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回避!”一个晴朗的声音响起,年傲雪见来人不认识立刻想要出手,天香拦住了她说:“住手!自己人。”
男子呵呵一笑:“还是我的香儿,哪怕我戴个陌生面具竟然还能认出我!”语毕,一把将天香拉进了怀中。
天香推搡了一下翻个白眼说:“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唉,我的娘子,你什么时候成了男人了?”褚少楠一脸的苦恼说。
天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外面有个大麻烦呢,你打算怎么解决?”
老鸨的声音响起来:“这位姑娘可不要胡说,谁家清白的姑娘会逛青楼?”
谭裴之的声音响起:“妈妈不必强词夺理,本侯可以作证这位姑娘乃圣上钦封的雨蝶郡主的妹妹。”
“吵什么呢?”就在这时,年傲雪雅间打开,一名陌生的男子走出来冷眉:“本公子好不容易见了傲雪姑娘一面,你们捣什么乱?”
老鸨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此人的身份。当即道歉,然后将谭裴之和祁天娇的来意说出来。
“本公子看这位姑娘眼花了,这雅间就本公子和傲雪姑娘,哪里还有你说的什么郡主?”
谭裴之冷声:“进去搜人!”他等不及了,一声令下好几名侍卫冲过去,只是好一会儿,还真没有在雅间发现天香的影子。
祁天娇禁不住诧异地说:“不对啊,我明明亲眼看见大姐姐进去了,怎么会没人?”
褚少楠寒声说:“两位打搅了本公子的雅兴,今天不喝下三杯酒赔个罪,就不要走了!”
谭裴之理屈词穷,咬牙喝了下了两杯酒。老鸨浅笑着将最后一杯酒递给了祁天娇说:“姑娘信誓旦旦诬赖咱们琼玉楼藏了你的郡主姐姐,不喝下这杯酒,就留在这琼玉楼吧!”
天娇一个激灵,只得端起了酒盏喝完了里面的酒。紧接着噗通两声,谭裴之和祁天娇一个接一个地昏厥在地。
天香这时候闪身进来,笑言:“你打算怎么给她们一个教训?”
褚少楠笑言:“酒里面下了媚药,他们两个今晚上怕是很忙了……”
天香偷笑了一下,正色地看向年傲雪,最后又一次问道:“傲雪,你真得要离开璇玑阁吗?”
年傲雪却迟疑了,当初她从灵雪那里听来祁天香的事情,对她先入为主地产生了厌恶感。但是今天一见却发现自己想得错了,她冰雪聪明且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果然不愧是主子看重的女子。
翌日,天还蒙蒙亮,琼玉楼一间厢房里传出一声尖叫声。
祁天娇看着自己不着寸缕,以及还睡得正香的谭裴之。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她的清白竟然被谭裴之毁掉了!
闻声而来的男子一脚踢开了门,瞧见里面的情景,嘎嘎一笑说:“劳资以为出什么事呢?原来是有雏昨晚上开疱啊!”随即又咋呼着说:“妈妈真是不够意思,劳资整天来捧场,有此等好事怎的不告知一声?”
“不对呀,那姑娘看着面熟,不像是楼里的姑娘……”
“对!这不是昨天那个跟着谭侯爷冲进来,偏说她郡主姐姐在这里的姑娘吗?原来寻人是假的,私会侯爷才是真的呀!”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谭裴之被吵醒了,立刻看清楚自己竟然把祁天娇给要了!当即没好气地说:“穿好衣服,愣着做什么?”
祁天娇六神无主:“侯爷你毁了我的清白,你不能不负责啊?”
谭裴之甩开她的手说:“本侯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和奸人联合,故意设计本侯?”
祁天娇哭着一把抱住他的腿,死活不放开。不一会儿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说:“呀,这谭侯爷竟然深谙此道呀!”
祁天娇当即哭着说:“我虽然不是国公府嫡女,却也是清白的姑娘,你占了我的便宜,就要不管不顾了吗?”
当祁仲卿闻讯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他当即气得吐血。孙氏一副担忧的样子,给祁仲卿抚着后背心。
祁天娇冲过去哭着说:“爹爹,谭侯爷欺负女儿……”
“祁大人,本侯已经与令千金解释了,这明明是一场阴谋!本侯受了奸人蒙蔽,也是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毁了我好好的清白女儿,要矢口否认?”祁仲卿立刻一脸的悲愤欲绝。
谭裴之懒得看他那副嘴脸,冷冷地说:“本侯做下的事必然会负责!至于这件事,本侯没错,不需要负责!”
“你这个败类!坑害了我的女儿,还不愿意承认!天下哪有这种好事?若是我的女儿因此有个好歹,本夫人就算拼着也要告御状!”孙氏忽然掩着袍子,一副哭泣的样子。
祁天娇眸光一闪,悲戚地说:“既然侯爷不愿意负责,那么小女没有脸面苟活于世!这就已死谢爹爹养育之恩!”语毕,撩起了裙子,就朝着一旁的石柱子撞过去。
孙氏装模作样拦住了天娇,谭裴之咬牙:“国公爷这是做什么?想要逼迫本侯娶了这庶女不成?你可不要忘记了,本侯的正室之位乃虎威将军府嫡女宁梦琪!”
