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突然趴到了地上,把头伸进了床底下,迅速从胸前掏出几封信函和一个布偶,放到了一个锦盒里面。
温华公主自是没看在眼里,自是对上了江崇,一脸的怒火。
两人间陷入了沉寂,忽而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找到了!”
小太监辛苦地将锦盒拉了出来,一脸的辛苦。
“本公主从来不知道这里竟还有这东西,你们这是诬陷!”
江崇笑了笑,看着温华公主很是和颜温色,“公主言重了,这不过是一个锦盒罢了,里面有什么谁知道呢?我们还没看,公主就这般嚷嚷,难道是想要掩盖什么吗?”
锦盒被打开了,温华公主眼角一瞥,看到那锦盒里出现的物事不由花容失色,拿着那布偶说道,“这是谁放在里面的,本公主为何却不知道?”
布偶上面是一根根银针,温华公主扫了一眼,更是脸色苍白,惨无人色!
“这绝对不是我的,不是!”
忽然间把那布偶甩了出去,温华公主失声喊道,哪里还有半点华贵雍容?
小太监将布偶捡了起来,递给了江崇。
白净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公主,这巫蛊之术可是宫中禁忌的,既然公主涉嫌于此,怕是要跟着董丞相去天牢里坐坐了。”
话音刚落,小太监又把那锦盒端了上来,江崇无意翻了翻,看到里面的信件不由脸色更是难看了。
“收好这些,回头本总管要呈给皇上看。”
温华公主好似疯了似的,突然间扑到了小太监身前,夺过了锦盒,拿出里面的信件看了起来,只是越往下看去脸色却越是黯淡。
“阴谋造反?私通外国?”
温华公主忽然大笑起来,扬着手里的羊皮卷笑道,“江崇,这等手段你也拿的出手?”
江崇闻言面色不改,吩咐了一句就有御林军上前,把温华公主押解起来。
高昂的头颅被按压着,温华公主不情愿地扬起了头,却看到江崇走到自己面前。
肥腻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游走,似乎在触碰着什么。温华公主只觉得一阵恶心,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掐住了樱唇。
“既然公主不懂得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那本总管不介意教教你。”
寝殿里的御林军和小太监们很是识相的退了出去,温华公主看着江崇,一脸的不解和恐惧,只觉得那笑容似是要把自己吃了一般。
“听说公主耐不住深闺寂寞竟是和董相的二公子不清不白的,不知道今天奴才能不能满足你呢?”
听到衣衫剥落坠地的窸窣声,温华公主抬头看去却是江崇站在自己身前,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衣衫。
“你,你不是太监吗?”
看着那本该没了的东西,温华公主的羞耻心却被好奇心所淹没,看着江崇的脸色很是惶恐,似乎明白了江崇想要干什么。
“怎么会呢?”江崇笑了起来,看着温华公主一字一句道,“我那个好哥哥的确是太监不假,可是我是冒名进宫的,怎么会是他呢?”
温华公主不能置信一般,看着江崇的脸色却好像是见了鬼一样,逃脱却逃脱不得。
寝殿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温华公主无力地拍着大门却没有任何人来搭救。
“撕拉……”
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是衣衫被江崇撕碎了,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难道公主喜欢这个姿势?”江崇绞着那不安分的两只手,厚厚的嘴在撕咬着温华公主的耳朵,似乎很是享受她的反抗。
“你的混蛋!”
背对着江崇,双手被他牢牢抓住,温华公主忽然发觉自己竟是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身上的衣衫尽数被江崇咬了下去,浑身只剩下耻辱的冰凉和那身躯靠近自己的灼热。
蓦然间感觉到腰际一片灼热,抵着自己是那么的烫,温华公主自是明白那是什么,泪水忽然就落了下来。
“怎么,公主难道还有耻辱心不成?那为何和董亭私通的时候就没有呢?”
腾出手来分开了那使劲并拢到一起的双腿,江崇狠狠一口咬在了温华公主的肩头。
痛意顿时传达到全身各处,使得她不经意就分开了两股。
蓦然间,感觉到有东西从身后窜进了身体里面,温华公主顿时感觉到羞天的耻辱,泪水很快就阴湿了胸前最后的一缕衣裳。
江崇硬生生地掰着温华公主的头,笑道,“一个个表面上正经端庄,可是暗地里却不都是这么贱到骨子里去了吗?你们都一个样!”
狠狠地鞭挞在温华公主的身上,只剩下靡靡的声音伴随着嘤嘤的抽泣。
“不要……在这里假模假样,若是真的拒绝本总管,为何公主你的那里却是湿的呢?哼……”
冷声一笑,江崇分离了自己,很快却是将温华公主转过身来,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娇颜,脸上是无尽的笑意,“就算是公主如何,贵妃怎么样,还不是我这个地痞流氓的玩物?”
温华公主闻言,诧异地抬眸看向了江崇,可是下一刻身体却又被堵住了,蹂躏着自己的那人脸上甚至带着无尽的笑意,似乎在报复着什么!
