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的出现显然是给了大家最好的庇护,居在神人之下。
说来墨沉本不是冷厉之人,只可惜一切的可怕回忆一直深深扎根与他的内心,无法磨灭,无法消失。
记得儿时,一次天道诚内部纷争,墨沉父母为力挽狂澜,不惜与叛逆之徒大战,而墨沉也亲眼目睹了一切。
那天天空黑沉一片,厉雷作响,仿佛要把天空劈成两道,之间一青一白的两道身影 穿梭在一片乌泱泱的人群中,已经战斗了两天一夜的两人此时精疲力竭,喘着粗气。
墨沉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这一切,他想出去助自己的父母一臂之力,但是他又太弱小,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只能拿捏在手里轻松捏死的雏鸟一般。
墨沉双手握拳,眼里一片血红的看着这战乱的场面。
“喝!”那道青色的身影大喝一声,脚下一蹬直接冲进了人群里,他的身上又几道眨眼的血红色道口,嘴角还挂着从口中喷出的血水。
而那道白色的身影眼睛惊恐的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一样,脖子上的青筋炸现。
乌泱泱的人群中传来打斗的声音,墨沉眼泪早已流出来,但是他却没有哭出声音来,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看。
瞬间鲜血直涌,尖锐的兵器刺穿肉体的声音。
叛逆党被消除了大半,人群中那些叫嚣着的声音和气势也渐渐弱了下来,不愧是天道城的城主,有这样的魄力和爆炸力!
大战过后,城里一片荒凉,青衣男子牵着墨沉的手站在高地,告诉他这是他们一直要守护的地方,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是性命不保!
墨沉眼里满是感动,眼底微微泛着红色,他回握着父亲的手,眼里满是坚定!
好景不长,刚刚击退了叛逆党,墨沉就要面临让人生中最黑暗,最痛苦的场景。
这天虽说天朗气清,但是空气却异常压抑沉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像是预示了要有什么大事件发生的一样,墨沉也能感受到这种压抑的气氛,心神不宁,心口处隐隐有些抽痛。
刚从外面和伙伴玩回来的墨沉见到家里有客,听父亲介绍这是他的堂弟,虽说两家虽有血缘关系,但是墨沉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很陌生。
总感觉这个小孩的身上笼罩着一股杀气,就连自己看到他的眼神也有些压抑。
墨沉走过去和堂弟照面,算是打招呼了。
两家人聚在一起无非也就是聊聊天,谈谈天道诚以后的发展什么的,眨眼这也就到了晚上。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就狂风大作,墨沉看到天边一道厉雷炸响,急忙跑到父母的房间。
他很害怕打雷天气,从小他都这样,只有躲在父母的怀里他才能感受到安全感。
就在墨沉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房里传来一阵吵闹声,还带着夫父亲震怒的声音。
墨沉躲在门户悄悄偷听。
“小侄,你可不要忘恩负义了,当初若不是我拼了命的把你保下来,现如今你却反目成仇,你可真是一白眼狼啊!”青衣男子面露惋惜之色,眼里却是怒气。
“哈哈,叔父小侄还真是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了,不过天道城就只能有一个能主宰的人在,叔父您年事已高,不如就把这造福于后人的高尚职务就交给我便好!”
堂弟邪邪的笑了两声,随即在两人不注意的空挡闪身来到他们面前,利用符文的力量将那股邪恶之力注入他们体内,这种魔力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住的邪力,中力的人最后只能以暴毙身亡的下场收场。
两人由于刚刚击退了叛党,身体还在恢复期间。若换做是以前,他肯定能感受到敌人的气息,会提前做准备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叛党来袭都只是为了今夜的前戏而已。是他愚昧了,也是他大意了!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青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小男娃,他的外表可出卖了他内心的邪恶。
“噗”
随即口吐鲜血,那血还是泛着黑色,浓稠又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呵呵,你们还想着留给墨沉,我那没用的堂哥可真是枉费了你们的一片苦心了!身为男儿身,却是比姑娘还要胆小怕事,你们说是留给他还是留给我呢?”堂弟说完,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指尖行成了一道浅浅的蓝光,朝他们两人袭去。
“你这畜生,你会不得好死的!”白衣女人愤愤的骂着面前的小孩,眼圈猩红一片。
刹那间,两人的面上流露出痛苦不堪的样子,变得狰狞可怕,脸上还有一丝丝泛着黑色的血管,面色发红仿佛就想要爆炸的样子。
“啊!”
随即一声大喊,青衣男子和一身白衣的女人喷出一口鲜血,地面上满是血污。
整个房间里荡漾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随即倒在地上的两人只觉得呼出的气息越来越多,身体也在渐渐地冰凉下来。
墨沉推门一看,看到的却是血腥的一幕,父母纷纷惨死,七窍流血,眼睛瞪圆,看他们死不瞑目的样子。
墨沉跑过去摇摇已经渐渐冰凉的尸体,口里不断地喊着“父亲、母亲!”
躺在地上的人了无生息,他的心间像是有什么被炸开了的一样,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与堂弟的能力悬殊。
墨沉当下红着一双眼睛,冲向面前那个小自己一两岁的“弟弟”。
说来也可笑,没想到一家人竟然会沦落到互相残杀的场面,墨沉想接近堂弟的身边,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
墨沉挣扎着,吼叫着。但是换来的却是肉体上一次比一次还要剧烈的疼痛。他不甘心,重重的摔倒在地又再顽强不屈的起来,摸摸嘴角的血丝,眼里全是坚毅的眸光。
“放弃吧,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死得很惨!”狂妄的声音响起,墨沉就在那一秒拼了全力的冲过去,下一秒却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堂弟走过去,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除掉了,斩草要除根,不要留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