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直接把他撞硬了。谢司易现在真的是想杀了那个给莫卿卿下药的人,为什么要他来收拾烂摊子,为什么最后受苦的人是他啊!
不过他又该庆幸莫卿卿跟谢司丞的关系不太好,否则要是她像现在这样把他当做了谢司丞,一个劲的缠绕上来,他早就忍不住了!
谢司易感觉身上的人像蛇一样,一次次的想要站起来,却一次次的重新跌进了他怀里,要不是因为她是莫卿卿,谢司易都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没办法了,谢司易瞪着眼看了一会天花板,然后手起刀落,一掌劈到了莫卿卿的后颈上。
感觉到身上的人一下松了劲,谢司易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这一招学了很久,位置要落的十分精准,这样才不会有后遗症,他之前一直没机会这么做,也不想这么做,现在是没有办法了。
将怀里的人抱到了床上,谢司易跑到阳台上抽了根烟,看了看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了,谢司丞还没来。
看来,真的是打心里不在意啊,所以哪怕是这样的情况,哪怕是自己这样威胁他,他依旧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谢司易将烟头扔到了旁边的水桶里,叹了口气,拿出他那个依旧坚强的手机,给穆启阳打了个电话。
“是我,谢司易,你现在在不在医院里?”
“恩,帮我安排一个床铺,我要送一个病人过来。”
“半个小时之内。”谢司易挂了电话,重新回到了房间,看着面色潮红却安分的躺在床上的人,无奈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浴袍,帮她穿上。然后将人抱起来,出了房间。
而这边原本在路上飙车的谢司丞,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柳汝鸢打过来的。
“怎么了?”如果是别人,这个时候来电他一定不会接,但是对方是柳汝鸢,他从来不忍拒绝的人。
“阿丞……我觉得……好难受,好像发烧了……头好晕,你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你一个人在家?助理呢?”谢司丞将车子缓缓地停下,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
“她家里有事,我就放了她半天假,现在她应该在隔壁市吧。阿丞,怎么办,我真的觉得好难受。”
谢司丞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往左是柳汝鸢公寓的方向,往右是忘川酒吧的方向,现在两边都是红灯。
“阿丞……”
谢司丞沉默着,然后看到了左边的绿灯亮了。
“别担心,我现在就过来。”谢司丞踩下油门,往左打着方向盘。
至于谢司易那边,如果真的要发生什么事,现在自己赶过去应该也来不及了吧?如果不会发生什么事,那么自己不管去不去都无所谓了吧?谢司丞如此想着。
“鸢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狗仔盯你盯得有多紧,你怎么还……”助理小米看着自家的大明星得意的笑着挂掉了手机,无奈的看着她。
“小米啊,你不懂。”柳汝鸢将手机随手一扔,一双狐狸眼笑得眯了起来,显得风情万种。
“我是不懂,你看过两天就是颁奖典礼了,你还特意用冷水冲了十分钟就是为了把自己弄得感冒发烧?”小米看着她唇色发白面色发红的样子,满心满眼的不赞同。
她跟了柳汝鸢三年了,她知道这个女人不吃辣不吃酸,知道这个女人每次经期都会提前三天,知道这个女人有百种面孔,知道这个女人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这个时而妖娆美艳时而清冷疏离的女人,她的心在五年前就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对她也很好,百般迁就万般宠爱。
不过宠爱宠爱,只宠不爱,那个男人深情款款,那个男人温柔似水,那个男人娶了别的女人,那个男人从来不碰她,那个男人心里永远没有她。
小米有时候在想,这个在尔虞我诈的娱乐圈依旧混的风生水起的女人,怎么就栽在了这么一个男人身上,明知道两人有千万种可能,却不可能有爱情。但她依旧死心塌地,依旧费尽心思。
她还记得自己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还记得她的回答——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谁会一直爱或者一直不爱,所谓天长地久,所谓分道扬镳,不过是看你用什么手段,让那个男人更爱你,或者不爱你。
“你快走吧,他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快到了。”柳汝鸢挥挥手,一句话赶人。
