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个屁,那些乌龟王八蛋才是贵人,他们整天吹牛聊天拍须溜马,人长得不怎么样,却很有钱,没事就开个豪车,带个小妞,女的带个二爷,朋友也多,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既不工作,又不担心明天没饭吃,人家一个包,都顶我们一年的工资,我们要想办法搞他们才行,明白吗?”牧城一口气骂了这么一个长句。
陈红被这句话触动了内心,她也希望自己这辈子不愁没钱花,整天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没事就跟一群人出去逛逛街,可是,她现在没有这个能力,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也没有一个对她是真心的,听着这话,她在心里暗暗发狠起来,发誓一定好好好利用身边的所有机会。
“牧城,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刚才那个病人给叫回来,然后狠狠地搞人家一笔。
牧城沉默了一阵,挠着头说:“你去给我弄些毒常青藤来,我自有办法。”
毒常青藤是日常中最常见的一种有毒植物,这种植物主要含有刺激皮肤的漆酚,要是粘在皮肤上,不但不容易清洗干净,还会引发严重的皮疹,如果不及时用药,患者还会患上过敏性皮炎,容易反复发作。
陈红作为一个全科医生,听到毒常青藤这个字眼,她就明白了牧城的用意,为了不让事情传出去,她要亲自出马。
一个多小时之后,陈红带来了一包银针,交给牧城,说道:“东西带来了,现在要不要把那个人给叫来?”
牧城有些沉默地吸着烟,过了很久,才说道:“别急,他不来就算了,我估计,这个人早就另请高明了。”
陈红的脸色有些凝重,胸口里的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直跳,如果水电部门的那个领导真的另请高明了,那她们的事情就会败露,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可不想就这样失去。
“牧城,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想让他毁了你神医的名声?”她急得快哭起来了。
牧城冷冷一笑,丢掉烟头,缓缓说道:“汗,我就是专门等他上门来找麻烦的,怎么着?”
说曹操,曹操到。
牧城的话刚刚落音,那个姓柴的病人就在病房外面破口大骂起来。
“******,我就说嘛,神医也会病得让人伺候,这么一点小毛病,居然敢说老子活不到明年,我呸!老子今天就要扒了他的皮!还有那个小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紧接着,门口的保安跟好几个人吵吵嚷嚷起来,柴先生一脚踹开了房门,宛如盘古开天地那样,气势磅礴,吓坏了牧城身边的陈红。
“哟,柴局,你敢在医院里闹事?你想上报纸头条?”牧城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吓唬起对方来,而且有些理直气壮。
柴局长又气又怒,握着两个拳头,气势冲冲走到牧城身边,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老子就是染上了花柳而已,你非得说老子病入膏肓,老子本来想给你五万的医药费,你偏不要,非得吓唬我,这下好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过就是卫生局的一个破官,居然这么无法无天了?”
陈红哆哆嗦嗦的贴紧墙壁,这个敢来这里闹事的人官职虽然不大,但面子很大,只要他说一句话,明天就可以让她这么一个院长丢官,她此时非常希望牧城可以收敛一些,不要跟人家闹翻了,甚至忘记了牧城的拿手好戏。
牧城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柴局啊柴局,你这人虽然很聪明,但不够细心,你被人家骗了,还给人家数钱呢,怎么就跟一个泼妇一样,动不动就骂人来了?”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就算是准备动手打人的柴局,听到牧城把他比作泼妇,他想到的,就是先反驳这句话,而不是打人泄愤。“什么?”柴局挽起袖子,怒瞪着牧城,骂道:“你这小王八犊子,有事你给我说清楚,我******被谁骗了?你敢骂老子是泼妇?”
“对,柴局你就是半个泼妇!”牧城非但没有吓怕,反而抬着那颗高傲的头颅补了这么一句。“我已经下了结论,还有人说你的病情很轻,这不是不负责任吗?你这不是被人耍了还能是什么?”
柴局的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缩的,他的样子,显得很生气。“我呸!人家谁空军医院的医生,从医十几年了,你敢否认人家的结果?老子还要告你敲诈勒索!”
牧城摇了摇头,说道:“汗,柴局啊柴局,那个给你看病的医生简直是不负责任!他懂个屁,也就一两个小时,他能给你全检了?你把那个人给我叫来,我让他心服口服!”
