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眼前骤然放大,哪怕是做好了准备接受一切,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梗着脖子想要往后躲。
下巴再次被男人的手指捏住,她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怎么?到了我的床上,还装什么?还想躲?”
盛怒的男人说话口不择言,绝望的女人已经几乎麻木。
她强迫自己扬起脸和他对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红肿的像两颗核桃。她哽咽着说:“我不躲,你来吧。”
说完,就紧紧闭上了眼睛,摊平了身体,紧抿着嘴唇,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呵呵。”商祁延嘲讽地笑了两声,“纪小希,你摆出这副死人的样子给谁看呢?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躺平了让我玩一次,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这样还不够吗?
纪小希睁开眼,眼球都止不住震颤起来。看着男人嘴角勾起的恶劣笑容,她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寒毛,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你、你还想怎么样?”
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商祁延居然翻身坐了起来。因为刚才的动作,他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刘海垂下来,遮住半只眼睛。可那样子,更添两分诡异的邪魅,在昏黄的灯光下露齿一笑,好像是优雅又邪恶的吸血鬼。
他就用那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纪小希,大手拍了拍她惨白的小脸蛋儿,冷笑着说:“还不起来?你不是不喜欢我这张床?”
“你……”
“起来。”
男人说着,修长的两条腿已经迈开,直奔和卧室相连的书房。纪小希虽然迷惑恐惧,但是这种时候,也万万不敢忤逆他半分,只好也跛着脚慢慢地挪了过去。
进了书房的门,发现商祁延已经架着两条长腿,痞气地坐在书桌上。他朝她勾了勾手指,低声说:“还不过来?”
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纪小希咬着牙,一步步挪了过去。
商祁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好一阵,仿佛一个吸血鬼逮到了猎物,正考虑着要从什么地方开始下口。
只是这样的目光,已经让纪小希分外不自在。正抬头想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耳边就砸下来他阴测测的一声:“脱。”
脱……脱什么?
她不敢置信,抬起眼看着他,“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让你把衣服给我脱了,马上。”
不自觉地双手攥紧了衣领,纪小希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显然不打算执行他的命令。
他又冷笑一声,“不要给我摆出这么一副清高的面孔。纪小希,你跟我睡过多少回,现在才来装清纯,是不是太晚了?”
她咬着嘴唇,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只把眼圈憋的更红了,好像一只马上要被大灰狼吃掉的兔子一样无辜可怜。
该死的,这副表情,居然又让他心软了。
商祁延暗暗咒骂着,一偏头扫到书桌上撂着的一本杂质,封面上正是这个小女人和里维斯在酒店里共度良宵的巨大新闻标题。他眼眸一暗,刚刚那点心软消失殆尽。是啊,这个女人骗起他来从来不心软,凭什么他每次都要被她假惺惺的眼泪蛊惑?
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他冷声说:“叫你脱就给我快点,不然的话,我就叫你妈妈过来亲自看看,她的宝贝女儿是怎么伺候我的。”
“你、你混蛋!”
他怎么侮辱她都可以,但是他不能侮辱她的妈妈!
纪小希忍无可忍,挥手就打向他的脸颊。可是哪里比得过他眼疾手快,纤细的手腕顿时被攥住,她感觉疼得要被他捏断了。
“疼!你松手!”
这男人捏住了她手腕,还扯着她猛地转了个圈,扭着她手臂,把她压在冷硬的书桌上。
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嘶喊了两声,反而遭到变本加厉的压力。她疼得闷哼一声,听到他恶魔一样的声音在耳边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纪小希,你给我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我商祁延,说到做到。”
认识他这么久,自以为已经见识过他发狠的样子。但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从前那些都算不上什么,现在的商祁延,才真的是商场上传说的那个杀神,能让人生不如死,活活被他攥在手心里折磨侮辱。
眼泪流的都快要干涸,纪小希屈辱地点头,这才换来他终于松开了手。
因为妈妈在他手上,她再不敢忤逆,伤痕累累站在他面前,屈辱的按照他的要求做。眼前一幕仿佛火种,点燃了商祁延本就怒红的眼睛。
“哭什么哭?又不是第一次被我看。”
她一边脱着,一边还要承受他言语的羞辱。她觉得那扔掉的,不仅仅是衣服,还有她最后的自尊。
“脱光。”
手上动作刚一停顿,男人又冷冷地下了新的命令。
她双手环抱,刚刚迟疑了一秒钟,他就又说:“要是不肯,我可亲自帮你脱了!”
不要!
纪小希的身体微微一抖,终于一咬牙,身上再无寸缕衣衫。冷空气顿时侵袭了全身,可让她更冷的,还是商祁延看遍她全身,却像是打量货物一样的鄙视眼神。
就当自己是死了,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她不停地发着抖,给自己做心理催眠。被他用目光凌迟了不知道多久,男人开始享受面前的“盛宴”!
本来以为,自己要在这屈辱而疼痛的浪潮里浮沉至死。耳边又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走,换个地方。”
“啊!”
她两腿发软,根本没力气走动。男人一把抓起她一头长发,半拖半拽地把她拉进了卧室里的衣帽间。
刚一进来,纪小希浑浑噩噩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瑟缩着身子说不要,却仍然被他毫不留情地拖到了穿衣镜前。
这个男人,是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怎么被他一点点粉碎的。
下意识看向那面镜子,这让纪小希分外羞耻,一眼不敢多看,马上垂下头去。
直到她被折磨的精疲力尽,软软的想要倒下去,却又被他扯着头发拦住:“谁告诉你结束了?”
……
这一夜,就在高大的穿衣镜前,纪小希分不清,自己到底被折腾了多少次。她最后哭着求饶,答应他自己以后都会乖乖听话,他才这才终于放过了她。
结束一切之后,她身子一软,顿时就瘫坐在了地上。而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随手扯了纸巾清理好自己,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偌大的衣帽间里,除了各色琳琅满目的服装鞋子,就只有纪小希一个人毫无力气地瘫软在沙发上。
全身的痕迹太屈辱,她挣扎着想站起来穿一件衣服,可是两腿发软,脚腕剧痛,她眼前也是一黑,还没起身就噗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从衣帽间走出来,商祁延狠狠地甩上了那扇房门。
里面的小女人现在有多疼多难受,他都知道,所以他才逼着自己立刻离开,紧紧地关上那扇门,阻止自己再次心软。
这间卧室里残存着她的气息,生怕自己忍不住,又回过头去看她,他略加整理,又大步走出了卧室。
自从纪小希被带回来,程妈就一直忧心忡忡,生怕这女孩在少爷手上遭到什么伤害。她不敢多问,只有守在少爷房间的门口,离得近一点,万一有什么事,可以马上过去照应纪小姐。
商祁延一开门,看到的就是在门口焦急转圈的程妈。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不悦地问。
“额,我……”程妈犹豫着说,“我是怕纪小姐有什么事您会叫我,所以……”
“有事?她能有什么事?难道你还怕我会吃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