小米暗地里叹了口气,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
柳汝鸢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谢司丞的车离她的公寓不远,就一千米的路程,一下子就到了。
谢司丞在下车的时候,手机“叮”的一声响,但是他没在意,大步流星的往电梯口走出。
电梯在一楼停了下来,一个带着鸭舌帽低着头的男人走了进来,走上还提着一个大大的包,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囊囊鼓鼓的。谢司丞也就扫了一眼,看到他没有按楼层,估计是跟自己一样,到三十层去。
他斜靠在电梯墙上,觉得有点累,他又想起了谢司易跟莫卿卿,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事情又发展到了哪一步。
三十层一下子就到了,那个鸭舌帽男人先走了出去,是柳汝鸢家的另一个方向。
谢司丞站定在门口,按下门铃。
好一会儿,才听到开门的声音。门一打开,就看到柳汝鸢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色真丝睡裙,胸前大片风光外露,面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浑身上下像是没有力气一样的,依靠在门框上。
“阿丞,你来了。”她轻轻地笑了笑,轻轻地开口,可能因为身体的原因,嗓子变得也有些沙哑,轻飘飘的落地,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不过谢司丞只是轻轻地拧了拧眉:“进去吧。”
柳汝鸢松掉了门框,谢司丞顺势反手将门关上,柳汝鸢像是瞬间脱力一般,脚下一软就朝谢司丞身上栽来。
几乎算是本能的一推,没想到双手却刚好落到了一面柔软之上。
柳汝鸢面色更红了,软软地唤了一句:“阿丞……”誓把冰川化春水。
“够了。”谢司丞面色一寒,对于她这样的小伎俩心生不悦,用手抵住柳汝鸢的肩膀,冷冷地说道:“我最看不起用自己的身体引诱男人的女人了,你不要犯了我的忌讳。”
柳汝鸢身体一僵,面上的春意一褪而尽,眼睛直直地看着谢司丞,像是要望进他的心里。
可是他的心口有一道铁门,她打不开,望不穿,她无能无力。
而且她还知道,那扇门的背后,关着的是她姐姐。
“对不住,我可能是有点烧糊涂了。”柳汝鸢用手撑着额头,嘴角挂上浅浅笑意,却无比的苦涩。
“我扶你进去休息。”谢司丞又变成了那个对她无微不至的谢司丞,只要她不越界,永远能够享受那份独一无二的好,因为这份好,是她姐姐用生命换来的。
可是她不甘心,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份独一无二,她要的是他整个人,整颗心。
但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就算像今天这样,抛掉所有的矜持,抛掉所有的自尊,不过换来他的一句,不要犯了我的忌讳。
她是当红的明星,演过很多电视甚至电影,里面经常会出现那么一句话,死人永远比活人的分量重。以前她不以为然,现在她信了。不管她做了什么,怎么做,不管她是像她姐姐还是与姐姐截然相反。这个男人不爱她,就是不爱她,没有为什么,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不过好在,这个男人也不爱其他女人,他只爱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死了,而那个女人是她姐姐。
谢司丞将人扶到了床上安置好,从浴室里拿过一条毛巾,沾湿了冷水,拧干,折好,放到她的额头上。
“家里有医药箱吗?有没有退烧药或者感冒药?”他问。
“医药箱在厨房旁边的那个房间里,应该没有退烧药。”柳汝鸢老老实实的躺着,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谢司丞起身,将医药箱整个提了过来,打开一看,有温度计,有酒精,有感冒药,的确没有退烧药。
“先量量看体温,如果温度太高就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阿丞,我现在这样的身份,不能随便去医院的。”柳汝鸢伸手拉住谢司丞的衣摆,有些撒娇的说道。
谢司丞拿起温度计看了看,还好,37度8,可以不去医院。
“这个药可以吃。”谢司丞又在医药箱里翻翻找找了一会,拿了一盒药出来,然后将医药箱收好放到原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杯白开水。
“来,把药吃了。”谢司丞弯腰将人半搂着,把药和水都放在了她手上。
“阿丞,你今晚不会走的,对吧?”柳汝鸢吃了药重新躺下,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谢司丞将她头上的毛巾翻了个边,淡淡地答道:“恩,我不会走。”