反正每天放学了嘻嘻哈哈地一块儿回家,在教室里就不停地搞学习呗。”
“我也挺好的,自由。”
“好吧,郗姐,想我们了就回来啊。”
“嗯。晚安。”
“安。”
也许,心里再怎么苦,也不愿意跟somebody说吧。可为什么,郗杳心里的somebody,偏偏是白泠。
第二天早晨,阳光依旧灿烂。郗杳起床,依旧要去找工作。
言砚第一个到教室,湛白、洛琛、白泠三人紧随其后。老师们口中的学霸四人组,并没有其他同学想象中的那么轻松那么愉快。
一位编剧曾经在剧本里写:人生就是这样,苦和累你总得选一样吧。
可是,生活的编剧是谁,能不能告诉有些人,为什么他们或她们,又苦又累呢?
太阳每天都在升起,所有人的生活都在继续。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泪水蒸发掉,剩下的如花笑靥,盛放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