柴局看到牧城如此理直气壮,他有些犹豫了,毕竟他不懂医术,他不知道相信谁地结论好,突然间,他收敛了脸上的怒气,瞪大眼睛,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你小子是不是又想耍我?”
牧城白眼一翻,挥手示意柴局靠近。“汗,我说你啊,我好歹也算是一个公认的神医,你说,我敢那我的名声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再说了,像我这样的小帅哥,要是想要钱,干脆去找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就好了,用得着这样坑蒙拐骗?”
柴局的眉头微微一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不知道怎么的,他有些害怕了。牧城的底细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小子虽然没有什么后台,但很多人都知道,玄武山庄上面的那个赵家千金很喜欢他。
他觉得牧城说的话有些道理,要是他想弄点钱,干脆去做赵家女婿好了,不用这样跟大家撕破脸皮。
想来想去,他还是有些糊涂了。“汗,兄弟,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用不着这样吓唬我吧?算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看你也不容易的,我一个人的名义,给你赏点钱吧,算是交朋友的见面礼,但今天这个事情,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牧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优哉游哉地摆弄着指甲,低声说:“柴局,你打发叫花子呢?我说你的病,没有五百万真的治不好,不信,你就等着吧。”
柴局狠狠地瞪了牧城一眼,心里骂道:这小子,真的是给脸不要脸!
不过,他很快就变聪明了,刚才因为气在头上,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现在骂也骂了一阵,心中的怒气已经减弱,他觉得,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不应该当着别人的面去跟一个后生发脾气,或者说,要收拾牧城,不用他动手。
“呵呵,牧神医,我很好,你不觉得你有时候也会看走眼吗?别以为我不知医术,中医上经常说,肤色黑如碳是死色,头发发白,那是肾气耗竭所致吗?但你们这些人孤陋寡闻了,比如说,黑种人的皮肤本来就是这样,但人家可不是有病,而白人的头发本来就是白的,你能说他们肾亏?”
“强词夺理就是强词夺理,不信的话,那你走吧!我保证,你不出一个时辰,马上会乖乖地来找我,到时候,我可是要加收精神损失费啊,你侮辱了我神医的名声,我要加收一百万!”牧城把手一挥,把头扭过了一边。
“老子再去一家医院看看,怎么着?”柴局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轻轻地从鼻腔里喷出一个“哼”字,对着陈红晃了晃头,扭头就吵着门口走去。
“柴局,慢走不送!”说话的瞬间,牧城以闪电的速度,抽出两把沾上常青藤之毒的银针,朝着柴局的裤裆穿去。
根头发丝一般细小的银针神不知鬼不觉地穿透对方的裤子,划过他的肌肤,瞬间就飞到墙壁上,而门外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柴局的脸上,丝毫没有发觉牧城的这一举动。
牧城要算计他,岂能让他轻而易举地走掉?站在一旁地陈红看到了牧城的手动了一下,她那颗忐忑不安地心才渐渐平息。
“哈哈哈,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镇院神医!哼,什么狗屁神医,不过过江的泥菩萨而已,我们走!”柴局大声叫骂着,不知道心里有多么的痛快。
牧城不急不慢地还了这么一句。“柴局,慢走啊,等下屁股痒的时候,先到柜台去挂个号,这是医院,你要按老规矩来啊!”
话还没说完,柴局这帮人已经拐出走廊,都没有人回头看一眼。
守在门口的关鹏捏了一把汗,跑进病房,低声对着牧城说道:“大哥,这人可是华先生远房亲戚,你可别惹他,不然大家都要遭殃了。”
刚才陈红已经看到了牧城动的手脚,此时,她决定站在牧城这一边,就算身败名裂,她也无法回头了。“哼!关鹏,你个乌鸦嘴,说什么呢?华先生又怎么了?咱是医生,医生才是说了算的。”
毕竟陈红是关鹏的上司,他不敢顶嘴,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那是,那是,不过,院长,刚才我在大楼门口抽烟的时候,我听那个柴局可是要针对你的,你可要小心一点。”
牧城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抬起头,顺便给关鹏翻了一个白眼。“呸!你这小子,整天这样畏畏缩缩的,以前吴大少够吊的吧?老子不照样搞他?部队的老庄,什么人物?还不是把我当大爷?你,快去给我弄个麻袋,老子等下要装钱!”
关鹏只不过是学院里的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按照牧城的吩咐照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