寝殿外,一片沉寂,直到远远的门口才有个打哈欠的小太监在那里等候着。
“二哥,这事我知道了。”
龙宸宇峻颓然地坐在那里,神色中是掩藏不住的悲凉。
从公主府搜出了丞相董斫与西域各国的来往信函,还有自己的一张羊皮卷,上面写着隐晦的内容,只是江崇却传出消息,说那是一封当朝太子私通外国的密件,要交由文睿帝处理。
如今,从甘泉宫来云安城负责搜查的江崇已经回去了,云安城却一片风雨凄凄,似乎是大难来临之前的征兆。
“可是……”
龙宸宇桓看着颓败的龙宸宇峻,不由心中一痛,龙宸宇峻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文睿帝如今在山上的甘泉宫里,身畔有美人幼子,听说对小皇子越发喜欢了,似乎有意要立为太子的。
这江山难道要交给那黄口小儿吗?
龙宸宇桓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口怨气,“砰!”
书桌被拦腰砸碎,龙宸宇峻看着那气恼的模样,想要笑却那般无力。
“二哥,有道是枕边风枕边风,我想这个太子之位我怕是坐不长久了。”
龙宸宇桓闻言不由一笑,“可是你怎么知道那小皇子就定是咱们皇室的血脉呢?”
闻言,龙宸宇峻蓦然站起身来,不能置信地看着龙宸宇桓。
“阿峻,你想想他今年都多大了,难道还能本事生出儿子来吗?”唇角扬起一丝讽刺的笑意,“而且,这十四个月,可是大有文章呢。”
朝堂之中向来有太子党的反对势力,这舒贵妃也是那么一伙子人选了一个和当年雪贵妃神似的人送到宫里来的。
既然要把戏做足,那么就不无可能不是他们故意设计要这小皇子延迟生出来,原因那就是要塑造他出生的异相,这样将来也能顺利承继皇位!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龙宸宇峻蓦然心惊,看着龙宸宇桓的目光多了一丝笃定。
“二哥,你是让我弑父继位?”
话一说出口,龙宸宇峻才发觉,其实好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办。
“没错,难道你不敢吗?”
隐忍了这么些年,难道就要毁在这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手中?
毁了承国的万里江山,难道就能对得起太庙里的列祖列宗了吗?
龙宸宇峻脑中闪过一阵阵的电闪雷鸣一般,良久才抬起眼眸看着龙宸宇桓,一字一句道,“岂会?”
他能够在战场上狠心厮杀,不过就是为了活命而已,无论那人是不是真的有谋逆之心,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砍下了那颗头颅。
他在深宫里装傻卖痴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只是却没想到能够在他的这辈子遇到了月娉溯。
“这事,也不用着急,我此番已经派遣了人去了甘泉宫,那边的消息随时可以知道,只是这事你必须去和皇后娘娘说清楚,我怕……”
龙宸宇桓欲言又止,这神色龙宸宇峻却是清楚明白的很。
“二哥放心,既然我承了你的意,就决计不会放弃的,这万里江山,我要定了!”
关雎阁内有些冷清,宫里的妃嫔似乎都进入了冬眠状态,在文睿帝不在皇宫的这些日子里很是安分守己。
唯一的生气大概就是七皇子龙宸宇颉时不时地四处玩耍,还是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
“这事……”
芳若看着陷入沉思的孟婉盈,脸上露出一丝犹疑,这事可是要被载入青史的,万一将来太子殿下留下这么一笔,对后世可是……
“芳若姑姑,若是不反抗我却只有死路一条,生,总比死了强。何况,那史书向来都是成功者来撰写的,您不必担心。”
芳若闻言大是感动,这宫里她虽是孟婉盈的贴身大姑姑,可是如今早已经不受孟婉盈重视了,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
而龙宸宇峻一如既往的尊重让芳若泪水不禁要流了出来,“母后,你和父皇鹣鲽情深,可是……”
孟婉盈冷笑一声打断了龙宸宇峻的话,“鹣鲽情深吗?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阿峻,你父皇常说你像他那么这次你就彻底像他一次!”
龙宸宇峻不解,却听到孟婉盈继续说道,“当年他从乐陵王手中夺走了雪贵妃,今朝你子继父业若是夺走了他的皇位,你看他还有何说辞!”
“母后!”
龙宸宇峻看着那狠绝的容颜,心里一动,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峻,此番定是要取得你舅父的支持,只是自从你大婚后,你舅父就对……对你似乎有些疏远,所以这次你要努力了。”
当年反对龙宸宇峻和月娉溯的是逻盛,如今支持龙宸宇峻和月娉溯的也是逻盛。孟婉盈越来越不清楚了,她青梅竹马的表兄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镇国公府。
“老爷,如今峻儿竟是被小人陷害了,你……”
程洛有些不安,将逻晴放在了地上,任由她跑着玩,“你又何必计较当日的事情呢?”
逻盛摇了摇头,似乎有些责怪,“你是深闺妇人,又怎么清楚?”
程洛不以为意,看着逻盛笑道,“我是深闺妇人不假,可是好歹也知道骨肉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