祁仲卿气呼呼地说:“那起码也要给本国公女儿一个良妾之位吧?”
谭裴之犹豫了一下说:“也罢,那就照国公爷所言吧!”
祁仲卿趁机说:“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日子不错,侯爷明天就来府中下聘吧!”
“好!”谭裴之咬牙一口应承下来。
祁仲卿看向祁天娇说:“既然此事定下了,天娇,过来见过你未来的夫君!”
祁天娇立刻走过去,福了福身一礼说:“妾身天娇,见过侯爷!”
谭裴之浑身一颤,想不明白他昨晚上怎么就下得去口吃了这女人?娇柔造作的,看得他寒颤。“不必,那本侯这就告辞了!”
虎威将军府得到了消息,宁大将军气得吼道:“这豫北侯府简直是欺人太甚!”
“父亲,发生何事您这么生气?”宁梦泽、宁梦楼闻讯赶来,诧异地问。
宁夫人自然不大相信谣传:“你也别急着生气,要我说,咱们女婿什么眼界?祁天娇一个小小的庶女,他真的能瞧上眼?”
“谣传?”宁大将军恼怒地说:“你那好女婿,尽早已经前去国公府向那个庶女下聘了!”
“岂有此理,这个混账,怎能羞辱我的女儿如此?”宁夫人大怒。
“混蛋!上一次他大庭广众之下要娶祁天香为正室,这会儿又纳了祁天娇这个庶女为良妾,我的妹妹嫁过去岂不是受气?”
“就是阿,母亲,妹妹又不愁嫁,怎么非要嫁给那个孬货?”
宁夫人干咳一声,小声把个中利害关系阐述一下说:“所以,你要是想要你妹妹嫁不出去,你就继续吵着找谭裴之算账吧!”
宁梦泽不再吭声,只是他一直疼爱自家妹子。这个谭裴之敢让他妹子受辱,他明着不敢做什么,那就暗地里捣鬼!
此时侯府里面,侯夫人气得厥过去。待醒过来,就开始鼻涕一大把的哭着说:“我这什么苦命啊?好不容易生了带把的,竟然这样子气我!你看上那个郡主我没意见,但是那个庶女哪里够格做我的儿媳妇呀?”
“夫人,别难过……”老侯爷瞪着儿子说:“裴之,你这孩子,你到底看上那个庶女哪一点?非要惹你母亲伤心的!”
“爹,娘,此事儿子自有主张。”谭裴之抿唇。
侯夫人更加伤心:“上一次的事情,为娘撇下面子脸子去将军府致歉,这一次你……你不是故意给娘添堵吗?”
老侯爷干咳一声,他自己就风流成性,所以倒是没有感觉谭裴之多么不靠谱。“夫人,宁小姐进门在即,你还是多准备大婚事宜,别为这些小事费心了。”
“罢了,裴之,你回去好好歇息。”侯夫人好一会儿明白过来,到底是自己儿子,她不忍过多苛责。
日子一闪即逝,转眼到了宁梦琪出嫁的日子。
“小姐,宁小姐大婚,您打算送什么礼物?”流萤问道:“小姐又是圣上钦封的郡主,您过去了,宁小姐恐怕更加心底堵得慌。”
天香挑眉:“我还没有嫁人,自然不需要我送礼。孙氏自然会打理好,至于郡主这个封号,没什么实际意义。”左不过是贤德帝为了让自己匹配上褚少楠,才恩赐的一个封号罢了。
豫北侯府,侯夫人看着谭裴之说:“裴之,你今儿个成亲就要成家立业了,母亲看到你这样子很是欣慰。别耽误及时,上马去将军府迎新娘子吧!”
“是,儿子这就去!”谭裴之有气无力地上了马,朝着虎威将军府赶去。
将军府里,宁梦琪不愿意上花轿,在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导下,方才不甘愿地任凭丫鬟扶着上了花轿。
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在京都大街上,只不过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谭裴之一直板着脸,似乎很不待见自己这个正室夫人。知情者都清楚谭小侯爷非常不待见那个第一美人宁梦琪,本身品性不好,而且趁着宴会主动爬床,简直无耻之极!众人免不了思索着,难怪这宁梦琪一直没有说亲,看来人家贵族圈都清楚她的德行。
天香心底异常警惕,这里是梁惠妃亲戚,那么梁慕清必然也会到场。“祁小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一个陌生的丫鬟,忽然福了福身说。
天香抿唇:“哪位夫人?”
那丫鬟随手指向了孙氏,天香瞥了一眼孙氏,发现她并没有任何示意。当即心生警惕:“嗯,我晓得,你下去吧!”
那丫鬟闻言一怔,随即再次说:“祁国公夫人让小姐去后院等候,她有要事吩咐您。奴婢担心小姐找不到路,所以特意给您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